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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爺爺點了點頭,衝小叔招了招手,道:“你們還沒吃早飯吧,進來,正好做了不少蔥油餅。”
我直接鑽了進去,李念白緊緊跟在我身後,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往四周掃去,最後鼻子嗅了嗅,直接鑽進廚房,我拿了四個蔥油餅出來,遞給小叔兩個,小叔接過之後,又開始與滿爺閒聊起來,滿爺泡了茶,然後坐在木椅上,細細的觀察著小叔。
“山伢,是不是九荒市,出事了?你父親被殺的結果調查的如何了,還有強伢找到沒有。”
滿爺爺啪嗒啪嗒的抽著煙,幾個月不見,臉上的皺紋似乎又多了一些,他依然還是穿著黑衣黑褲,黑色的布鞋,後背有些微微托起,頭上戴著一頂紅色針織帽子。
“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九荒市的獵鬼師家族應該全部都撤離了,老頭子是被從摩訶大世界出來的魔頭擊殺,我大哥現在在血魂宗,和……和紫羅在一起。”
小叔猶豫了一會,開口了,然後咬了一口蔥油餅,不敢直視滿爺。
滿爺嘆了一口氣,又狠狠吸了一口煙,緩緩道:“我就知道沒有這麼容易的,他還偏不聽我的話,要不是摩訶聖果給了小元,他又要幫助小元封印能力,又豈會落得這個下場?當初他從摩訶大世界逃回來,還跟我炫耀了一把,說是得到了多大的機緣,卻不料招惹的仇敵還是找上門來,他也倔強,非要留在這裡。”
“為什麼摩訶聖果是給我吃,而不是給我父親或者是小叔?亦或是堂哥或者是昊天?”
我在旁邊忍不住插嘴了。
滿爺看了我一眼,走到我身邊,單手摸著我的額頭,揉了揉,然後看著小叔,道:“你沒和他說?”
小叔搖了搖頭,然後低著頭,吃蔥油餅,就和小孩子似的。
滿爺吸了一口煙,繼續坐回椅子上,開口道:“之所以你父親和你的小叔沒吃,那是因為他們都健健康康,而且這摩訶聖果很珍貴,你爺爺捨不得,當時紫羅把你送回來之後,你奶奶抱著你出去玩,因為一次意外,你奶奶死了,你卻意外的活下來,不過生命垂危,你爺爺才讓你服下這摩訶聖果的,只是萬萬沒有料到,你服下這摩訶聖果之後就激發了獵鬼之力,當時以你的掌心往全身蔓延了密密麻麻的道紋,我們當時又驚又喜,這麼強大的力量,鍾家還從來就沒出現過,但是……哎……”
“但是我那身軀根本就無法承載這麼多道紋,所以爺爺才會耗費自己的獵鬼之力,用來封住我身體之中的道紋?甚至封印我的能力?滿爺,你知道的很多,我可不相信你的本事只有這麼點,爺爺出事的時候,我當時來找你,那個時候昊天和我說過有一股邪惡的力量在追我,他叫我不要離開那片區域,這股力量難道是摩訶大世界裡面的那些魔頭?不可能啊,如果真的是那些魔頭,昊天又怎麼可能抵擋?”
我古怪的看了一眼滿爺,滿爺目光有些閃爍,腦袋一偏,竟然不打算再看我。
一定有事瞞著我,那天晚上還發生了什麼?!
這件事滿爺爺一定會知道,一定要問清楚,我走了過去,走到他身後,捏了你滿爺的肩膀,道:“滿爺,你就說吧,當天晚上我知道是有摩訶大世界的魔頭過來了,當時爺爺也病入膏肓,就算能夠出手,但也絕對不會是他們的對手,魂魄又怎麼可能會逃脫,甚至報夢給我?我母親可沒有,應該是精魂徹底被吸走了。”
“好吧,那一晚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能聲張。”
滿爺乾癟的嘴巴含著菸嘴,眯著雙眼,最後睜開,臉色忽然變得十分痛苦起來:
“我也不打算再瞞你們兩個了,那幾天我心緒不寧,小元你應該很清楚,那段時間我經常往你們家裡跑,其實就是為了小元爺爺結下的這段仇怨,甚至紫羅能夠出現在鍾家,救下你的父親,也是我所為,只是最後還是遲了一步,當時強伢把玉佩給小元,這也是小元爺爺親自安排的,那幾個魔頭,是我驅走的,可我驅趕走他們之後,小元的爺爺和養母還是走了,雖然強伢不在那兒,但是我相信他安然無恙。”
“滿爺,是你驅趕的那幾個魔頭?不是說,你的能力很弱麼,這魔頭我可見識過,雖然沒有正面交手,但藍姥姥和李念白跟魔頭交手過,他們很強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好奇的打量著滿爺,這個老頭子,似乎不簡單,或者說是隱藏的太深了。
“小元,山伢,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沒和你們說,現在告訴你們,也無妨,其實我並不是你們鍾家的人,只是子云和我如同親兄弟一般,年輕的時候,我們一起闖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