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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別被人給暗算了。”
鍾唯唯點頭應下:“我知道了。”
有宮人來尋葛湘君理事,鍾唯唯也就回了值房。先前派去尚儀局打聽房間的宮人已經回來了,期期艾艾地道:“尚儀局那邊說,目前沒有空閒的屋子,要委屈彤史在這裡再住些日子,看看以後能不能騰出來。要不然,彤史趁此刻空閒,親自走一趟?”
“不必了。”鍾唯唯知道又是重華搞的鬼。
他就連她從王楚那裡訛到一百二十兩銀子都知道,又怎會不知她想要搬到尚儀局去住?
走不了,那她就不走了,且和他慢慢熬著,哪天他厭煩了,自然會放她走。
重華自小就是個好強的性子,容不得別人輕慢背叛。
分明是緣分到頭,卻因為她搶先開口和他一刀兩斷,再拒絕他讓她留下的要求,離開蒼山入京,他就記恨了這麼多年,這氣性也真是夠大的。
鍾唯唯讓人把手底下的兩個女史叫來,重新分配了工作,再訓了一番話,就到了散朝的時候。
她急急忙忙往前頭去迎接重華,李安仁威脅地瞪她,她只當沒看見,藏在人群裡,平心靜氣地看著漸漸近了的重華。
比之四年前,他已完全褪去青澀,更高更瘦,神色也更沉鬱。
眉頭總是微微皺著,嘴唇緊抿,一副生無可戀的冷淡模樣,目光偶爾不經意地落在人身上,威壓十足。
早已不是他們初識時的模樣。
龍輦越來越近,終於停下來,鍾唯唯垂下眼眸,平靜如水地跟著眾人行禮高呼“萬歲”。
重華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片刻,就又迅速收回,冷漠地走進了大殿。
接下來傳膳理事,鍾唯唯都跪坐在大殿的角落裡,拿著筆墨紙張記事。
這不該是她的職責,理應由起居郎來做,但是重華不開口補錄起居郎,就又由她全都包乾了。
等到重華理完了事,要午休,鍾唯唯也就沒什麼事了,她把筆墨紙張收起,退回去用飯休息。
不過是剛漱了口,李安仁又來了,得意洋洋、不懷好意地道:“陛下問你到哪兒去了,是不是想接下來一個月都想吃冷饅頭。”
第15章 新官上任(5)
鍾唯唯抿一抿散落下來的鬢髮,洗手,塗香膏,慢慢往外走,完全不搭理李安仁的示威,就連看他一眼都嫌多餘。
李安仁討了個沒趣,悻悻地跟在後面威脅她:
“你等著,你不會有好下場的。竟敢打我,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貪慕虛榮、忘恩負義的人難道不該羞愧而死嗎?居然還這樣理直氣壯的,那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鍾唯唯突然停下來回過身。
李安仁被嚇得倒退一大步,牢牢護住自己的臉,聲音都抖了:“你想幹什麼?”
鍾唯唯理一理袖子,平淡地說:“就算是我貪慕虛榮,那也是我和陛下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再讓我聽見你亂吠,別怪我不客氣。”
“你敢!”李安仁又退了一大步。
鍾唯唯挽袖子:“你要不要試試看?”
李安仁拔腿就跑:“你等著,我已經把你剛才的所作所為告訴陛下了,陛下叫你去就是要收拾你的,到時候別和我求情,我不會饒了你的。”
鍾唯唯迎著宮人的各種目光,平靜地進了重華的寢殿。
重重的紗帳之中,重華背對著她側臥在床上,尚寢葛湘君帶著兩個宮人跪坐在一旁伺候,嚴肅安靜得就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鍾唯唯跪下見禮:“叩見陛下。”
重華紋絲不動,像是睡著了。
鍾唯唯也就不再出聲,很自覺地挪到角落裡去,和葛湘君跪坐在一起,以目光互相交流通訊息。
葛湘君悄悄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裡寫了個“李”字,告訴她李安仁告她狀了,讓她小心。
鍾唯唯輕輕搖頭,表示就算是受罰,她也絕不肯對李安仁讓步。
區區一個小閹奴,想騎到她頭上作威作福,還不夠格。
葛湘君無奈嘆氣,也不勸她了。
大殿內安靜如斯,唯有青銅漏壺滴下來的水聲滴答作響,鍾唯唯睏意上頭,忍不住掩口悄悄打了個呵欠。
她這些日子被折騰得夠嗆,身體又自小都不大好,實在是有些忍不住。
算一算重華還得有些時候才醒,就半垂了頭,閉上眼睛養神。
忽被葛湘君推了一把,驚醒過來,就見重華平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