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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孩子,兆佳氏趕緊把眼淚給擦了,深呼吸幾次後,撐起一抹笑說:“爺回來還沒見過孩子們呢,您這一病我也不敢叫他們過來。一會兒喝了藥,再好好睡一覺,明天精神好了再見吧。”
十三緩緩點頭,他強作精神坐起來,這會兒已經有些頭暈目眩了。
這次伴駕,數月間他不敢放鬆分毫,一直提著精神。本以為回京後就能好好休息,不必在皇上眼皮底下熬著。誰知一回府就接連聽到幾個壞訊息,一時心神俱灰,這才倒下了。
如今熬過來了,他反倒不甘心了。
退無可退,也沒見別人肯放過他。
溫恪已經沒了,墩恪也是危在旦夕。他的小兒子還在妻子的肚子裡,還沒落地。
他不能倒。
他把這幾個月在塞外的事在心裡轉了幾圈,打定主意一醒來就去找四哥說說。
現在,他太累了……
圓明園內,四爺聽到白大夫傳回來的話,說十三爺已經醒過來了。
“阿彌陀佛。”戴鐸唸了句佛,“十三爺吉人天相,主子也可以放下心來了。”
四爺點點頭,對蘇培盛道:“去給你李主子也說一聲。”
蘇培盛領命而去,戴鐸對這位李主子真是越來越佩服了。這種時候,四爺不記得給福晉說一聲,卻特意叫人去告訴她。
他對四爺道:“流言的出處已經不可考,但京裡推波助瀾的,卻必有八爺。”
“老八這是迷了心竅了。”四爺搖搖頭,“不去管他。太子這事還有餘地嗎?”他現在還沒有立起來,太子不能倒。
一旦沒了太子,不管皇上的下一步是不是直郡王,他都會被迫走前頭去。
戴鐸雖然不明白四爺的心意,難不成他還真要保太子?
他心裡嘀咕著,卻也盡心盡力的出主意:“此時,要是太子的師傅能出來說句話就好多了。學生記得還有一位李安溪先生?”
“李光地?”四爺冷笑搖頭,“那是條泥鰍,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盼著他出面拉太子一把是不可能的。”
戴鐸左思右想,嘆道:“那……除非孔聖在世,不然大廈將傾,非人力所及……”
如戴鐸所說,除非再有一位大儒出來替太子說好話,否則沒有人能把太子身上欺師滅道的汙水洗去。
辭別戴鐸後,四爺出了書房,繞著湖散步。從天色微暗一直到燈火滿天,夜色下的湖面粼粼,卻深幽可怖。連湖面下的魚兒游來游去,甩尾擊打波浪的輕響都叫人心驚。
蘇培盛叫人去拿斗篷過來,湖面涼風陣陣,他怕四爺凍著了。
見四爺看著湖面好像在發呆,壯著膽子上前:“主子爺,李主子剛才就叫人來問您去哪裡用晚膳……”
“哦。”四爺終於動了腿,“走吧。”
李薇這裡正在給弘時量身裁衣服。十月初二就是他的生日,每逢孩子們的生日,她都要親手做一套……內衣給他們。
外衣太難做,她的手藝也不過關,還是繡娘做的更好。
弘時站在她面前扭來扭去的,嘻嘻哈哈直笑。李薇累得滿頭大汗也沒量出個所以然來,乾脆把他抱到炕桌上站著,威脅他:“再動會掉下來哦,扶著額孃的肩。”
不過這種高度才不會嚇到弘時呢,府裡的大滑梯他幾乎天天去玩,最近還吵著要把滑梯搬到園子裡來。
四爺進來就看到他們母子在裡屋不知在折騰什麼,進去才發現弘時笑嘻嘻的站在炕桌上,把手上拿的一把不知從哪裡摘的花往素素頭上插。
素素一臉嚴肅的給他量身,量好一個就趕緊叫身旁的丫頭記下,都量完後把他抱下來,照著屁|股就是一巴掌:“行了,臭小子滾吧!”
弘時跑了,李薇坐下準備把頭上的野花都摘了,跟著就聽到弘時在喊:“阿瑪!”
回頭一看,四爺拍拍弘時的肩,叫他出去找哥哥們玩去。
他過來站在她身後,按住她的肩不叫起身,輕輕把她頭上的花給取下來放在梳妝檯上,拿梳子把亂掉的頭髮抿一抿後,從花裡挑出幾朵給她簪在髮間。
“這是在忙什麼?”他問。
素素不擅長針線活,平常很少做。就算是給他做也是數得著的,想到這裡,四爺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
“馬上就是他的生日了,今年在園子裡能好好給他過。”她把玉瓶記下的尺碼放在梳妝盒裡,“我打算給他做件裡衣。”
四爺點點頭,長嘆道:“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