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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在她耳邊說話,伴隨著他的呼吸,還有一些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耳朵臉頰感受得到,柳嬋一時覺得有些發慌,“殷烈,你在嘔血麼?”這是血,否則她想象不出這是什麼。
“我一直都高估自己了,以為能護你周全。但現在看來我太自大了,我無法做到萬能。其實一個人也未必會活的不好,緬懷最難忘的事情,可以讓那些難忘的事情更久存,不會消失。”殷烈輕聲說著,血還在順著他的嘴往下流。
柳嬋趴在那兒,她想翻身起來,可是根本就無法動彈。
聽著他說話,感受著溫熱的血流過她的耳朵臉頰,她眼睛酸澀,那些石頭好像壓在了她心上。
“你不要再胡說了,沒有你我根本出不去。在我眼裡你的確是萬能的,沒有你我會死的。你別再說話了,你的血太多了。”想要翻身,柳嬋奮力的掙扎,可是那條腿毫無所覺,被徹底的壓住了。
“莫淘氣,你不會死的。”殷烈輕聲的說著,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股溫熱的血再次擦過柳嬋的耳朵臉頰,然後他就沒了聲音。
趴在那兒,柳嬋有一瞬間是愣住的,身上的人沒了呼吸,甚至,連心跳也沒了。
“殷烈?殷烈?你聽到我說話麼?回答我。”眼淚奪眶而出,她想聽他的回答。
可是,沒人回應她,儘管他就覆在她身上,距離很近。
“你想讓我活,可是我並不想活。我又不是你,隨時能看見鬼。你死了,我就徹底看不到你了。”讓她一個人活,他的打算倒是好。
“回答我啊,聽我一個人說很有意思麼?”眼前模糊,柳嬋什麼都看不到,鼻息間都是血味兒。她想聽到殷烈回答,哪怕一個字兒也行。但顯然他不會再回答她,那麼她也沒必要掙扎了,和他死在這裡,也挺好。
心很痛,就像有一隻手在抓捏一般,柳嬋終是哭出聲,這個世上她最在乎的人沒了。為了不和他分開,她定然要隨著他的腳步追上他,無論哪裡都一起走。
淚水枯竭,她的眼睛也看不見了,一切都是黑漆漆的,她的意識也漸漸迷失。
死亡,其實也沒什麼,甚至沒讓她覺得有一點可怕。
“醒了麼?”
很輕的聲音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一點點清晰放大至耳朵進入大腦。
眼睛很疼,有溫熱的手指在自己的眼睛上撫摸,她能感覺得到。
“不要哭了,我沒死,一切都是假的。”這回,聲音很近,就在耳邊。
睜開眼,看到的就是昏暗的房間,那個他們倆摸黑闖進來的房間。
而自己,則在殷烈的懷中,他在抱著她。
眼睫是溼的,柳嬋也無暇顧及,抬手雙臂摟住殷烈的脖頸,便仰頭湊到他面前。
不管不顧的吻上他的唇,他的溫度以及呼吸都證明他還活著,剛剛那一切果然都是假的。
擁住她,殷烈亦幾分激動的回吻她,在那個假象中他‘死’了,他是知道的。
死亡的那一刻他就清醒過來了,心下感慨萬千,不管那假象是從何而來,活著就是幸運的。
唇舌糾纏,柳嬋摟緊他的頸項一邊起身騎坐在他腿上,驀地撤下一隻手去扯他的衣服,萬分激動。
倚靠著軟榻的扶手,殷烈空出一隻手來抓住她的手,同時身子向後撤開自己的唇舌。眸色幽深,不過他卻在笑,笑看著懷中人,她激動的無以復加。
“噓,冷靜。”以手指撫過她的臉頰,那上面還溼溼的,她流了許多眼淚。
“一切都是假的,我明白了,那個什麼驗證人心的傳說不是假的,我們剛剛經歷的就是。”看著他,柳嬋還是壓抑不住心底裡的激動,她是真的不想活了要和他一起死。
一切都發生在剛剛,現在看著他,柳嬋覺得一切都是失而復得,這種感受不是尋常人能懂得。
“大概就是那個東西,它看起來不是凡品。”殷烈抬手一指,房間裡光線昏暗,但是也能看得清,一塊石頭擺在靠牆的桌子上,它下面是一個精緻的托盤,顯然它被以前的主人當做了裝飾品。
“不是凡品?那也就能解釋我的血為什麼不管用了。”她的血對邪祟之物管用,可不是邪祟的東西卻毫無效力。
“一切都是假的,而且發生的一切都說明,我們不會打起來,也不會互不往來,我們成功了。”看著她,殷烈的眸子裡一直載著笑意。死,對於他來說有些艱難,可是他並不後悔。但眼下他們清醒過來了,生命還在,沒有死,這和恩賜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