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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志篇*二世為人:第五章]
“想不到蘭卿的棋藝竟然如此之高,看樣子倒是朕有些小看你了,哈哈!”皇上在李兆卿走後龍顏大悅!
“皇上急召臣前來就是為了此棋局!”蘭卿雖然知道皇上斷不會因為此事,就急急宣她入宮,但她還是含笑問道。
“其實宰相是想勸朕將歐陽逸明的兵權削弱,只是朕……!”皇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和先前那笑逐顏開的皇上判若兩人!
蘭卿有些意外,她沒有料到,皇上會把如此機密的軍機大事跟她說,更沒有料到皇上竟然會如此信任她!
仔細地看著眼前的皇上,當她看到皇帝眼裡那種深深的信賴的眼神的時候,驚訝得徵住了!同樣熟悉的眼神讓她再一次地陷入沉思,心裡頭那熟悉的疼痛告訴她,又在想幽情了!
“要說歐陽將軍的赤膽忠心要排名第二,想必就沒有人敢屈居第一!歐陽將軍雖年過六旬,但朕的大半兵權都還握在他手上!蘭卿想必還不清楚,朕就把歐陽家裡的事情告訴你!”
“歐陽勁雄:朕還是太子時,曾是朕的伴讀!五年前,朕才十三歲,父皇西去,臨終前,將朕交付於掌管天下兵馬大將軍歐陽逸明,和百官之首的宰相李兆卿!國喪未過,邊境之外的兇奴部落就虎視眈眈,蠢蠢欲動!
當時,歐陽老將軍必得坐鎮朝中,和宰相李兆卿一起幫襯於朕,眼看邊境岌岌可危,卻無主帥敢帶兵前去征討!
年長朕二歲的歐陽勁雄,主動請纓,帶了五萬精兵前去邊境,征討那些蠢蠢欲動的兇奴人!那時候的歐陽勁雄,還是個十五的黃毛小兒……”
歐陽應雄:與朕同年,現任御林軍總教頭,整個皇宮遍佈都是他的人馬,朕將朕的性命交給他,再放心不過!”雲帝在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蘭卿看著一臉深沉的皇上,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原以為,上天只是對自己不公;不曾想,就連這九五之尊也有如此憂心之事!一時間,對這個雲兄,她心裡湧起了一絲其名的情愫!
“相比較起來,宰相府就要簡單一些!李宰相只有一獨子,現任京城的四品;還有一個千金,聽說此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貌美如花,蘭卿若是有意……”
“原來如此,看樣子是蘭卿錯了!”蘭卿在聽到皇上說李兆卿的家世簡單,只有一兒一女的時候,恨得咬牙切齒!到現在,她都想知道,為什麼李兆卿要千方百計地置她於死地!
“蘭卿,你怎麼了?”皇上在看到蘭卿眼裡聚積越來越多的水霧的時候,疑惑地問道!
“皇上,這裡的風太大了!臣的眼裡,容了沙子!”蘭卿迎上皇上那雙探究的眼睛,定定地望著皇上!
“蘭卿,你前面說錯了,是何事錯了?”皇上見蘭卿絲毫沒有躲閃自己,繼續問道!
“回皇上,是,唔,臣一直以為,宰相大人有三妻四妾呢,剛才一聽皇上說,有些驚訝!”蘭卿的心提了起來!她怕,皇上會提到李兆卿跟她孃的事;她更怕,皇上不會提到她娘……
“唉,歐陽老將軍的夫人在產下第四子,歐陽情的時候,難產而死;自此之後,歐陽老將軍一直未再娶;而宰相府裡的夫人是因病逝世,據說,宰相大人和人夫人如膠似漆,感情好得不得了!在他夫人病死後,也一直未在娶!這也是朕最佩服宰相大人的地方!”皇上看著因風吹過之後,那湖上泛起的漣漪,一絲傷感湧上心頭!
“好個夫妻恩愛,好個如膠似漆!娘啊娘,枉你是天下第一名妓,為何你就是要相信這世間有愛呢?為何你沒有想過放手?當初若是想過放手,我就不會被你當作男子撫養,也不至於會站在此處……”蘭卿懊惱地低下了頭,不讓皇上看到已經發紅的眼眶!
“朕累了,蘭卿跪安吧!”皇上見蘭卿久久沒有表明態度的時候,有些惱怒地看了一眼還在沉思的蘭卿,獨自離去!
蘭卿正難受的時候,猛然聽到皇上要她跪安,想都沒想,就跪倒在地,就見皇上直直地越過自己,就揚長而去!而此時的蘭卿還不清楚皇上為什麼就生氣了!看著皇上揚長而去的背影,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之後,蘭卿才想到,皇上是在拉攏她!
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在看到那湖面又恢復了平靜之後,剛才那激動的情緒也隨即平復下來!一對鴛鴦在湖中嬉戲,時而傳到亭裡的歡叫聲一次又一次地刺激著蘭卿!
“好一對比翼鴛鴦!若是人間真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