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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將〃做生意〃的主顧挑出來,見我們轉來轉去並不真心想做生意,於是懶得答理我們,將或肥胖或纖瘦的腰肢一扭,換個方向繼續賣弄風情。幾個身材苗條、姿色略微出眾的女人身旁,早已蒼蠅般聚了一幫問價錢的男人,從他們邋遢程度來看,不是民工,就是住在附近的外來工。 暗訪中我們瞭解到,客村的暗娼隊伍大約分為兩大類:一類是髮廊洗頭妹,包括附近娛樂廳坐檯小姐在內,她們的服務物件都是參觀團的外來客和老闆經理之類有錢人,生意很紅火,要價自然比較高;另一類就是站街雞了,她們有二十來歲的年輕外來妹,也有四五十歲的大嬸大嫂子,老和少都站在街上拉客,透過價格高下搶生意做,她們的服務物件主要是普通民工和外來打工仔。 。 想看書來
暗訪客村的野〃雞〃群落 三樓跳下我第四次逃生(3)
經過多日深入大街小巷明查暗訪後,我們獲悉,這些散佈於客村立交橋一帶的娼妓,大多來自湖南、四川、廣西、湖北等貧困農村,大多為已婚婦女,文化素質普遍較低。她們中除少數是〃個體戶〃外,大都在此以老鄉結為團伙。 湖南幫 靠立交橋北的客村集市場一帶,一般為來自湖南、衡陽、邵陽等地的婦女。 四川幫 在橋南,靠礅和方向的客村處的暗娼團伙為四川籍女子組成。 廣西幫 靠赤崗地區的舊市頭、桂田村一帶,大多為來自廣西柳州、梧州、湖北崇陽等地的農村婦女。 暗娼〃作息〃方式白天上午休息,中午後有部分人恭候於各條小巷,以不同方式招徠客人,他們三三兩兩,邊啃甘蔗、嗑瓜子等客上鉤,白天大多手持毛線、編針,邊走邊編織毛衣伺機勾引來往行人。而到夜幕降臨時,她們均會不約而同地倚立於街頭,以自己獨有的方式招徠客人,物件大多是附近一帶的民工、外來工。直至晚上11時許,她們才各自歸巢,如此週而復始。 因為經常喬裝打扮出沒於客村出租屋附近,我這張毫無遮攔的面孔自然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這些人按照慣例叫做雞頭,其實就是混跡於暗娼隊伍裡收幾個保護費、管理些日常瑣碎紛爭的傢伙,他們不啻為寄生在站街〃雞〃們身上的吸血蟲。 儘管我和羅斯文每次暗訪時,毫無規律,而且總是喬裝打扮,每次選擇不同的地方轉悠,但時間一長,我們的行蹤還是被那些暗中保護賣淫女的雞頭髮覺了。 剛開始時,我也覺察到在我們的身後總是有一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跟蹤我們,但我當時總是不屑一顧,一笑了之,根本沒把那些人當回事,可時間一長,麻煩事就來了。 一天黃昏,我和羅斯文在客村口與兩個小姐搭上幾句話,又以價錢太貴為由剛講了幾句,一個臉上有塊條形刀疤的中年人,帶著兩個手臂上各紋有青龍的青年,殺氣騰騰地橫在我們面前。那〃疤子臉〃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我們喝道:〃兩位老闆,我看你們不算陌生嘛,但叫我們奇怪的是,這麼多漂亮的小姐,你們難道就看不上一個呀?〃我和羅斯文一驚,我們自以為行蹤無人知曉,沒想到還是被發覺了。我飛快地朝四周瞥了一眼,燈影崇崇之中,路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水果攤、服裝攤和各色的大排檔,閒逛的民工,附近散步的居民,雖然算不上熙熙攘攘,但來來往往的行人還真不少。此時夜幕尚未落下,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幾個吃小姐軟飯的流氓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我將雙臂抱在腦前,歪著頭,也趕忙流裡流氣地回道:〃我說哥們兒,我們也對你們不陌生呀?客村雖不大,但奇怪的事多的是呢,治安員都管不過來,咱們管得了嗎?這兒的小姐這麼多,我們能不多挑挑嗎?〃 羅斯文也笑嘻嘻地接過我的話茬說:〃你們怎麼知道我們沒有看上一個呀?現在公安管得緊,我們還能在大馬路上跟小姐親熱嗎?〃〃……〃疤子臉雖然沒料到我們會用這樣的話來回答,但很明顯,就是我們這一番話,很快就打消了對方的懷疑。見〃疤子臉〃說不出句話,其中一個小個子悄悄地捅捅他,另一個傢伙也嘻皮笑臉地說;〃不好意思,我們這裡關心你們的安全,好了好了,祝兩位老闆玩得開心……〃說罷,這三個傢伙就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此後不久,我們的行蹤又一次在幾個雞頭的眼皮底下露餡,而此次就沒有如此幸運,我不但遭到幾個凶神惡煞的〃雞頭〃圍攻,還差點命喪棍棒之下。 那是1998年1月初的一天下午,天下著毛毛雨,我和羅斯文又一次結伴暗訪,被一個自稱阿吳的中年女人,從客村立交橋底帶到了珠江電影廠附近一條深巷裡的出租樓。女人住四樓,裡面有間小房,房內的桌上放著奶瓶和粗劣的小孩玩具。〃你有小孩?多大了?〃我問她。 阿吳連忙將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