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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下,他從各人的氣息中聽出來,焦浪是睡在靠近前艙的船頭上,焦二睡在船尾上,而焦琴和她的母親,在後艙的房間裡休息。再看看江岸上;也沒有什麼人,於是他背上了行囊,吹滅了***,悄然從視窗躍上了岸邊,身形一閃,便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焦二一家人,怎麼也不會想到公孫不滅會不辭而別。天亮時,提貨人帶人上船來提取貨物了,焦琴還擔心會驚醒了公孫不滅,叫上船取貨的人別大聲嚷嚷。直到人們將一船的貨物搬上了江岸的十多輛馬車上,車轔轔、馬蕭蕭的揮鞭呼喝而去,仍不見公孫不滅醒過來。焦琴有些驚異起來,暗想:日頭早已上三竿了,怎麼孫公子還不見醒過來的,他睡得這麼沉麼?是昨天他太累了,還是生病了?焦琴忍不住走到房門前傾聽,沒聽到任何動靜和響聲。她輕輕叩了一下門,裡面也投入座,焦琴頓時心慌起來。推門進去一看,房間裡哪有孫公子的人影?孫公子不知在什麼時候離開了房間。
焦琴一眼看見了床上留下的一堆金銀,在金銀下,壓著一張字條,她慌忙取過來看,上面寫著:“餘有難言之隱,不便人知行蹤,因而不辭而別。請見諒!留下之金銀,以表餘感激之情,請笑納。”下面落款是“餘字”兩個草字。焦琴臉露失望之色,輕輕的說:“他真的走了,他真的走了!”焦琴還打算陪公孫不滅進城去找他要找的人,現在連這一點心願也不能實現。公孫不滅在她少女的心上,就像一顆一閃而逝的流星。她有些失落感,拿著字條去見自己的父母,說:“孫公子已經走了。”
焦二孃一怔:“什麼!?他幾時走的?”
焦二卻似乎早已料到了這一步,不感到突然,接過女兒手中的字條看了看,一時間沉默無語。焦二孃又說:“不管怎麼說,他也不應該不說一聲就這麼走了!”
“娘,他說他不想別人知道他的行蹤,不辭而別,請我們原諒。”
“什麼不辭而別,我看他根本不將我們一家人看在眼裡!”
焦二喝了一聲:“你別胡說,孫公子不是這樣的人。”
焦二孃反問:“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一聲就走了?這將我們一家放在眼裡嗎?”
“你到現在,還看不出孫公子是什麼人?”
“他是什麼人了?”
“什麼人我不知道,但我看出他是當今江湖上少有的好心奇人異士,不想連累了我們。”
“老頭子,這話怎麼說?不想連累了我們?”
“不錯,我暗中觀察了他臉上的神態,雙眉中隱藏著難以忘懷的仇恨和一股急切復仇的不安怒火,他一路上小心翼翼,深藏不露,不想任何人知道,也提防什麼可怕的人追蹤而來,所以他幾乎對任何人都是能忍則忍,能讓則讓,要不是為了浪兒落到了長河幫人的手中,他根本就不想露面和顯示自己的武功。”
“老頭子,他身懷絕技,難道還有什麼高手能傷害了他?”
“你又來了,所謂山外有山,人上有人,可能他仇家的武功比他更好更可怕,或者勢力大得超乎人想像,之外,要不。孫公子幹嗎像驚弓之烏似的深藏躲避,不想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蹤?”
焦二孃和焦琴聽得都驚愕了,當今江湖上,還有哪一個魔頭是這麼的可怕和有勢力?連武功莫測的孫公子都遠遠躲開他?江湖上還有哪一個敢與這魔頭對抗韻?可是江湖上,除了水月宮的人最為神秘和可怕外,還有哪一位呢?難道孫公子招惹了水月宮的人?不會吧?孫公子為人那麼好,謙讓虛心,見危相助,怎會去招惹水月宮的人?水月宮人的可怕,只因為水月宮的人出沒無常,武功奇高,殲殺無情,絕不會手軟。認為水月宮人可怕,只是各地的一些強惡幫派、土豪惡神、貪官汙吏和太好大惡的人,——般江湖上人並不認為水月宮人可怕,俠義人士不但不認為水月宮人可怕,還暗暗讚賞,因為水月宮人幹出了他們一些忌畏之事情來,敢明目張膽的去招惹威懾朝野的東、西廠人。一般武林人士,儘量避免去與官府的人打交道。像孫公子這樣的人,不可能去招惹水月宮的人,水月宮的人也不可能去追殺他。
焦二沉思後又說:“我只感到一件事是十分的奇異。”
焦琴急問:“爹,什麼事奇異了?”
“就是孫公子的武功。”
“哦!他的武功怎麼奇異了?”
“不似中原武林中各門各派的武功,他拍出來的掌法,不成招式。就是輕功,也通然不同,中原少見。”
“爹,那他是哪一派的武功了?”
“從他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