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賄賂他。她身上的漂亮衣服可以換一點奶油或乳酪!
但以後呢……她要方便的話,就在牢房角落好了,他可能會一星期叫人來清理一次,但也可能不記得。沒有水可以供她洗澡,水井雖然就在附近,不過他沒有那麼勤快。她不可以抱怨,否則他會忘了喂她。想要得到比較好的待遇,包括新的火炬,她必須付出代價。
若薇娜儘量不露出恐懼的神情,她很清楚他要的是什麼,那一對賊眼不停在她胸部打轉。現在她當然可以肯定,她死也不會讓那豬玀靠近,但一個月以後又如何?她這幾天都沒有吃好,已經有些手腳發軟。還有火炬呢?她要坐在無止境的黑暗中,盼望獄卒的出現,因為他會帶來一點光明嗎?
她一句話也答不上來,他倒是沒有因此不高興,吃吃笑著走了。她則坐在毯子上哭起來。這根火把還可以燒幾個小時,但以後呢?她並不怕黑,可是以前從來沒有被迫待在黑暗中,附近還有老鼠出沒。
她情緒極之低落,開始完全沒有聽見外面的爭吵聲。那是很短暫的爭執,而最後一句,“你下去吧!”則聽得清清楚楚。不一會兒,牢門被開啟,她驚恐地抬起頭,卻發現進來的不是獄卒。這個人年紀比較大,拿了一對蠟燭放在牢房中央。他看到她的訝異程度,比剛才那個人還要多些。但後來他注意到她坐著的薄毯子,皺了皺眉頭。
“他也沒有給你東西吃吧?”若微娜眨了眨眼睛,然後緩緩搖頭。“我就知道,他還有臉說他要這份工作!他恨這份工作,不過不難看出他為什麼改變主意。你這麼秀氣,又這麼美麗。華瑞克爵爺一定是誤會你犯了什麼大錯,才會把你關在這種地方。沒有關係,等他回來就會查明事實了。”
若薇娜不知道他是誰,可是他沒有嚇著她。看著他慈祥的淡藍色眼眸,她幾乎又要哭了。
“嘖,不要這樣子,事情並不太糟。把淑女安排在這種地方是不象樣,但至少沒有別人打擾你,我會讓你比較開心一點的。”
開心?在土牢裡?這種矛盾的意念使她忍不住想微笑。
“你是什麼人?”她問道。
“約翰·傑法。”
“你也是獄卒嗎?”
“爵爺叫我做什麼,我就是什麼。剛才接到命令要我來看你,我就來了。這命令遲到了一些,不過晚到總比不到好。那個卑鄙的傢伙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哪個卑鄙的傢伙?她差點問道。隨即猜出他是指另一名獄卒。“沒有,他沒有碰我。但你們爵爺命令任何人都不準碰我——也不準跟我說話。沒有人告訴你,你不準和我交談嗎?”
“沒有,說了我也不理會,我是個我行我素的人,背上的鞭痕表示有人對這種作風不滿意。”
“誰鞭打你?”她吃驚地問道。
“你不認識的人,”他失笑。“好久以前的事了,是我自己討打。嗯,讓我想想看……這麼晚了,哪?去替你找吃的呢?廚房是收拾乾淨了,不過總有些水果留下來吧?”
他找到四隻胖嘟嘟的蘋果,足以喂鮑她。他還搬來厚厚的床墊,一條羊毛毯。一張地毯,一對燭臺和一箱蠟燭。一壺水、一隻木盆和毛巾,以及清涼乾淨的飲用水。
約翰·傑法簡直是天使,他把可怕的牢房變得——說不上豪華——至少很舒服。他一天供她兩餐,很豐盛的食物。他也替她準備飲用水和洗澡水,還有針線給她打發時間。每天他都找空閒陪她,天南地北地聊。他是個愛說話的人,而她愛聽他說話。
她認為她應該感謝羅勃爵士,一定是他派約翰來的。可是她沒有機會向他道謝。
日子一天天過去,若薇娜終於發現她的月信沒有來。看來吉伯特邪惡的計劃成功了,只花了三個晚上,她就有了那陌生男人的孩子。多麼可笑,她想道,柯白恩堡已經毀了。她在路上看見樹林上空的黑煙,知道那城堡空了。這孩子變得完全沒有作用。
坐在床上神經質地大笑一場,她笑完了又哭,忍不住自憐起來。她做了什麼,要遭到這樣的命運?等華瑞克·查威利回來,事情又會有什麼變化?
他會把約翰調走,換回原來的獄卒。他才不會在乎她懷孕了,他要她死。況且他燒了柯白恩堡,就算她說孩子是利諾的也沒有用。孩子也是她的,她所有產業的繼承人,他最好是把他們一次解決。
根本不必擔心她必須在土牢?生產,她不會活那麼久——除非福克赫斯不回來。他和吉伯特的戰爭會持續很久嗎?吉伯特還擁有利諾的軍隊。如果她能偷偷生下嬰兒,她有把握說服約翰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