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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腿沒在水中是看不到了,而上半身卻勾勒得十分清晰。
白蘞覺得手臂有些不穩,他乾脆直接把綢布拉至頂端,剎那間,他看到畫面上那人墨髮如瀑,襯得膚色越發如凝脂,如牛乳,指尖夾著一片綠葉放在唇邊,神色平和安逸,秀麗的容貌盡顯。
白蘞眼眶開始緩緩變得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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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狐狸被罰
那是初遇的時候,剛成年的他為了散心,喬裝成人族的富家公子的模樣。聞著記憶中嘩嘩的水聲,躍過光滑乾燥的山石,畫上的那一汪清幽的潭水邊,幾株桃花開得正濃,粉白的花瓣飄零時隨著微風打旋兒,落入潭間又如點化了碧青的銅鏡。
與現在相比,他不過一頭墨髮換做白雪,而那人卻從落魄的水怪成為龍君。
他一直都在擔心,所有的一切都在改變,只是當看到這扇屏風被保護得如此完好,或許時間變了,但他願意相信他的心意還停留在當初最美好的時刻。
就在白蘞失神之時,偏殿的門忽然被人猛地推開。
“是誰給你膽子進來的——”
緊接著,毫無預兆地,殿內角落裡的燈架“嘭”地一聲倒在地上,架子裡的夜明珠全滾了出來,照明的光亮浮出,整間寢殿一瞬間恍如白晝。
“!!!”白蘞受到驚嚇,根本來不及逃離,只反射般地抬起手遮住刺眼的光亮。
敢踹門而入的,除了龍君本人,還能有誰?然而龍君早已不復平日的那般冷漠和波瀾不驚。
他的聲音像是野獸壓抑著怒吼,殷寒亭咬著牙,邁著極重的步子,一字一句如同疊加在冰山上的積雪,寒冷之下是雪崩前的白色恐怖,當破開門點亮偏殿,印證果然有人正在窺伺他的珍藏時終於達到了最頂層。
他的怒火,身上的殺意鋪天蓋地襲來,與往日的威壓相比簡直和洶湧的海嘯無異,海嘯下的人,只能在傾覆間徒勞掙扎……
偏殿外的侍衛早已經跪倒了一地,毫不收斂的氣息根本沒有誰能夠抵抗甚至面不改色。
“是誰?”龍君殺心湧動,走到白蘞面前時臉上的怒意和失態已經全然收進眼底,只剩下手指卻勾出利爪的形狀,任何擅自窺伺他珍愛的,無論是誰,絕不放過!
白蘞深吸了一口氣,半晌才控制著自己放下顫抖的、擋在臉前的手臂,露出一雙紅紅的眼睛道:“我。”
那是記憶中的輪廓……
未語三分笑,眼眸如星河。
和屏風上一模一樣的臉讓殷寒亭頓時如遭雷擊,甚至身體一晃,退了半步,傾軋的殺氣也隨之狠狠一滯,他嘴唇輕顫道:“崇琰……”
白蘞抓到喘息的機會,伸出手想要去扶殷寒亭,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穿,又趕忙縮回手來,氣憤道:“我不是什麼崇琰,你根本就是認錯了!”
認錯了……殷寒亭終於站穩了腳步冷靜下來,他仔細打量著面前慌亂地用綢布掩住自己身體的人,目光觸及那頭白髮,他曾經在黑暗中觸及過的羊脂暖玉的顏色。於是一個名字呼之欲出,“小草?”只是他的聲音不再帶有曾經的那份溫和。
此刻的氛圍實在有些緊張,白蘞攥緊了手指,有幾分期待道:“那你還記得屏風上畫的這個水潭嗎?”當然,還有我。
水潭水潭……
殷寒亭滔天的怒意頓時又在心口起起伏伏,他不記得有給過誰窺探他秘密的權力,即使是那隻他準備用來思念心上人的小狐狸。他的語氣異常地趨於平靜道:“自然,雖然狐族的確擅長幻形,可是我不記得允許你進來過。”
揮之不去的冷漠和疏離感……
白蘞直覺不對勁,立馬反駁道:“我沒有幻形,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樣子,我才是畫上的人,你認錯……”
“夠了!簡直一派胡言!”殷寒亭一聲怒喝。
“幻形”二字一出,終於像是揭去了龍君最痛的那片逆鱗,更像是提醒著他,已經淪落到要靠一隻畜生的幻形來飲鴆止渴的地步……
那人辜負他,背叛他,拖著他……
還有什麼舊情可念?
眼前的,充其量也不過是一時打發寂寞的替代罷了。
“殷寒亭你……”
男人眼睛都被激紅了,根本不容任何反駁地打斷他的話道:“直呼龍君名字罪加一等,藍玉——”沒有人敢出聲回應,“藍玉呢——?!”
門外終於有侍衛顫聲道:“藍玉姑娘先前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