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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要故意激怒他,刑天行語帶曖昧的說道:“我們的感情是外人無法介入的,她可以為我死,我可以為她死,情深如盤石,愛念似韌草,無從切割。”
深厚的親情,愛她的小念,兩者當然分不開。
“誰說無法切割,大話。”心口像是遭巨石撞擊,雷斯憤怒的揮拳擊碎庭園堅硬的大石。
石碎成礫,紛飛濺人。
“是不是大話要問問小辣椒,看她要跟我走還是留下來。”他有絕對的自信。
兩雙男人的眼同時看向暗自叫苦的席善緣,她頭一低假裝聽不懂他們奇怪的對話,扳著手指頭玩起幼稚的大拇哥、二拇弟、三中娘、四小弟、小妞妞來看戲的遊戲。
只是她的裝死一向不管用,在感覺頭頂越來越冷的情況下,逼不得已的小臉怯生生的抬起,流露出“人不是我殺的”神情。
選擇題是她的長項,丟銅板決定,一二三四可以任意選,但遇上攸關未來的選擇,拉扯的左手右手卻無法動彈,理智與情感天人交戰。
“她的決定不具備任何意義,她只能留在我的身邊。”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將她帶走。
雷斯的專制讓難以抉擇的席善緣高興了一下,但是一想到兩人膠著的關係,以及割捨不下的親情,明亮的雙眸為之黯淡。
“如果我堅持帶她走呢?”在看過石裂的驚人力量後,刑天行仍是不肯退讓。
又一個蠢人類。“要一個人橫著出去很容易,你不妨試試。”
他一動也不動的直立著,四周的氣流忽然產生極大的變動,滋滋的發出電流在半空中撞擊的聲響,雷電乍然一現。
若他有意傷害他,此刻的刑天行恐怕已成一具焦屍,警告的意味濃厚,要他有自知之明。
“小辣椒,小念哭了。”他在賭,賭眼前一臉冷酷的魔性男子對她的感情。
動之以情,人之常理。
“什麼,我家那小鬼哭了?!”一聽小念哭了,心口一揪的席善緣頓覺鼻酸。
一看她有所動搖,他自是趁勝追擊。“他很想你,你知道他怕黑又怕寂寞,晚上不敢‘一個人'睡。”
“我……雷斯……”她想回家。
一想到相依為命的弟弟躲在棉被裡偷哭,徹夜不眠的擔心她,擔心有鬼來捉,她的心真的很酸,很想回去抱抱他,告訴他不要怕,她會一直陪著他。
可是她回不去,由一開始想盡辦法的逃離,到如今的依戀難捨,不想沉淪的心已經失去控制,她知道有一天必須分離,但愛戀的那顆心不會停止思念,會一輩子留在心底。
眼眶泛紅的席善緣將手放在雷斯胸口,頭微抬的看進他那雙幽深的瞳眸,多少含在口裡的言語如絲如泣的流向他,激盪著他的心。
“一個人不敢睡又如何?你以為我會讓你去陪別的男人嗎?”他放不開她,直到此刻他才有這種體會。
“那不是別人,那是我弟弟。”她不像他那麼無情,她有照顧小念的責任。
嘴角一勾,他面無表情的一嗤。“他該長大了,別老抱著奶瓶不放。
“你……你混蛋,自己沒血沒淚還想別人跟你一樣,你不是人,不懂我們人類與生俱來的情感,我們沒有你說拋就拋的絕情。”
她忍不住對他大吼,悲傷不已的想到她以後可能的情景了。
“你的膽子養大了。”竟敢在外人面前辱罵他。
自怨自艾的席善緣根本不理會他說了什麼,捏縐了他的衣服緊緊揪著。“反正你又不愛我,留我下來有什麼用,早晚有一天你會拋棄我,把我像用完的抹布隨手一丟,毫不在乎我會不會痛。”
“我……”誰說他不愛她,他對她的縱容她看不出來嗎?
痛心的雷斯氣憤的捉著她的手,內心為浮現的愛意感到驚慌不安。惡魔是不該有感情的,他對她的愛會使他軟弱,削減他累積多年的力量。
愛是讓人懼怕的,魔也不例外,那是他們最大的敵人,足以摧毀他們。
“哎呀!痛……圍牆築那麼高做什麼,防小人還是防賊?下一次我一定帶梯子來,不信會爬不上來……”
“小念?!”
揉著發疼的屁股不停的嘀咕,屢爬不上的席惡念終於成功了,卻也因為一時過於興奮而跌個倒栽蔥,肩先著地後是尾椎,摔得他鼻青臉腫直喊痛。
耳旁傳來想念的聲音,他以為摔壞了腦袋瓜子出現幻聽,一時失神的怔了怔,呈現片刻的茫然。
但是視線一接觸實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