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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
雜亂的腳印、女孩摔的那一跤,把雨後泥濘的地面弄得亂七八糟,乍一看很難推斷出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駱隊,我覺得這應該是個好訊息,畢竟剛下過雨,這裡又是山區,泥土鬆動,可能有安全隱患——有路人經過,把那女孩救走了,好歹她今天不用在荒郊野外過夜了。”
駱聞舟臉色依然很嚴峻,沒吱聲,好一會,他才緩緩地點點頭:“行,注意保護現場,去通知技術人員來看一下,看能不能由痕跡判斷出那孩子當時是不是自願跟人走的。還有……準備釋出尋人資訊,密切關注附近有沒有撿到孩子之後報警的。”
“是!”
“去聯絡一下學生們今天去過的博物館,”駱聞舟心事重重地叼起根菸,仔細回憶自己是否有遺漏,又補充說,“查一下博物館的訪客,還有附近國道路口的監控。”
旁邊的搜救隊員不明所以:“啊?”
“看看有哪些車經過,”駱聞舟輕聲說,“特別注意單身的男性車主,我突然覺得這事有點不太樂觀。”
人跡罕至的荒郊野外,途中突然衝出來一個狼狽的小女孩,告訴你附近有歹徒劫了他們的車,正常人會是什麼反應?
普通人大概沒有勇鬥持刀歹徒的膽子,或許都未必敢不經確認就讓那孩子上車,畢竟,社會上經常會流傳一些利用孩子犯罪的段子。所以要麼是冷漠地假裝沒看見離開,要麼會在仔細問明情況後,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
警方確認中巴車在西嶺縣境內被劫持之後,整個縣區裡所有報警電話都會第一時間被轉到他這,為什麼從女孩獨自逃走到現在,幾個小時過去了,仍然沒有訊息?
失蹤的女孩給整個營救行動蒙上了一層陰影。
一晃三天,警方一無所獲,撿走了女孩的神秘人始終沒有訊息,而無論是對博物館方面的調查,還是附近答應幫忙留意的幾個商家,都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傳來。
第三天傍晚,曲桐的父母來到了燕城市局,帶來了一塊u盤。
“不知道是誰放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放的……就在牛奶箱裡,孩子找不著了,這兩天我們都沒顧上取,”曲桐父親紅著眼說,“擠壓了幾天,今天早晨送牛奶的敲門來問,我們才想起開啟牛奶箱……就掉出了這個東西。”
郎喬隔著手套接過那枚小小的u盤:“裡面有什麼?”
她話音剛落,曲桐的母親就突然崩潰,失聲痛哭起來。
“裡面是……是一段錄音。”
十五分鐘以後,陸有良皺著眉聽完了錄音,錄音只有不到一分鐘,剛開始是一個女孩驚恐至極的尖叫,然後是劇烈的掙扎,幾十秒後,尖叫和掙扎聲漸漸微弱了下去,直至悄無聲息,最後“嗆”一聲,好像是一個裝滿了小鈴鐺的鐵盒子,被人用力晃響,震顫的蜂鳴聲好像敲在人心口上,“嗡”一下被拉長——錄音戛然而止。
陸有良眼角一跳,緩緩地點起一根菸。
“陸局,”駱聞舟率先開口,“現在我們手頭線索太少,本來不應該胡思亂想,但是聽老楊唸叨蓮花山唸叨了大半輩子,印象實在太深刻了,必須得找您確認一下。二十多年前的案子,我們都只是道聽途說,您是唯一一個親身經歷過的,您覺得這段錄音像不像當時綁匪打給受害人家屬的電話?會不會是當年那案子的模仿案?”
陸有良緩緩吐出一口菸圈,半天沒吭聲。
過了不知多久,他才一臉陰鬱地開了口:“那事當時鬧得很大,現在還能找到當時報紙上連篇累牘的報道,當時由於欠缺保密意識,一些諸如‘受害人家長收到恐怖電話’之類的細節,都曾經對外披露過,但是……”
眾人鮮少在老局長臉上看見這麼嚴峻的表情。
“我記得最早失蹤的女孩——就是蓮花山的那樁案子裡,有一個細節,”陸有良說,“那案子中的受害人父親在配合調查的時候提到過一個細節,他說他在電話裡聽見了鉛筆盒的聲音。過去時興過一段時間的鐵鉛筆盒,失蹤女孩家長說,小女孩攢了一把那種彩色的小圓鈴鐺,放在鐵鉛筆盒裡,有時候會拿出來晃著聽響,家裡大人嫌煩,還呵斥過她……電話裡傳出來的絕對是晃鉛筆盒的聲音,他也是因為這個才肯定,裡面女孩的聲音肯定是他女兒。”
在一邊做會議記錄的郎喬輕輕打了個寒噤。
這是個太小的細節,而且由於當時沒能留下音訊證據,只是一段受害人家長的證詞,家長在焦急和恐懼中,精神狀態不穩定,誤聽的可能性很大,真實性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