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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話不說,一拳狠狠揍在遲衡的胸膛,依舊把遲衡疼得叫苦不迭。
“是兄弟太不夠意思了,差點死在夷州東山也不見你來救一下。”
遲衡但笑不說話,見岑破荊的拳頭又要飛過來,只一個勁求饒。遲衡也知道他是說笑的,真要是那麼困窘他就不會說了。
“有正事,你們來出去敘舊。”梁千烈不客氣地把二人攆出去。
且不說二人一見如故,岑破荊避開了所有關於鍾序的話題,只給他說了許多戰事,把遲衡聽得心潮澎湃,彷彿那波瀾壯闊的沙場浮現在眼前一般。說著說著岑破荊就抱怨開了:“這次,你說什麼都得跟我去夷州東山,到時候戰事一開,南下攻炻州,我們就是前鋒了,你得和我在一起。”
遲衡笑了:“你一人不是好好的。”
“一個好漢三個幫,我一個人太單薄。再說,你不上戰場多可惜,咱們練了這麼長時間不就是為了點兵點將?梁鬍子都說了,只要你願意,上哪裡都成,那你必須和我一起啊。”岑破荊霸道地說。
“我想,和朗將在一起。”
岑破荊頓時噤聲,無語了半天嘟囔道:“怪不得梁鬍子說左昭出的餿點子,把你送出去就是錯的,鐵定回不來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朗將……朗將真的那麼讓你迷?我覺著,還遠不至於讓人神魂顛倒,你被下了**湯吧……”
遲衡揍了他一拳,笑了:“說什麼的,再說我不客氣了。”
岑破荊怪怪地瞅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下,含義不明地說了一句:“這樣,也好,總比那樣好。”
“什麼?”
“沒什麼。不過你得想清楚,跟著梁鬍子你很快就能當校尉,攻下炻州還得升;跟著朗將,就不那麼好說話了,朗將旁邊全是舊部,要在其中嶄露頭角可不那麼輕易。你為何不選擇迂迴戰術:先跟我一起打前鋒,到時一起攻下炻州,兩軍合併,你頂著戰功的話就一樣了,他旁邊的將領沒話可說了,你還是能和他一起。”
遲衡搖搖頭:“不,不想,變數太多,告別之後會怎麼樣誰都拿不準。”
岑破荊壓低了聲音:“你心裡拿定主意了?”
“對。”
岑破荊拍了拍遲衡的肩膀:“雖然挺捨不得你。不過,你喜歡就好,山水輪流轉,指不定我們就轉到一起去了。哎呀,我什麼時候能遇上喜歡到神魂顛倒的人啊……”說著自己都樂了。
二人就在門外坐著聊,聊著聊著驀然聽到桌子哐噹一聲響,激憤的聲音破門而出:“京城京城什麼狗屁京城,老子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聽那麼狗屁詔書了,炻州,大好時機,難道就因為狗皇帝一句話,咱們就停了?就因為那些奸臣賊子的讒言和威嚇,咱們就慫了?你們都留在元州,老子一個人打炻州,三個月拿不下,人頭落地。”
正是梁千烈吼出來的聲音。
又是一聲桌子響,一個武將同樣怒不可遏:“光桿一個,當然想幹什麼幹什麼,我們在京城全是拖家帶口,脖子上都拴著脖子,你說不慫就不慫?再說,咱們是王朝之師,你梁千烈想叛了不是?”
梁千烈狠狠呸了一聲:“王朝給過什麼好處,除了一個絆子又一個絆子,還有什麼?刀是自己打的,糧是自己種的,見過這麼坑的王朝之師沒?王朝是往死裡坑咱們啊,朗將,上次打夷州老子就不爽,拉拉扯扯多長時間,還‘收復河山’?黃花菜都涼了!”
這時又有人反駁了。
總之吵吵鬧鬧,比激水都嘈雜,聽那一聲比一聲高,眼看都要打起來,遲衡和岑破荊都側耳聽著。
“都給我坐下!”
52胸懷都是被委屈撐大的
【五十二】
“都給我坐下!”顏鸞一聲怒斥。
頃時;一片靜寂。“梁千烈,滾過來!段敵,坐回去!吵吵鬧鬧像什麼;一個一個就不能坐著說話,就這德行,指望滅誰;就能把自家的牆毀了!”
看不到顏鸞的臉,能想象出那氣得夠嗆的樣子。
將領們終於安靜下來,開始各抒己見,都不扯喉嚨喊;聲音低了。遲衡和岑破荊傾耳聽著,卻聽不真切,一著急,貼到門邊,可沒聽兩句,一個朗朗的聲音響起:“岑破荊,你在此處做什麼?”
岑破荊跳將起來:“啊,紀文書啊,我和遲衡在等右將軍。”
遲衡也迅速站直了。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十足的書生打扮,一襲半舊的淺藍衣裳,面容明淨、氣質雋雅。
他就是顏鸞的謀士紀策。
紀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