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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他上前敲了敲費渡的車窗:“您還沒移駕呢?”
費渡把車窗搖下來,迴圈的《up》迫不及待地車窗的縫隙中掙脫,“呼啦”一下飛入夜色裡,悠揚地散開。
陶然聽了這首歌,臉色卻不知怎麼的一變,但還不等他說什麼,費渡就若無其事地關上了音響。
“你們拉架的影片被傳到網上了,我正好看見,”費渡下車來,伸手指了指陶然下巴上的創可貼,“有點擔心你,沒事吧?”
陶然苦笑了一下——處理十起群眾鬥毆事件,也不如夾在駱聞舟跟費渡中間心累。
“行了,下回我躲著點那更年期還不行嗎,”費渡接過他的包,“你想開車還是想坐車?”
“勞駕,那‘更年期’跟我一屆。”陶然拉開車門進了駕駛座,“你怎麼又換一車?”
“你不是嫌我那幾輛車都太鬧騰嗎,”費渡漫不經心地繞到副駕上,“我就又買了一輛,這個又便宜又穩重,以後接你專用。”
陶然系安全帶的手倏地一頓,隨後他看著費渡,正色說:“我但凡能工資高點、值班少點,早娶上老婆了,現在說不定孩子都會走了。”
“我知道,”費渡手肘撐著一側車窗,偏過頭對他笑,“你看那些追星的小孩,一天到晚花錢花時間付出,人家也沒什麼目的,就圖自己開心。我對你好也是這一天最大的享受,你疼我這麼多年,就當忍忍我了。”
陶然:“……”
費渡:“陶然,我請你吃飯吧。”
“看見你我就飽了。”陶然騰出一隻手,在費渡頭上按了一下,“叫誰‘陶然’呢?別跟我這沒大沒小的。”
“我……”費渡一句含情脈脈的話到了嘴邊,隨即卻陡然變了調,“這是什麼鬼!”
原來陶然警官作風簡樸,背的挎包大約還是大清國年代生產的,著實年久失修,拉好的拉鍊時常會看心情自己又裂開,費渡沒注意,也沒分清那破包的頭尾,一不小心讓口衝下,一個資料夾從裡面漏了出來,幾張照片亂七八糟地落在了他腿上,屍體的臉在黯淡的光線下格外青面獠牙。
費渡當場抽了一口涼氣,要不是綁著安全帶,他險些直接蹦起來,“這拍的是死人嗎?怎麼這麼難看?”
“那是重要資料,別亂動,趕緊給我收拾好。”
費渡僵硬地直著脖子,堅決不肯低頭和腿上的死人對視:“不、不行,我暈血。”
“沒血。”陶然心累地嘆了口氣,“你連鬼見愁駱聞舟都不怕,還怕死人?”
費渡摸索著把散落的照片和資料往檔案袋裡塞,一隻手遮著眼睛,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果然沒看見血,他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排雷似的捏著一張張散亂的資料,把他們歸位。
這艱鉅的任務讓費渡老實了五分鐘,過了一會,他突然問:“他殺嗎?”
陶然應了一聲:“嗯,不過還在調查,案件細節不好洩露。”
費渡“哦”了一聲,果然就不問了,他把資料夾歸位,重新夾好,低頭藉著一點微光研究包上的壞拉鍊,隨口說:“可憐。”
陶然:“嗯?”
“滿懷憧憬地去見什麼人,沒想到人家覺得他死了比較好。”費渡對著拉鍊頭打量了一會,動手鼓搗起來。
陶然一愣:“怎麼說?”
“唔,”費渡說,“你們不是單獨拍了死者的外衣,上面的標籤還沒剪。”
“那件衣服已經排查過了,是附近一家小店裡賣的,店主和監控都證實,衣服確實是死者自己來買的。”
“我沒說是兇手披上的,殺個人難道還得再搭一件衣服嗎?”費渡笑了起來,“新衣服不剪標就穿出來,很可能衣服價格比較高,超出了他的消費水平,又因為一些場合需要穿,所以想穿一次再退貨,一些不太寬裕的學生剛開始面試的時候會這樣——他是左撇子嗎?”
陶然一頓,他去了一趟何忠義的租屋,飛快地把所有東西的位置回顧了一下:“不是。”
費渡一聳肩:“左腳上的鞋磨損痕跡明顯——人的優勢手和腳不在一邊的情況當然也有,但是我覺得更大的可能性是,他這雙鞋是借的。”
可是按照那位校園保安的證詞,何忠義死前見面的人應該是個熟識的男性,多半是同鄉,甚至有可能是親戚——否則不會使用方言。
此時正好到了目的地,陶然把車停好:“你的意思是……死者生前刻意打扮過,那他見的很可能是個女人?”
“也不一定,雖然花心思借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