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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走廊的轉角處,賀從澤才將電話接起。
他微調領帶,淡聲:“問出來了什麼新線索沒?”
對面的助理十分利索,有話直說:“小賀總,確定套不出來話了。那個肇事司機是完全不知情,就是收了錢被人當槍使的,被硬拖著一起下了水。劉彤那邊也是一口咬定就是私人恩怨,只是因為她大學時期看江小姐不順眼,兩個人起了矛盾,和別人沒關係。”
賀從澤聞言挑眉,他眉眼無聲暈開笑意,說出口的話卻不含情感:“嘴硬?”
助理遲疑幾秒:“還真不像……也許事情沒那麼複雜。”
難不成真是他多想了?
賀從澤蹙眉,他一直覺得,憑藉“看不順眼”這個理由,完全不足以給劉彤花錢害人的勇氣,但既然此時助理都說了真的套不出話,看來這件事的確沒自己想得那麼複雜。
心底的懷疑被打消些許,他吐出口氣,嗓音淡淡:“把人送回去,配合警方結案。”
“好。”助理應聲,老老實實道:“我這裡暫時就沒什麼事了,小賀總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賀從澤正要否認,卻突然想起一些事來,臨時改口問他:“對了,你還記不記得司家的那個長女?”
助理起初並沒有什麼印象,後來他想了想,“是當年死於火災的那位?”
“嗯,知道她叫什麼嗎?”
這件事太過久遠,且當時相關訊息被封鎖得很快,助理思忖了半晌,才不確定道:“好像是叫……司悅?對,就是司悅。”
司悅。
二字入耳,賀從澤當即眯眸。
先前陪同林天航去學校參加活動的時候,他注意到江凜似乎認識園長,不過當時她否認了,他便也沒放在心上。可後來散場時,園長那聲“阿悅”分明就是在喚江凜,不過她當時並無反應,賀從澤只好將這份懷疑悄聲埋藏。
真正坐實江凜改過名字,是在什麼時候?
是江如茜在甦醒過來時,她看見江凜後的第一反應。意識模糊狀態下,看到女兒後她出於本能,叫的不是“凜凜”,而是“阿悅”。
一位母親無論再神識不清,也絕對不會記錯女兒的名字,更何況兩人還相依為命多年,母女間的羈絆再深不過。
而彼時江凜聽到“阿悅”這個稱呼後,興許是太過激動忘記了賀從澤這個外人的存在,她彷彿是預設了這個名字,沒有出現任何異色。
事情發展至此,賀從澤的思路瞬間便理清。
他眸色漸沉,終於將某個一直以來存在於心的猜想,徹底證實。
——但還差一點證據。
念此,賀從澤對手機那頭的助理吩咐道:“幫我查一下司家當年那場大火的具體日期,還有目前司家舊宅的地址。”
當年火勢滔天,幾乎整棟司宅都受到了波及,待消防人員趕到時,據說臥室已經燒得進不去人。後來,有媒體曝,該場火災是由精神疾病發作的司夫人引起的,不禁引得社會上一片唏噓。
因為性質惡劣,所以相關報道在事出三日內便被全部封鎖,群眾們還沒有開始討論,便已經沒了機會。
不過像賀從澤這樣的圈內人士,若是真的想查,用點手段還是能查出來的。
助理一一應下:“好的,我儘快查清,然後簡訊發給您。”
賀從澤抬手,指腹摩挲著下頜,他垂眸,若有所思。
他隱約記得,在自己還很小的時候,就聽說司家的夫人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足不出戶,和女兒一同居住,有專門的傭人照顧。
也正因如此,司夫人與其女兒的基本資訊和模樣,外界都不得而知,怕是隻有司振華本人才清楚的了。
這些無論如何都查不出來,賀從澤乾脆作罷,也不為難助理,不再給予任務。
結束通話電話,賀從澤覺得有些發悶,他從衣袋中摸出煙盒,叼了根菸在嘴裡。
離開中心醫院後,他才不急不慢地將煙點上。
說不清楚心裡什麼感覺,他對江凜身世的懷疑已久,此時猜了個大概,好像也說不上多驚訝。
如果江凜當真是司振華當年“葬身火海”的孩子,那司家值得挖掘的秘密,可還真多。他只知道現在的司夫人齊雅,是在那場大火發生後的第二年嫁入司家,十分低調,據說婚宴只是請了熟人,甚至沒有大肆報道,這點不禁令人生疑。不過如果非要找個藉口,也不是真的沒有合理的。
而齊雅這個人,賀從澤鮮少與她來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