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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直接把費渡領進了自己辦公室,掏出幾張相片,單刀直入地指著上面那條銀灰色的條紋領帶:“這種領帶你見過嗎?”
費渡掃了一眼:“爛大街款,人手一條。”
陶然:“張東來有嗎?”
費渡一愣,臉上鬧著玩的笑意倏地散了大半:“什麼意思?”
駱聞舟冷眼旁觀,發現這小子真是敏銳,就是可惜,不往正經地方使:“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費渡遲疑了一下,伸手接過照片,仔細看了一會:“這個牌子他確實有一條,沒記錯的話是張婷送的,因為這風格一看就不像張東來的品味,他一般也就是在他爸公司裡混日子的時候戴一戴,有一次被別人看見,還給嘲笑了很久,不過老張這人雖然不靠譜,還挺疼張婷的,天天抱怨也一直沒捨得扔——這條領帶有什麼問題?”
“這條領帶是從張東來車裡的座椅縫隙中發現的,有他的指紋,疑似兇器,”陶然壓低聲音說,“現在你幫我們幾件事——五月二十號晚上在承光公館,這條領帶有沒有在張東來身上?”
“沒有,”費渡說,“監控錄影裡應該拍到了。”
陶然又問:“二十號那天是工作日,他有沒有可能是白天戴過,晚上摘下來放在車裡或是兜裡?”
“那就不知道了,”費渡輕輕一皺眉,隨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問,“領帶上只有張東來一個人的指紋嗎?”
陶然神色微閃,費渡已經察言觀色地知道了答案。
他沉默地站了一會,好似長在眼角眉梢的笑意一同凝固起來,繼而緩緩地開口說:“張東來不可能是兇手,如果領帶上只有他一個人的指紋,說明兇手拿到這條領帶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好了要栽贓嫁禍,不管是偷的還是撿的。”
他說話慢條斯理,語氣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區別,陶然卻莫名感覺到了他隱晦的火氣。
從陶然給他打電話、詢問張東來的不在場證明開始,費渡一直表現出了局外人的漠不關心,即便後來陪張婷兩次來市局,也只是純粹的陪、純粹的走過場,是一副徹頭徹尾的“酒肉朋友”樣。
他並沒有急扯白臉地替張東來分辨過,甚至沒有主動問過他們到底查的怎麼樣了、張東來的嫌疑有沒有徹底洗清。
“我沒想到你會為了張東來生氣,我以為……”陶然頗有些意外,斟酌了一下措辭,“你跟他沒好到那份上?我看你先前好像都不大上心。”
“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有些人未免把事情做得太絕,”費渡偏過頭來衝他一笑,看似溫和又平靜,然後說漏了嘴,“給我一杯咖啡味的香油提提神。”
陶然:“……”
“沒生氣”的費總面色坦然,全然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
及至費渡皺著眉,一臉苦大仇深地把一杯速溶咖啡幹了,他才緩緩呵出一口氣來:“你們釋放張東來的時候說證據不足,其實那時候已經有他沒有嫌疑的證據了,是嗎?”
陶然一愣。
旁邊駱聞舟卻點了點頭:“對——你送來的那幾個菸頭上的dna確實是何忠義的,我們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發現他坐公交車離開了承光公館,去了別的地方,並在那裡遇害,當時張東來還在承光公館裡尋歡作樂,他的不在場證明比較硬。釋放他的時候沒有說明這一點,因為我有預感,這個兇手一定在密切關注著這件案子,我們模稜兩可地放了張東來,他肯定會有下一步的動作,果然,他給我們送來了這條領帶。”
“密切關注案情,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兇器塞進張東來的車裡而不被懷疑,兇手應該是我們這些來接張東來出‘小黑屋’的人中的一個,除了張婷和劉律師,那天晚上我們又恰好都在承光公館,”費渡伸長腿,半靠半坐在陶然辦公桌上,“其中最關注案情、牽涉最多的應該是我,我嫌疑大嗎?”
“不大,”駱聞舟想也不想地回答說,“你剛才還在西區那堆小衚衕裡找不著北,拋屍在那的難度對你來說有點高。”
費渡:“……”
駱聞舟說:“行了吧費總,知道你‘財德兼備’,吃得起油條,錦旗正做著呢,快別鬧脾氣了,說人話。”
陶然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有點驚悚,完全不知道自己缺勤的一頓飯功夫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費渡面無表情地盯了他一會,可能在心裡默默地把駱聞舟撓成了八瓣,這才勉強保持住了風度,正色說:“除了我以外,最清楚案情調查情況的應該就是張東來的律師,整個領帶事件有可能是他自導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