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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濃眉大眼,望之英挺有餘,正是朱允炆駕前最稱得力的侍衛李長庭。
想是事關緊急,他也就不請自來。
雙方乍然一見,前者錦衣瘦小漢子不由為之一驚,“唰”地擰身而退,一面按劍而立,有似兒啼般地發出了一聲怪笑:
“原來是你——姓李的,咱們可是又見面了!”
李長庭目光灼灼,虎視著來人,面上神色極是憤怒,那樣子直似恨不能把對方生吞下肚裡。
“姓方的,你這是所為何來?”
一語道破了來人身份,正是當今大內最稱厲害、炙手可熱的錦衣衛首領之一——方蛟。
雙方顯然是舊相識。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場廝殺,在所難免。
姓方的來人嘿嘿笑道:“李長庭,事到如今,你還跟我裝糊塗麼?紂犬吠桀,各為其主,誰叫你跟錯了主子?把那個倒媚的皇帝獻出來吧,難道為了他一個人,還要大動干戈不成?”
這幾句話,雖是強梁霸道,倒也在情在理。
看來,姓方的來人雖是單獨一個,卻也有恃無恐。
雙方原是舊識,亦曾幾度交手,開門見山,也就不必再言語掩飾。
少蒼老方丈深恐李長庭被他一激,說出實話,那麼一來,禍及僧眾,可就罪大了。
聆聽之下,老和尚頌了一聲:“阿彌陀佛——”雙手合十,向著李長庭著:“施主!
這又是怎麼回事?”
那樣子倒像是真的毫不知情模樣。
姓方的錦衣瘦子怪笑一聲,面向老方丈道:“得了,得了!老和尚你少給我裝孫子,實在告訴你吧,今天要是獻出來那個小皇帝,還則罷了,如若不然,你這個廟可就休想得脫關係,老和尚你可得想想清楚,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是幾百和尚的事,你犯得著麼?”
老和尚被他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心裡焉能不驚?卻是錯己鑄成,為時已晚。
眼前之計,其實也是唯一之圖,殺人滅口!
殺了這個姓方的,才是唯一上策。
“阿彌陀佛!”連老方丈也為之動了無名殺機:“李施主,這廝的話你可曾聽了?
這個罪名,太蒼古寺可是擔待不起呀!”
李長庭“哼”了一聲說:“老和尚你放心吧,他走不了的!”
話聲一沉,他隨即轉向來人,冷冷笑道:“方蛟,你來晚了一步,這一趟是白來了!”
來人方蛟森森地笑著:“怎麼說?!”
“陛下不在這裡,先一天已經走了!”李長庭說時身形轉動,站了一個位置:“你這是白用了心思!”
方蛟先是一怔,緊接著一聲狂笑道:“那也好,就拿你這個孝子賢孫回去交賬!”
卻是李長庭較他更快,即在方蚊話聲方頓之始,已自猝起發難。
隨著他腳下的一點,霍地掠身而近。
人到劍到。
唏哩聲響,長劍分心直刺而進。
方蛟叱了聲:“好!”
那口百鍊精鋼所打製的軟劍,就在手上,一聲喝叱之下,反捲直起狀如怪蛇,反向李長庭那一隻拿劍的右手手腕上斬去。
李長庭“嘿!”了一聲,左手突起,如封似閉,用“如來拿風”之勢,向對方肩上拿去。
雙方俱是一流高手,一經出手,即現出非比尋常之勢。眼看著兩個人在一經接觸之下,“唰!”地向兩下里分了開來。
卻是方蛟心藏詭詐。此番而來,居心叵測,自不會就此罷手。眼見隨著他的身形一落,肩後長披劈啪一聲,他卻已第二次轉過來身子。
好快的身子!
隨著他急快的轉勢,掌中軟劍第二次出手,疾若電閃,直刺向李長庭左肋。
這一劍取勢極快,攻其不意,堪稱一流劍技之精魄,莫怪乎以李長庭之機警,亦所不及。
耳聽得老方丈一聲驚叱道:“嘟!”
這“嘟”字音,原是佛門中打禪時用以通關的一字梵音,老和尚急切間用以叱敵,竟自產生了效果。
方蛟這一劍原有十分氣勢,聆聽之下,只覺得心頭一震,其中微妙關鍵,在於氣音相接,老和尚看來無奇的這一聲喝叱,在常人聽來,毫不出奇,卻是聽在行將運氣以通劍身的方蛟耳中,意義可就大非尋常。
這一劍他原有十成把握,可以制勝,卻自為老和尚一叱之下,以音涉氣,破了常規。
心頭一震,手上略慢,乃自為李長庭遊身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