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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喝一聲,大刀縱出,只聽見咔嚓一聲,那金剛長矛徑直斷作了兩半。
乘二人震驚之時,遲衡收刀急退。
戰時勇狠,退時利落,黑狼們個個深諳疾行之道。加之狂風暴雨之後山間多有折斷樹木,天又黑,也阻了元州兵士的追擊。
不出一刻鐘,二十人已將元州兵士甩在後邊。聽不見喧囂聲了,遲衡才讓黑狼停下。二十人,五人受傷,無一人死亡。首戰告捷,黑狼們個個眼神精光四射,經了這一戰,勇氣倍增。
遲衡自然也是歡心滿懷,摸了摸臉,手指黏黏的,原來是血跡。
想不到贏得竟然如此輕易,尤其是那個大漢和最後斬斷的兩支長矛,如有神助一般,總覺得不真實。他回望了一眼北關,夜色籠罩。
回到鍾序處,已是五更時分,卻只見馬匹,不見人。四下靜寂,唯有樹影如墨,
莫非發生了什麼事?攻破北關還算順利,難不成在這裡要生出意外?遲衡焦急四望:“序子!鍾序!”
喊了兩聲,簌簌幾聲,樹下鑽出來一人:“我在,人都齊了?一切可還順利?”
遲衡放下心來,將攻關所遇諸事簡單一說。
鍾序笑了:“我就知道,你沒問題!”
說罷,翻身上馬,見遲衡還愣在原地:“上來,趁著夜黑,一起見朗將去!傻子,難不成還想直接回夷州?!”
黑狼在後,遲衡與鍾序在前,遲衡的心激盪起來,方才只顧著揮刀殺敵,回想起來,竟有數次險境,數次元州兵士的刀都擦過頸彎,若再過兩分,自己就命喪元州了。尤其是最末的兩個著盔甲的人,出招狠厲,看模樣也不是泛泛之輩。要不是他們的長矛不經打,自己不可能那麼快脫身。
遲衡一邊騎馬,一邊與鍾序述說著二人模樣。
鍾序眼珠轉了轉:“兩個人?長矛?元州王屬下有兩員極年輕的悍將,也是二十來歲,一個是右護軍,一個是武都尉,兩人是結拜的異姓兄弟,但他倆的長矛都是烈焰八丈蛇矛,聽說無堅不摧,哪至於這麼不經打?”
人看上去確實很彪悍,遲衡也納悶。
“再說,他們也不太可能出現在北關,而且依他們的性格,就算兵器不行,也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棄追擊的……”鍾序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調虎離山之計?”
遲衡追問。
鍾序答道必然是朗將派人從中搗鬼,所以二人才出現在了北關。而且他們來不及追上來,必然是北關又發生了意外,所以將二人牽絆了。事後,鍾序才得以證實,北關在遲衡離去之後,就莫名失火,那兵士紛紛救火去了。此戰可謂環環相扣,無一疏漏。
遲衡握著鍾序的腰,手臂收了一收:“你瘦了。”
鍾序悠悠一挑眉:“瘦了怎的?”
“一掐就斷,弱成這樣怎麼行!”遲衡皺眉,“遲早有天連槍也拿不起的。最近有練槍嗎?雖然文職不需衝鋒陷陣,萬一哪天……”
鍾序氣得通紅:“混蛋!鬆開!我下去!”
不知他為何忽然爆發,遲衡急忙握得更緊,所幸黑狼們都跟在後頭,不近不遠,他湊在鍾序耳邊小小聲地說:“別動,小聲小聲,又怎麼了?好端端的下去幹什麼?”
鍾序鼓著臉,再不說話。暴風驟雨才過,月卻越來越明,山路崎嶇,清風拂面,清爽宜人。
遲衡笑著哄道:“行了,拿不起槍也不要緊,我能護著你。”
鍾序還是憋氣不吭聲,半天才緩緩往後靠了一靠,靠在遲衡的胸膛上,火熱一片。遲衡驀然想起自己的那個夢,夢裡鍾序又氣又急的模樣,其實很是可愛,這麼一想,不止挨著的胸膛熱,心口也熱,臉也熱。
一夾馬肚,馬快跑了幾步,遲衡攬緊了鍾序:“我夢見過你。”
“夢見我做什麼了?”
遲衡再遲鈍也知道不能跟他說夢境,要不然還不得立刻翻下馬去,含混說道:“反正夢見就是了。”
“那你想不想我一直在你身邊?”鍾序忽然轉了話題,“元州攻下,夷州和元州兩支顏王軍必然合併,依照朗將的策略,接下來就是攻打炻州。秋後宜戰,且炻州氣候極暖,冬日也可戰。朗將和梁千烈是要合力打前鋒的,我想與你一起。”
遲衡一頓,心頭暖暖的:“可我只領著二十人,只怕……”
“這一戰如果勝了,梁千烈也不止是校尉,你必然也不止是小頭領,顏王軍缺士兵更缺將領。”鍾序笑了,“我特意問了朗將,他說這次領軍攻打元州的都是要提拔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