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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卻早早的就回來了。
李薇看看天色,現在最多四點。這個時間是不太對。
“在外頭是什麼事,咱們也不好打聽。但是回來蘇公公就被主子爺罵了,上茶的王以誠叫拖出去打,他兄弟王朝卿出來求情也叫拖出去打了。”趙全保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現在還押在那邊門口呢。”
李薇鬆了口氣,雖然有些不厚道,但四爺這是還有理智呢。他這是拿下人撒氣呢。
看來是在外頭受氣了,就是不知道是受誰的氣。
她繞著湖轉了一圈半,散了近一個時辰才回去。結果不等進屋,玉煙就悄悄過來說:“主子爺來了,在屋裡等您呢。”
李薇心裡就是一抖。
她不敢確定四爺在怒極的情況下,會不會來衝她撒氣。她知道他不會對兒子和戴先生他們撒火,難不成打了蘇培盛幾個還不夠?
趙全保聽到主子爺在屋裡腿都有些軟,擔憂的看了眼慢慢走進屋的主子。今天風光如蘇培盛,也不過是主子爺生氣時可以隨意發火的出氣筒。他就是混到蘇培盛的份上,在主子爺的眼裡也如螻蟻一般。
主子呢?
他不由得想,主子爺是來找主子出氣的嗎?
屋裡很靜,李薇像踩地雷一樣走進來,掃了一眼就看到四爺在西側間的屏風後寫字。
她猶豫了下,還是去洗漱換了衣服再輕手輕腳的過來。
四爺淡淡道:“去散步了?”
“嗯。”她應了聲,看他桌上的茶喝了一半了,就端出去叫人換一碗來。回來看他的字已經寫完了。
四爺放下筆,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像是要把胸中的鬱氣都吐出來。
她以為他寫的還會是草書,結果卻是楷書。
四爺見她過來就讓開身,讓她細看。
她念道:“欝欝千株柳,陰陰覆草堂。飄彩拂硯石,飛絮點琴床。鶯囀春枝暖,蟬鳴秋葉涼。夜來窗月影,掩映簡編香。”
好詩,只是心境上與四爺這剛發過火是不是不太相稱?
四爺看起來卻不似勉強,他含笑道:“這首詩已經做了有一段時間了,總是無法一氣呵成。今天終於能寫出來了。”
她看他十分小心的把紙拿起來,交給張起麟,叫他拿去裝裱,回來好掛在他的書房裡。
大概是詩興大發,他又拿起筆對她笑:“早就答應要給你寫一首了。”
李薇其實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吃不准他現在是發火中在假裝無事,還是真的不生氣了。但也趕緊過去表示很期待。
他一口氣寫了四五首,寫完細觀卻撕了其中三首,只餘下兩首,還要搖頭嘆說不足、不足,然後說先不給她,等寫好再給。
她雖然一點都不著急,但也表現的很想先睹為快,爭鬧一番後看他笑出來了,她才放了心,知道他不是假裝開心了。
不過想想,在他自己的園子裡,他還假裝什麼?
打了蘇公公他們真的就夠出氣了?
四爺雖然是男人,心也像海底針。陰一陣晴一陣,叫人摸不透。
晚飯後她才從他的話裡猜出來了,惹他生氣的是直郡王。這次皇上出巡沒帶直郡王,帶走了八爺。然後留在京裡的直郡王就跟四爺掐起來了。
四爺想起來臉色又黑了,陰冷的笑道:“……我看他還能跳幾天。”
——老四,你別在你哥跟前顯擺!掌旗又如何?皇阿瑪還沒封你個王位呢!就敢在你大哥跟前擺王爺的譜?你大哥做了十幾年的郡王了!也沒像你這樣抖起來!
第二天起,四爺就在園子裡歇起來了,每日不是陪著幾個男孩讀書,就是遊湖垂釣,還打算在園子裡開幾塊田出來種。
說他外頭很閒,也沒有。弘昐回來都說:“來求見阿瑪的人每天都有,先生給我們講著書都要出去見客人,今天還有個賴在外頭不肯走了。先生都拿人沒辦法。”
可四爺要閒著,他還拉著大家一起閒。早上用過膳就拉著她在園子裡賞景,用他的話說就是:“住進來也有兩年了,還沒好好賞過一回。”
四爺彷彿覺得很虧。
園子中水草豐美,居然引來一群綠頭紅腳的野鴨子。一早起來湖裡撲騰著一大片的野鴨子可把園子裡的人都嚇壞了。
下人不敢驅趕,四爺趕來後也不叫人傷害它們,侍衛裡頭有技癢想比比弓箭的,看四爺好像挺喜歡這群野鴨子的也不敢動手了。
到了白天,園子裡的人都出來看稀罕。
李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