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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出了什麼事,包間有窗戶,他有逃跑的渠道。
駱聞舟伸手捻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心裡生出無限感慨。
他想:“長得帥還是有點好處的。”
這時,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駱聞舟不動聲色地放下打火機,把字條攥入手心,抬頭看去。
門口站著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染過的長髮顯得有些暗淡,妝化得格外濃,女孩抿嘴衝他笑了一下,嗲聲嗲氣地說:“先生您好,我是linda。”
駱聞舟:“……”
這位的鼻子眼都好似抹平以後用化妝品重新組織的,他實在有點看不清她到底是不是吳雪春本人。
幾個服務員跟著進來,把他點的酒排排放好。
駱聞舟衝那女孩一點頭:“坐。”
linda服務精神十分飽滿,進包間以後不閒著,一邊主動和駱聞舟搭話,一邊三下五除二地把酒水在桌上擺好了,駱聞舟剛想彈菸灰,她已經很有眼力勁兒地把菸灰缸捧到他面前等著接,很乖巧地問他:“帥哥,點這麼多酒,客人肯定多吧?需要再叫幾個姐妹來嗎?”
她語氣很嬌很粘,卻不由自主地帶出了一點鼻音,離近了看,才能看出她眼睛裡有一層血絲——似乎剛剛哭過,這一臉大濃妝恐怕是為了掩蓋通紅的鼻頭和眼圈。
駱聞舟一頓,輕輕地端起她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下,動作很像登徒子,表情卻十分嚴峻,好像打算從她臉上看出一點和身份證上女孩的相似之處。好一會,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麼心得,正要縮回手開口說話,linda卻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駱聞舟輕輕地眯了一下眼。
linda藉著他將收未收的手,做了個能以假亂真的推拒動作,嗔道:“帥哥,別,我今天來那個,只能陪酒的。”
她說著,整個人柔柔弱弱地往後倒去,正好靠翻了茶几上的一瓶酒,酒瓶搖搖欲墜地就要跌倒,女孩濃墨重彩的臉上露出一閃而過的緊張。
駱聞舟卻在那一瞬間突然伸出手,穩穩當當地越過她,一把將酒瓶撈進手裡,一滴都沒灑。
linda愣住了。
駱聞舟無聲地嘆了口氣,他當然猜得出包間裡有竊聽器,不在茶几下面就是沙發底座——現在看來,應該是在茶几下面,這女孩企圖裝作意外,用灑出來的酒破壞竊聽器的動作實在太明顯。
駱聞舟看了linda一眼,一語雙關地說:“女孩子做事要小心一點,不要毛手毛腳的。”
linda以為他沒領會自己的意思,城府不深的臉上立刻露出焦急神色,駱聞舟卻不慌不忙地把酒瓶放回原位,狀似閒聊似的問:“在這裡做多久了,有男朋友嗎?”
linda茫然地看著他,下意識地做出回答:“一年多,沒有。”
駱聞舟盯著她的眼睛:“沒考慮過?”
linda點點頭。
“總要考慮的,”駱聞舟一笑,手指輕輕地翹著茶几的邊緣,他壓低聲音問,“平時有玩得好的男孩嗎?”
他有一雙修長的手,規律性地在旁邊輕敲的時候,十分吸引目光,linda本能地看了一眼,發現他的手指敲擊時並不在原地,而是上下左右地點……好似是個“陳”字!
他知道這屋裡有監控和竊聽!
linda——吳雪春的眼睛裡倏地蒙上了一層水汽,她強忍著情緒,斟詞酌句地說:“有……有一個,是我過去的鄰居,我下班被人糾纏,他幫過我,也一直很照顧我……可是有什麼用呢?我是這裡的人,他心裡肯定很恨我。”
駱聞舟:“恨你?”
吳雪春並沒有說“嫌棄”,而是用了“恨”。
她這一句話裡說出了她和陳振的關係,以及她是“這裡的人”,也確實知道一些“這裡”的內情,說不定正和陳媛的死有關。
駱聞舟頓了一下,輕聲問:“那個男孩還在‘本地’嗎?”
吳雪春衝他點點頭:“我沒臉看他,只要他還好好的,我心裡就滿意了。”
駱聞舟鬆了一口氣,看來陳振應該只是暫時被關起來了,這女孩比他想象得還要機靈。
他輕輕往沙發後面一靠,又問:“他是做什麼的?”
吳雪春迎來送往,慣會察言觀色,一看他略微放鬆的肢體語言就明白,駱聞舟聽懂了她方才的暗示,下一句好像是在問她陳振來鴻福大觀的目的。
吳雪春強行剋制著自己想往監控攝像頭的方向看的衝動,組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