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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長子夭折了，過年時四爺看太子穿的衣服都打晃，看著精神不好，眼睛卻亮的像火。
他拍拍弘晰的腦袋，道：“既然來了，就好好玩。四叔帶了活兔子和活狐狸，一會兒看看們準頭如何了。”
弘昱嗷了一聲，拉著弘晰跑了。
四爺看著一群孩子跑開，無憂無慮，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十四悄悄湊過來，叫他：“四哥。”
四爺重重哼了聲，十四翻了個白眼，抱怨道：“那一個太子，一個郡王把送來，還能給他們還回去啊。”
四爺道：“都娶了媳婦了，還這麼不穩重。叫來，是想跟說說話，這下好，咱們兄弟哪還說得成？”
阿彌陀佛，老天保佑。十四趕緊謝謝佛祖開眼，道：“四哥您別唸了，去打幾隻狐狸，不能讓這群小的把給比下去啊。”
說完不等四爺喊他，一溜煙躥了。
叫上所有騎上馬，撒開籠子，把兔子和狐狸都攆出去，狗放出去趕獵物。一時間荒原上熱鬧極了，十四騎著馬衝最前頭，四爺後面追不上他，氣的大喊：“老十四！！”
可論起駕馬的功夫，四爺還真比不上十四，頂風邊追邊喊，喝了一肚子涼風也沒把這小子喊回來。
四爺拉馬站住，喊侍衛去追。三爺駕著馬過來，淡淡道：“現宮裡，愛玩弓馬的阿哥多了。倒顯得咱們這些當哥哥的沒用了。”
四爺沒接話。宮裡現風向確實變了，當年他們那會兒，都跟太子學，拼命讀漢書。現是都跟直郡王學，老十，十三，十四全都弓馬上下了大功夫，皇上也贊過好幾回了。
之前，皇上一直倡導漢學，提拔漢官。現四海歸心，葛爾丹都滅了，皇上是打算籠絡滿了？
三爺看著細白的手，笑道：“老四，說哥哥現去握弓，能拉動幾石的？”說完不等他答就哈哈笑，“對不住，對不住，不該問，哥哥錯了。”
四爺一夾馬腹，馬兒慢慢往前走，三爺跟上來。
“三哥，弟弟是管不著那些閒事的。”四爺道。
三爺道：“哥哥說什麼了？老四，可不能跟哥哥離心。哥哥沒別的兄弟，一個老五，一個，咱們三算是從小一起長起來的。給哥哥說說，現這個形勢，怎麼……”
短短兩句話，三爺越說聲音越小，話尾剛出口就消散風裡了。四爺沒聽清，他也不想聽清。他握著韁繩，關節用力到發白。
“……只認太子。”四爺艱難道。跟直郡王，那是玩揭旗造反嗎？太子是正統。他就不信，現有誰真敢說一句反太子。就連皇上，要動這個封了二十年的太子還要掂量一二。
三爺像是沒聽到，望著天邊道：“……嗯，當然是太子。”
兄弟兩個說到這裡都有些心驚，一起打馬向前，把剛才的話全都扔後面。
玩到下午，剛吃過烤羊，四爺就把十三、十四和弘昱、弘晰兩個送回了宮。弘昱一直不停的說好玩，還說要讓直郡王也帶他去。十四旁邊陪他說得熱鬧，弘晰上車後還是那副樣子，也不多話。
到了宮門口，四爺把他們射到的狐狸兔子交給他們的太監，弘晰射中的幾隻兔子全都正中脖子，箭穿透而過。
“弘晰箭法不錯。”四爺誇了他一句。
弘晰這時才露出一點小孩子的樣子，微微得意道：“阿瑪教的。”
想起那個也曾把著他的手教他射箭的太子，四爺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