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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果汁會被人笑死,傳出來他就不用做人了。
好不容易少了管東管西的管家婆在一旁叨唸,他正打算大開酒禁,沒想到還有人管得更嚴,直接給他一杯孩子喝的飲料,不准他“長大”。
“你說過了。”輕啜一口純釀的威士忌,點了煙的刑天行叼在嘴角一抽。
“哼!雙重標準,要是大姐看到你又抽菸又喝酒,你這個月一定會過得非常痛苦。”欺負人。
他低笑的將煙拿遠。“只要不吃她煮的菜,什麼痛苦我都能挨。”
酒戒了不下十回,煙也儘量少抽,但是養了二十幾年的劣根性還是改不了。
年屆三十七的刑天行在道上混了二十幾年,十三、四歲就跟著街頭老大喊打喊殺,他的世界是沒有光明的,越走越黑暗。
不可否認是這逗趣的姐弟拉他一把,讓他享受到另類的家庭溫暖,雖然他們都在夾縫中求生存,但惺惺相惜的情感如同一家人。
為了不拖累這對他視同弟弟妹妹的寶貝蛋,他才興起退出江湖的念頭,慢慢的淡出,將權力移轉給足以擔當大任的人,
這些年他差不多過著平常人的生活,不常與道上的朋友打交道,若非昔日的兄弟有難需要他出面,他有兩、三年的時間沒在南灣露臉了。
“噢!別提她地獄式的考驗,我是活生生的受難者。”君子遠庖廚,而她最好離廚房遠遠的,省得發生密室命案,把他煮了當湯喝。
“她那手可怕的廚藝還能出書,這世道真的亂了。”瞎貓也能碰到死耗子,老天還真厚待她。
還不是靠他硬撐著,一道菜反覆煮上一百遍才敢上節目獻醜,還被她評比只有七十五的成績。“刑大哥,你有幾分把握能找回我大姐?”
“想她了?”光憑他的描述,一時半刻還真難下手,毫無頭緒。
人不會飛天鑽地,騰雲駕霧,在瞬間轉移身形,若他句句屬實並無虛言,那真是無從查起,只有神鬼才有可能辦到。
他不信神也不畏鬼,但天地間自有一股冥冥力量在操控,儘管他不是很確定此事非人力所為,可是人在霧中被帶走絕非等閒之輩能做到,他面對的將是未知的強敵,必須步步為營、小心謹慎。
難為情的席惡念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她是我姐姐嘛!除了你之外,她是我僅剩的親人了。”
他的話聽來很尋常,卻讓人感到很悲傷。
“難為你了,小念,感覺很寂寞吧!”他心疼他,在他眼裡他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一句寂寞惹紅了他的眼眶。“刑大哥,我要是哭出來會不會很沒出息?”
他真的很想大姐,害怕她一去不回沒了音訊,讓他孤零零的找不到依靠,他不願再失去任何一個親人了。
“會。”刑天行面容嚴肅的說。“不過你本來就沒什麼出息,我也不指望你有出息,想哭就哭,吵雜的人聲聽不見你的哭聲。”
他又像拍小狗似的拍拍他,端起酒杯看向杯麵浮現的浮華人生,身後的紅男綠女沉醉在燈紅酒綠裡,他們的世界可有未來?
有時他不禁自問,開這間“虹影”是否正確?看著更多的人為了逃避現實而墮落,他不由得想起他們的父母和家人……當年他哭紅眼的母親怎麼也喚不回走上歧路的兒子,最後落得傷心過度而亡。
對母親,他有愧在心,但卻無法挽回,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有所覺悟,也許成長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慈烏反哺,羔羊跪乳,人反而不如動物,
“刑大哥,你太壞了,居然鼓勵我哭,我沒有那麼沒出息啦!”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成年了。
抹去眼角不小心溢位的淚滴,大口喝著果汁的席惡念沒先前的難受,他偷覷刑天行擱在吧檯的酒杯,暗忖自己喝酒時的豪情。
罷了!想想就好,聊勝於無,誰叫他的輩分低,只能當個弟弟,壓在上頭的哥哥姐姐誰都能管他。
唉!說不定五十年後他依然被管……
就在兩個男人苦思不知該如何找人之際,那個令人擔心的人兒同樣在受苦,一臉苦相的欲哭無淚,望著窗外的百靈鳥興嘆。
雖然受苦程度不一,但她真的有說不出的難處,別人眼中的享受卻成了她苦難的開始。
誰說女人一定要三從四德,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在床上還要表現得像蕩婦,難道不完美的女人就不是女人?
不了、不了,她要罷工,拉白布條抗議!非妻非妾更非婢,憑什麼她要服服帖帖的伺候大老爺?她還欠人抓龍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