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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下人來往不禁的,早晚會生出事端,別人她不在意,就等著抓住潘秀蓮偷人的鐵證。
張文俸祿底,兄弟姐妹又多,成親時不過分了一個莊子一個鋪子,因此家中養不起太多下人,即使如此,整個家裡也有三十幾口人,而張貴在城中有三個脂粉鋪子,下人多達六十幾口。
俸祿和進項少,但開銷則遠遠多過隔壁院子,蓋因張文乃是官場中人,這上司同僚的一年人情往來極多,張文又是走到哪都揣著國公府少爺的架子,隨禮就比尋常官吏多出一倍。
沒心思盯著二房的一舉一動,邢氏命丫鬟搬來炕桌和賬本,看著上面的數字就不禁頭疼。
“這王爺簡直豈有此理,這一個月納了三房小妾,我看他分明是在故意斂財。”
就差沒掀桌子破口大罵,不過是個過了氣的藩王,管著內務府的閒差,平日連個面都不露,偏偏一到紅白喜事就大撒請帖,自家爺們也是糊塗,每次都要巴巴的送去二十兩銀子。
氣不打一處來,邢氏怒道:“有那錢還不如送去二哥手裡,宗人府都是些位高沒有實權的王族,根本指望不上,只知道花錢就不知賺錢,氣死我了。”
“呦,一大早的發個哪門子火?又叫那狐狸精給氣著了?”油布簾子被人掀開,關氏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個籃子。
邢氏身份貴為嫂子,但畢竟年紀小的多,不敢怠慢這位弟妹,忙道:“怎麼一個人過來了?扶奶奶一下。”
“免了,我又不是弱不禁風之人,自己來。”很男兒氣的揮手,關氏把籃子隨手遞給丫鬟,自己走至炕邊,拽了下長裙,伸手利落的上了炕,自有丫鬟上前為她褪下繡花鞋。
無奈搖頭,邢氏神色羨慕,嘴上卻說道:“也得有個女兒家的做派,風風火火的不成樣子,你男人如何喜歡?”
秀氣略有些粗長的眉毛揚起,關氏笑道:“給你拿的糕點和江南送過來的上好脂粉,用得好了只管開口跟我要,這做派?呵呵,自小就習慣了,恐怕一時半會的改不掉,不過張貴喜歡不喜歡我管不著,但想要學這邊可個勁的納妾,那是休想。”
“唉,真希望我有你一半的膽量。”邢氏搖頭嘆息,扭頭吩咐道:“去把我櫃子裡的天香緞子取出來,送奶奶屋裡去。”
“這是什麼話,敢情送些不起眼的東西,就得回份禮物怎地?自家人還這麼見外?”關氏怫然不悅,作勢就要起身。
邢氏見她真的生氣,急忙伸手按住對方,苦笑道:“實不瞞你說,這個月的月錢都不夠發下去,現在各家回禮都是拿我的嫁妝湊數,昨兒還張口跟母親借了一百兩銀子。”
“這般坐吃山空不是事兒。”關氏重新緩緩坐下,其實她那裡雖說外表光鮮,但張貴的開銷一樣驚人,同窗間的請客吃酒,逛逛青樓,上下打點,用錢的地方何嘗不多?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兩人一時間束手無策,嫁入豪門看似風光無限,但現在才知道,這丈夫一家子不過是個空心大蘿蔔,早在多年前就和國公府分了家,據說還是公公和婆婆自己不爭氣,惹得灝二爺不待見這邊。
“昨日吃酒累了,就到張寶屋裡歇了一會兒,看看人家承老祖宗寵愛,那屋裡的擺設和用度,簡直一言難盡,明明咱們才是正經的骨肉親人,卻比不得一個旁系。”
關氏憤憤不平的滿腹牢騷,聽的邢氏心中一動,忽然說道:“聽說外面張家一些旁系子弟,成天價的守在嫂子那裡,就算隨便領了一個採買的差事,不過幾日光景,就能賺到幾十兩的銀子,就說那大管家張虎的遠方侄子,當年修園子時包下了植樹的活計,據說足足賺了三千兩銀子呢,這還是二哥默許的。”
“真的?”關氏捂嘴驚呼,萬萬不敢相信,自家的胭脂鋪子一年下來,不過幾千兩銀子的進項,敢情那邊隨隨便便撈個差事做,就不比自家差多少。
可有心過去好言相求吧,這兩位奶奶實在是拉不下臉來,不由得一籌莫展,還是邢氏主意多,見識比粗枝大葉的關氏高出一籌,沉吟道:“如今這副田地,一時半會的指望不上男人,還得自己想辦法,據說二哥最欣賞自強自立的女人,怎麼說大家都是親人,要不咱倆去尋他,如何?”
關氏瞬間睜大了眼眸,左右看看無人,低聲道:“你瘋了?不說勾搭他今後見不得人,就憑咱倆的相貌,連人家身邊的丫頭都遠遠比不得,就算圖個身份上的新鮮,此種丟人現眼的齷齪事,我可做不來。”
“呸滿腦子噁心事。”邢氏不禁啼笑皆非,氣道:“都說二哥他喜歡絕色美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