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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居然也有幾分相信他的神情,似乎頓時信心滿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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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果的栽培並不簡單,這種靈果長在鷹果樹上,樹幹細長,根系發達,想要將靈田中泥土裡的五行靈力調整清楚,比普通的靈草要吃力許多,基本上一干活就是一天。
被選中參加這次比試的雜役弟子個個都十分賣力,只是限於道行,催動一整天靈力做培植後,到了黃昏便一個個看起來面無人色,疲倦無比了。
當太陽落下的時候,所有人都離開了這裡,與草園那裡不同,哪怕是雜役弟子們離開了,這塊特殊的靈田周圍也被顏蘿特地派人看守住了,為的就是以防萬一出現什麼意外。
賀長生離開的時候還是比較滿意的,特別是當他看到有人守衛靈田時,心中也就放心了許多。那些高門大戶的世家子弟實在是可惡至極,彼此私相勾結,打壓像他這樣的普通弟子,真是作惡多端。
幸好崑崙派乃是名門正派,還有像顏蘿、林盛這般能夠公平持正的好人,也不枉自己拜入這宗門一場。要是日後自己果然有機緣能修道有成的話,一定好好感謝一下這兩位恩人。
他心中這般想著,便向自己住處的房子走去,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太陽西沉,眼看便要天黑了。
賀長生捶捶自己的後腰,感覺有些痠疼,他既為雜役弟子,天賦自然是不高的,道行也是一般,在草園那邊做事時,其實也並沒有像今天這樣真真切切地辛苦幹上一整天,別說還真是夠累的。不過為了將來的夢想,還是值得啊。
他心中想著未來美好的情景,如同每一個平凡少年那般夢想著自己終有一日鶴立雞群傲視天下,一身道行冠絕崑崙,到那時所有的元嬰真人包括掌門都拜倒在他腳下,無數美麗的女弟子,嗯,以蘇青珺為首的都深情款款地看著他,低聲軟語地請求與他結為道侶……
這日子,真是太好了!
當他推開自己的房門走進去時,嘴角掛著笑意,忍不住還吹了一下口哨。
就在這時,一隻手掌突然從門後飛來,重重地砍在他的後頸上,甚至隱隱地還聽到一聲低沉悶響。賀長生兩眼一翻,連聲音都沒發出一聲,直接就向前倒了下去。
在他身後,屋子的門緩緩關上了。
※※※
夜色深沉,山風幽幽吹過。
黑暗如一場夢魘,始終糾纏著他不放,讓賀長生覺得十分痛苦,卻又莫名地在那片黑暗中,回想起了自己的前半生。
他曾經有過一個家。
可是那個家給他留下的最大的印象,似乎從小到大就是“家道中落”這四個字,從他爺爺那輩開始,到他爹,似乎所有人都在緬懷著先祖的光輝,然後對眼前現實抱怨詛咒,憤憤不平。
但現實就是現實,在抱怨詛咒中,家道仍然還是在不可遏制般地衰弱下去,等到他長大成人的時候,賀家已經家徒四壁了。
他很窮很潦倒,除了老宅外什麼都沒有,但是他還是記得父祖們的執念,懷念著自己從未見過的昔日榮光,然後漸漸地將恢復這種榮光當作了自己義不容辭的使命。
任何人都不能擋我的路,我必將重振家聲。
我會修道有成,成就真人,然後重振家業,娶一房……不,真人是什麼身份!當然是娶一大堆老婆,生一堆兒女,然後再置辦下無數財貨,比昆吾城中那些蘇家白家林家都更好!
那美景彷彿金光燦燦。
他在夢境中都笑出聲來。
然後他就醒了。
醒來後便有痛苦,如同割裂一般的痛楚從他脖子後邊不停傳來,然後在他艱難地轉頭間,他發現自己手腳被緊緊捆住,丟在房間的地上,而旁邊桌子上還點著一盞油燈,照亮了這個屋子。
房間裡,同時還有另一個人。
“你醒了啊?”那個人影是背對著他的,但是不知為什麼,他卻好像能察覺到賀長生的醒來,但並沒有回頭,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那聲音低沉且略帶一點嘶啞,聽起來很陌生,賀長生覺得自己好像沒聽過,但過了一會兒卻又莫名地覺得似乎有些耳熟。
他努力地睜眼看去,只見那個人背對著他,手上拿著一支奇怪的符筆,正在他屋子的白牆上塗抹描畫著什麼。
那筆尖畫出的痕跡,如鮮血一般殷紅,捲起道道奇異的紋路,似惡魔的獰笑,在那白牆上一點點復活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