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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酒的池塘邊上有一間冰舍,牆用冰雪修砌而成,看起來不大,不過裡面卻是五臟俱全,白澤打包票道:“絕對不會,床是用我自己的毛鋪成的,可暖和了!”
殷寒亭這才抱著人隨白澤進去。
小狐狸小狐狸!外面凰繡對著口型,擠眉弄眼,鳳錦輕輕地乾咳了一聲,先前他們都看見了青龍抱著的人,若不是早聽白澤說青龍心有所屬,只怕他們要直接驚掉大牙。
那人是誰?曾經有傳聞龍君殷寒亭的心上人是天帝身邊的寵仙,不過後來似乎又有了新的說法。
等到白澤和殷寒亭出來,幾人湊在一張石桌上,好酒滿杯,不由得感嘆。
白澤道:“上一次這般痛飲時小豬還沒有出生呢!”
少年朱雀喝得有些多,只坐在地上,靠著凰繡打起瞌睡來,凰繡點點頭道:“確實,我和鳳好不容易從大戰裡活下來,緊跟著就接到了天帝的懿旨,小豬剛剛破殼,讓我們養,我們哪兒會照顧孩子啊……真是胡鬧。”
鳳錦與漠然無言的殷寒亭碰了下杯,“天帝是怕魔族戰意未消,小豬跟著我們安全一些。”
“可是說起來當時也只有小豬被送走。”白澤淡淡道。
凰繡無可奈何,“是了,天帝大概是想把玄武託付給騰蛇,不過騰蛇傷重,後來也就不成了。”
殷寒亭捏著酒杯的手指一緊,冷冷道:“可知騰蛇當時是如何失去神智?”
鳳錦似乎對於殷寒亭突然出聲插話有些訝然,他回憶了一番道:“據說騰蛇在吞食檮杌的時候遭了窮奇暗算,也許是被重擊了頭顱,也許是中了法術,沒個準確的說法,不過……我覺得更像是丟了魂。”
殷寒亭臉色頓時一變。
凰繡介面道:“不過我們只是猜測,畢竟騰蛇失蹤了一段時間,再找到時又被拘禁在天宮,除了前些日子聽說他突然打破天宮的禁制逃走,就再沒別的訊息。”
殷寒亭抽了口氣,緩緩道:“他的神智恢復了,現在就藏在十萬大山。”
白澤喝酒的動作停住,鳳凰二人更是大吃一驚,半晌才喃喃道:“若真是如此,倒也算得上一件幸事。”
殷寒亭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不過並未多提及其他,只是道:“所以他是怎麼恢復的,我很好奇。”
鳳錦和凰繡面面相覷,於是他們看向白澤,白澤道:“如果是丟了魂,只要把魂碎用法器收納起來,然後喚回即可……不過說起來挺容易……”
白澤話掩了半截,殷寒亭眼神陰冷下來。
鳳錦大概覺出一絲殷寒亭對於騰蛇的冷意,他只好轉個話題道:“說起來,我和凰這次帶著小豬在魔族騷亂的節骨眼上出來也是迫不得已,這孩子闖大禍了。”
“嗯?”白澤驚奇道:“還有什麼是你們兄妹倆擺不平的?”
就連殷寒亭也分神掃了靠在凰繡腿邊的朱雀一眼。
凰繡嘆氣道:“當年玄武和白虎都留在普陀山教養,玄武長大些了,又被送去蓬萊。我原本想著他們幾個同時降生,雖然相聚不易,但別淡薄了情分,於是就在三年前讓鳳錦帶著小豬先去了一趟普陀山……原本打算接上白虎,我去蓬萊接玄武,然後一起遊歷一次人間。從北至南,玩耍一番,誰曾想……”
鳳錦搖搖頭道:“就在我領著他們出了普陀的第七天,小豬和白虎吵了一架,我原本沒在意,兄弟之間難免磕磕碰碰,大打出手也很常見,就沒管,結果後一天起來,白虎自己一個人跑掉了。”
白虎自小一個人在普陀山長大,無父無母,沒有受朱雀擁有的那般寵愛,自然羨慕不已,他堅持自己也是有爹孃的,結果朱雀卻說他傻,白虎傷心之下就跑了……
等到凰繡馱著玄武來匯合的時候,白虎尋不著蹤影,鳳錦氣得狠狠揍了朱雀一頓。
“小豬被打得半個月下不來床。”凰繡揉了揉額角道,“這也就算罷,怎麼會尋不著人呢?我們當時找遍了整個極北之地,以我和鳳的能力,找人應該不是難事才對。”
白澤點點頭。
“結果……”凰繡與哥哥對視,一臉崩潰道:“結果我們一個月之後在窮奇的巢穴裡找到了小傢伙!!!”
白澤一口酒差點直接噴出來,咳得簡直撕心裂肺,殷寒亭也跟著愣住。
闖入魔族領地的小仙獸,不被玩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然而鳳錦卻十分頭疼道:“他身體倒還好,只有些輕傷,不過就是一門心思地認準了窮奇是他爹爹,拽都拽不走……窮奇也不知道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