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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她輕輕拍打著大哥的肩,“你怎麼樣了,說句話好不好?”
可是大哥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甚至連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只是愣愣地望著天花板,就像失憶了一樣。
看著大哥這副表情,雅問突然想到了小時候爸爸帶著他們來和她一起玩捉迷藏的情景,只要輪到大哥來找,她總是第一個被抓到,但每次大哥都趁著沒有看見放了她。
如果一個人的心碎了以後就可以將痛苦瞬間瓦解,那為什麼她的心還是痛得這麼厲害?
“我知道你想對我說什麼,”她低下頭不看那雙空洞的眼睛,“可是你就算再怎麼真心地懺悔,我也無法原諒你,因為二哥再也回不來了,他身上那四十多條傷口是無法撫平的。不止是我,所有的人,包括你的女兒歡歡,包括死去的爸爸,都不會原諒你!”
那個蠟人臉龐上滴落的淚水,似乎此刻正一滴一滴地滴在她心底出現裂痕的地方,每一下都讓她感到鑽心的疼痛。
“你一定會有報應的。”她淡淡地說。
是啊,報應,上天入地,都不能容下一顆惡毒的心。
她說完抬起頭的時候,忽然看到了歡歡。歡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
歡歡歪著頭,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打量著她和躺在她懷裡的大哥。
那種眼神裡,似乎隱藏著某種不妙的苗頭。
子夜了,雅問終於按捺不住還是跟著歡歡提前藏到了花園裡。
“歡歡,咱們躲在這裡安不安全,一會兒能看到那個跳舞的人嗎?”她半信半疑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哎呀姑姑,放心好了,相信我,沒錯的。”歡歡掄起小手拍了拍自已的小雞胸向她保證。
“相信你?”她更敢確信了。
“姑姑,你要相信一個小孩子是不會用這種事來騙人的。”歡歡一本正經地說,“那個人一直躲在這個位置跳舞,我不會記錯的。我這麼聰明,一定不會記錯的啦。”
她無奈地衝歡歡撇了撇嘴:“我都跟著來了,也只好相信你了。”
歡歡立刻咧著嘴嘿嘿樂了兩聲。
這孩子,就是這樣。
她們就像兩隻老貓似地臥在草叢裡,一動不動,一直等了很長時間。
“歡歡,那個人今天不會來了吧?”
“姑姑,我已經聽到聲音了。”歡歡邊說邊回過頭對著她做了個“噓”的手勢。
“什麼聲音?”她馬上警惕地豎起了耳朵,“我沒聽到啊。”
“你快聽,那個人來了。”
……
這時她也聽到了,一陣悉悉窣窣的聲音由遠及近,緊接著她們面前的草叢開始東倒西歪,有一陣好大的風席地而來,吹起了一地細小的沙粒,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只片刻的功夫,這陣風就停了。她的眼睛被塵土迷住了,也看不清現在周圍的情況怎麼樣,只好按兵不動,一隻手摟住早就嚇得縮在她懷裡的歡歡,一隻手還在拼命揉著眼裡的沙子。
有一股腥臭腥臭的味道忽地衝進她的鼻孔,一直鑽到肺裡,那就像是一條深不可測的臭水溝突然被炸開了以後所散發出來的味道。
有什麼東西在“啪、啪、啪”地用力抽打著草叢,聲音似乎就在她們身邊。
看來果然是那個跳舞的人來了,終於可以看到這個神秘舞者的廬山真面目了。她小心地扒開草叢——在密密的草叢中,有一格不太清晰的影子在瘋狂地扭來扭去。
可是她只是看見了這個人影的上半身,有頭、有肩膀、有腰身,卻獨獨看不見他的下半截身體。他那種跳舞的姿勢似乎就像一根根植於土壤中的草,只要一有風吹就四處東倒西歪,這就跟她上次在望遠鏡裡看到的情況是一樣的。每一次他的上半身落到地面以後,就會發出很響的“啪”的一聲,然後又立刻彈起,雙手向上舉,拼命向上伸展,像是、像是在發身長高一樣。
她疑惑地皺起了眉,這似乎並不像是一種舞蹈,感覺倒像是那個跳“舞”的人受了某種刺激而表現出來的一種反應。
“姑姑,怎麼這麼臭啊?我快喘不上氣了。”歡歡剛把頭探出來又被燻得躲了回去。
“別出聲,老老實實待著。”
她說著往前邊挪了挪腳步,想看得更清楚一些,突然感到腳底下踩到了什麼東西,那東西疼得扭動了一下,差點將她掀倒,嚇了她一跳。
我踩到什麼了?她趕緊把腳挪開。剛才踩到的那個東西又軟、又圓,還會動,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