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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吹吹打打, 花轎晃晃悠悠地被抬到了參將府。李裕這人辦事不太講究規矩,按理說他要先掀了她的蓋頭,兩人還要行些禮節他才能去前面待客, 可他堅持要等送走客人回來後再掀蓋頭, 那些狗屁禮節就更不用講了。他冷臉冷語, 喜婆不敢多說,交待唐歡幾句就退下了。屋裡還有兩個丫鬟伺候,唐歡不想呆坐, 就把她們也趕了出去。取下蓋頭,掃視一圈喜房,目光停在對面桌子上的紅燭上。唐歡有些發呆。說起來,這不是她第一次在夢裡當新娘,水仙海棠都拜過天地, 卻沒有一場是跟宋陌一起的。那個傢伙, 到底去哪兒了?他突然不在身邊失了聯絡, 唐歡不太習慣。自入夢後, 她基本上可以說是天天都能看到宋陌,後面幾場更是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像現在這樣一天一夜沒有見過, 她總覺得心裡有些空。入夢就是為了採他, 他是她活在這些夢裡的意義,除了他,周圍一切都是假的。被李裕抓起來了, 捱打了嗎?他那樣驕傲的人, 被情敵抓住, 定是生不如死吧?她得想辦法救他出來, 但在那之前, 今晚她該怎麼保住清白?實在不行……手指劃過藏在袖子裡的匕首,唐歡苦笑,好久沒有殺人了。李裕,她不能殺死他,死了動靜太大,最好殺得他昏迷不醒,然後賴在刺客頭上,她好藉著將軍夫人的名頭掌控參將府。不過,這活兒不容易啊。在榻上躺著,看外面天色越來越暗,聽丫鬟們開始點燈籠。估摸著李裕也該回來了,唐歡坐正,重新蓋上蓋頭,乖乖等著那男人來掀。李裕喝了七分醉。雖然不想大辦,他的身份擺在那兒,來的客人還是不少,一桌一桌敬下來,若非他酒量好,早走不動路了。揮手遣散跟上來的兩個親隨,李裕單獨跨進院門,瞧見前面燭光明亮的新房,想到裡面那個大膽嬌豔的女人,他表情不禁柔和了些,快步走了過去。“將軍。”守在門口的兩個丫鬟低頭朝他行禮。“你們在外面候著,屋裡不用你們伺候。”李裕冷臉吩咐道,跨進去,轉身關門。屋子裡靜悄悄的,跟平常一樣,只是多了淡淡的香味兒,應該是屋裡多了她的東西的緣故。李裕突然覺得有些熱,迫不及待往內室趕。中間隔了次間,挑門簾時他直接朝前面那道門望了過去,不想旁邊人影一閃。有刺客!憑藉戰場上多年廝殺鍛煉出來的經驗,李裕本能地往後仰頭躲避那匕首,右臂高抬去擋對方,不想卻被對方緊緊扣住,驚駭中他已被人推抵在牆上。脖子上傳來一陣銳痛,是男人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你是誰派來的?”李裕迅速冷靜下來,緊緊盯著對面的男人。以對方的身手,剛剛完全有機會直接殺了他,既然沒有動手,說明他還有一線生機。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無論對方開什麼條件,他都可以答應。宋陌面無表情,目光如刀落在李裕臉上,一字一句:“我是,她的男人。”話音未落,人朝後退了開去。李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又死不瞑目。那結實高大的身體貼著牆,緩緩往下倒,最後跌坐在地上,乍一看就像喝醉睡了過去,如果他脖子上沒有那條不斷往外冒血珠的傷口的話。宋陌低頭看手中匕首。很奇怪,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卻有種熟悉的感覺,且他隱隱有種遺憾,這把匕首還是不夠鋒利。鋒利的話,只要他速度夠快,對方脖子上不會流這麼多血。罷了,他死了,就夠了。宋陌看向外面,確定屋門關好了,收起匕首,頓了頓,朝內室走去。他比她先來到這裡,只是一直藏在暗處,沒有出來跟她相見。事成之前,他不想她擔心。~屋子裡太靜,唐歡聽到了李裕趕人開門的聲音,也聽到他朝這邊走來,中間他似乎停下來片刻不知做了什麼,然後那腳步聲又響了起來。心跳突然加快。這腳步聲太過熟悉,是,是宋陌。兩個男人,只有一個還能走動……他果然殺了李裕。是啊,那天她早看出來了,宋陌記起的只是一些武功招式,但就憑那些招式,已經能打敗普通人中所謂的練家子了,對付一個李裕當然輕而易舉。她呢,她完全記得自己學過的武功,可惜除了輕功,她的攻擊招式完全比不上宋陌的玄妙,現在她又是一個沒有訓練過的嬌氣女人,祭出那些招式也是花拳繡腿,只能出奇制勝,不能正面對敵。“夢裡你跟他都是普通人,都沒有武功……”自宋陌記起來後,入夢前師父給她的保證越來越不靠譜了。師父說他不會記得,他記起來了。師父說他是普通人,他慢慢記起了武功。師父還說夢醒後他會昏睡一日……徹骨寒意從心底冒了起來。師父啊師父,您老在天有靈,別的不用管,一定要保證他昏睡啊,否則就算她絞盡腦汁拼命闖過這最後三場夢,醒了對上清醒的宋陌,依然必死無疑啊!胡思亂想中,他來到了面前,唐歡忐忑的心慢慢靜了下來。遠慮以後再發愁,當務之急是解決近憂。宋陌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