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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知道他病情的人很少,也都守口如瓶,那段時間丞相越鯨被他留在王宮,而他自己則上岸找了一處風景宜人的山谷休養。
每一次發病,他都躲著不肯見人,但那一次也是他病得最嚴重的一次,甚至白日裡雙腿會化成一段龍尾,讓他只能藏在一方小潭之中。
也幸好這片山谷不見人煙,十天半個月裡才會有一兩個樵夫商人途徑清潭,然後取水歇腳。他們呆在岸上還好,反正殷寒亭白日只能藏在水裡,但是一旦踏入水池清洗身體,以青龍那不容褻瀆的脾性,是根本無法忍受的。
所以殷寒亭用拖拽入水的方式嚇走過很多人,直到遇上小草。
殷寒亭已經不記得那是在春分前還是春分後,只記得天空很清,雲很淡,一池潭水被風推起紗一樣的波浪。
然後有一個眉目十分秀致,像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富家公子在潭水邊停了下來。
本來殷寒亭沒想怎樣,結果那人休息了一會兒,竟然脫去衣服想到潭水中來洗澡!
殷寒亭冷下臉來,他最討厭有人一身汗到他的地盤洗澡,即使潭水下有活排水口,他也依然不能忍受,於是……
聽著殷寒亭娓娓道來的白蘞趕忙追問道:“那是……我嗎?我?”
殷寒亭說了聲是。
“然後我就把你拖下了水,想嚇死你。”
白蘞頓時一副驚恐的表情,轉身就要往外爬,讓殷寒亭一把逮住腰勾回來,淡淡地露出一點惡劣的笑道:“跑什麼?難道我會吃了你?”
白蘞立刻覺得面前人壞心極了。
不過在那時候,殷寒亭只覺得被他拖入水下的人才是膽大包天,不僅沒有驚慌失措地痛哭流涕,尖叫著逃跑,反倒順著力道纏上他身體,一手順著他的下腹摸去,然後……重重一擰。
說到這裡時,殷寒亭的表情隱隱有些怪異。
因為受到了驚嚇,以至於他自己也嗆了水,翻身上岸的期間鼻子滿是酸澀,能夠讓一條青龍在淡水裡嗆著真是絕了。
然而小草不僅沒有被他下身的青色長尾嚇到,反而還忍不住好奇地問他是不是鯉魚精。
鯉魚精……
未免現在在聽他說故事的小草誤會,殷寒亭特意還強調了一遍,“我不是鯉魚精。”
“哦。”
“但我不知道你是誰……”殷寒亭一邊回憶一邊苦笑道,“只以為你是路過的修士。”
白蘞頓時就露出著急的表情道:“我是小狐狸!”
殷寒亭失笑道:“現在當然知道你是小狐狸。”他剋制不住地伸出手去抱他,心裡一陣一陣地疼,如果早些知道小草是狐狸,是不是遇上崇琰就不會被欺騙?
但是當時不知道,小草一直停留在潭水邊打轉,殷寒亭焦躁之餘在心中也對闖入者起了殺念,不過很快,小草就從土坡上離去。
直到夜幕下沉,尾巴重新積蓄起了力量化成人腿,他一步一步循著水流往上游走去,在那裡他挖了一個捉魚的坑,結果哪裡知道,等到他走過去,小草已經霸佔了他的魚坑,還痛痛快快把他圈養的食物吃了一個精光。
接下來……
殷寒亭看著面前心思單純毫無雜念的小草,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他們當時一同渡過發1情期的那段的日子,用夜夜笙歌來形容也不為過。他會衝動地壓在小草身上,讓小草一邊哭叫一邊求饒,最後破罐子破摔般地摟住他的脖頸,然後他就會弓下身去吻他。
一個夜晚過去,他沉入水中等待疲憊的小草在潭邊醒來,他會給小草擦洗身體,蓋衣服,捕魚,然後小草會在醒來之後為他吹曲,摘果子,一起在水中嬉戲,儘管他的耳目並不靈便。
他們肌膚緊緊相貼,鬧著鬧著,他的嗓子就會發幹,身體潮熱,而小草也情不自禁露出難耐的神情,兩人再次糾纏到一起。
“還有呢?”白蘞半晌等不到殷寒亭出聲,還以為人說著說著就睡著了,趕忙去推他。
殷寒亭淡淡道:“後來你說要走。”
白蘞微微一怔。
就在某一天的清晨,照例在他身邊醒來,說不能再耽擱了,族裡還有事亟待回去解決,於是臨行前給了他一粒丹丸。
“如果我當初知道那是你的內丹,我絕不會……”殷寒亭話說了一半,想到小草現在身體裡也藏著他的內丹……
知道對方有可能病得很重,所以願意交付出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這樣的心情都是相同的。雖然已經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