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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嗔怒:“要不是你盯著朗將那麼看,我會生氣?”
遲衡無奈地說:“那還不是……因為見了救命恩人太驚訝。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有時就是轉不過彎來。”
“最好這樣。”鍾序悶悶地說。
趁著沒人,遲衡飛速地擁抱著鍾序,鍾序臉埋在他的肩膀裡,不再鬧了。遲衡笑了,就知道這一招最管用,每次鍾序一生氣,只要使勁抱著他就好了,再大的氣都會消了。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鍾序其實挺好哄的。
正這麼想著,鍾序忽然抬頭,幽幽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朗將長得很好看?”
遲衡猶豫了一下,誠實地點了點頭。
“哪裡好看?”鍾序逼問。
遲衡笑了:“他穿的紅衣服,又俊又特別,我從沒見過不娶親卻總是穿紅衣的人。他是王爺,當然,怎麼樣都可以。”
“天底下比他俊的人多的是。”鍾序憤憤道,“再說眼角那麼翹,一定很兇很愛罵人!”
明明是鳳眼,翹得很好看,看人的時候像挑了金色曼陀羅一樣——遲衡心底悄悄辯解,嘴裡可不敢說,只是抱著鍾序,笑著哄道:“你要是穿這麼漂亮的衣服,肯定也不比他差。”
鍾序抱住遲衡:“他要是讓你留在他身邊,你會嗎?”
會嗎?會吧?
“你可不能答應!忘恩負義的傢伙,梁校尉對你有栽培之恩你好意思離開夷州?”鍾序撅起嘴巴,一縷長髮順著額前垂下。
遲衡下意識地撫了撫他的頭髮:“不管去哪裡,我都和你在一起。”
這句話一出,果然鍾序笑了,抓住了遲衡的手指,兩人就這麼握著,沒有更近一步。只是握著指尖,就有如六月朝露一樣的清新流入心底。
遲衡、曲央都被安排與鍾序住一起。
這一天鐘序寸步不離,遲衡想看看朗將的治軍都不讓,無奈之下他只得讓步,揀了一卷書看了起來。
臨近中午,天氣十分炎熱,顏王軍駐紮之處地勢低窪,尤其悶熱,枝頭知了有一聲沒一聲的叫,聽得人乏味犯困。連跟冰一樣的曲央都耐不住往臉上貼溼毛巾,一邊拿眼角瞄著遲衡二人。
鍾序枕在遲衡的大腿上,睡得正香。遲衡則坐在席子上,一手拿著卷古書看得津津有味,另一手拿著扇子一下一下地為鍾序扇著風,自己滿頭大汗卻不自知。
曲央起身,不一會兒端了兩大碗綠油油混沌沌冒著熱氣的茶湯進來,放在席邊。
遲衡看看茶湯低聲問:“謝了,這是什麼?”
“解暑茶。”
只兩句,鍾序的睫毛動了兩動,慢慢睜開眼,瞳孔裡還是一片迷濛。遲衡將書放下,端起茶湯:“來點解暑茶?”
鍾序沒起身,只是撅了撅嘴。
遲衡無奈地放下扇子,瞅了一眼曲央,見他正專注看窗外的景緻。
遲衡輕手輕腳將鍾序的脖子扶起,彎在右手臂彎,左手端茶送到鍾序的嘴邊,那兩片唇厚薄恰到好處,沾一點熱氣就紅。一點一點將一大碗茶湯都喂完,唇色已經潤得像出水荷花一樣了。
“起來,還是再睡一會兒?”
鍾序閉上眼睛。
遲衡知趣地將他放回自己的大腿,依舊枕上,為他拂平亂髮。另一隻手端起另一碗茶湯,咕咚咕咚地喝下,雖然熱,喝完後毛孔都開啟一樣,悶氣都隨著熱氣帶走了。
好一會兒,曲央轉身,見遲衡極溫和地為鍾序整理髮絲,不由皺了皺眉。而後掏出一塊白巾,慢慢擦拭起自己的彎刀。
“曲央,你也睡一會兒吧。”遲衡笑道。
一張磚頭砌成的大大的床,被遲衡和鍾序佔了一半,還剩一半,足夠睡下削瘦的曲央。曲央理了理衣裳,果真挨著床沿睡下。天氣悶熱,人容易乏。況且曲央這兩天也沒太睡好,難掩倦意,合上眼睛一動不動。
遲衡手裡拿的是本星相書,無非是些陰陽五行天人感應,雖是有趣,並不太能懂,翻過十幾頁後,低頭看鐘序和曲央二人,早是酣然入睡。
鍾序一直被扇著風,睡容恬淡;曲央則熱得額頭有汗沁出,眉間輕皺。
遲衡扇得更勁,令曲央也能享到涼風襲襲。
又是領軍又是作戰,遲衡自己兩天兩夜沒好好睡,卻因打了勝仗神清氣爽,無一絲睏意。不是想想昨日夜襲,就是想想今晚岑破荊如何,偶爾想到顏鸞,必然又想到鍾序,立刻心亂,急忙摒棄胡思,專心看書。
這一覺睡下去,足足睡了三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