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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時不時把王朝大罵一頓,所以,遲衡只一心練刀,大部分原因也只是為了能在亂世活下來。
平心而論,他對元州王既無好感也不會厭惡,更不會想殺他,俘虜元州王回城也是為了盡責立功而已。
見他又不動聲色,元州王話題一轉:“不錯,梁千烈和顏鸞關係不錯,可顏鸞有什麼?軍權?就那麼幾支舊部?有城池?就一個元州城,皇帝派過一個太守去,他就得……”
“閉嘴!”遲衡忽然暴怒,刀往前一推,“可別怪我的刀利。”
他的刀鈍,放在面板上如同鐵塊,豬肉都剁不爛,毫無殺傷力,只有運力時才會鋒利無比。這一怒一推,元州的脖子頃刻沁出血來。元州王吃痛,更訝異於遲衡的喜怒無常,剛才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愣了一愣,前後一想,雖不明原因,但眼前這小子要麼聽不得顏鸞,要麼聽不得元州城,一聽就激動。
他捻了捻白袍前襟,越發從容。
“自古英雄出年少,上次你們率兵破了本王的北關,本王就上心了。可嘆你還跟著梁千烈,只會打戰的莽夫罷了。本王一介王侯,有封地,有爵位,有……”無非就是許功名、許利祿,許雲深不知處的錦瑟前景。
遲衡聽都懶得聽,尋思怎麼逃脫。
許是戰了許久,他發覺手都有些軟了,手心全是汗。前方三個將領虎視眈眈,真叫難辦。
“都以為本王丟了元州,無處可去,卻不知本王這是放長線。”元州王忽然話題一轉,重重地說,“顏鸞打不下元州,皇帝遲早要他死;他打下了元州,自然有人會將他耗死,呵,別以為他現在得志輕狂,摔下來比誰都慘,不止他一個,還有他一家。哼!”
“閉嘴!讓你的兵都死遠!”遲衡心一急,心口忽的抽了一下,手上的勁又軟了些,還有些癢癢的,他忍不住用掌心蹭了蹭刀柄。
他這一蹭,元州王隱隱露出詭異的笑,衝手下揮了揮手:“由都,你們向後退。”
遲衡感覺手心的不僅癢,還有點疼,跟長倒刺一樣。
元州王回頭對他說:“放心吧,有本王在你手裡,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的,梁千烈是不是想和顏鸞聯合?那也是死路一條,把顏王軍削成現在這樣皇帝都不踏實,聯在一起,他還不長針眼?皇帝連死忠的顏家老大都不放心,他能放心長得反骨的顏鸞。不出一個月,顏家就會大禍臨頭,到時候……”
聽他這麼說,遲衡恨得癢癢,二話沒說,狠踹一腳。
元州王本能往前一跪,就在膝蓋要挨著地時,遲衡拉住他的頭髮一把將他拽起,動作又粗魯又不耐煩:“我叫你,閉嘴!”
元州王散亂著頭髮,狼狽不堪,依舊帶著笑容:“本王手無寸鐵,部下離得也遠,鞭長莫及,壯士何須如此大動干戈?請問,是本王先上馬,還是你先請?”
就這一匹馬,顯然只能同騎。
遲衡順手抽掉元州王的腰帶將他的雙手綁了個死結,往前一推:“滾上去!”
元州王異常聽話,彆扭著姿勢跨上了馬。
遲衡手執大刀,對著那幾位劍拔弩張的將領說:“你們,往後去!”直到那幾位將領離得稍遠了,遲衡遲衡飛身上馬,一手攬韁繩,一手持刀,夾住馬肚向前飛奔而去。
黑馬也識趣,揚起黑蹄追風趕月,一路沿著河邊飛馳,一氣跑出十幾裡地。他沿河狂奔,因為這條路距夷州城最近,其他的路錯綜複雜,難免生事端。
一路上人煙稀少,一是亂世,一是早有傳聞霍斥將來襲,都小心地呆在家中。偶爾草叢中有一個兩個耕作的人影,見到騎馬的也迅速鑽進草叢之中。被綁實了的元州王非常識相,在馬上就不吭聲了,也不掙扎,嘴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說是王侯氣度也好,說是順其自然也好,他都沒有掙扎過,遲衡當他本來就這幅嘴臉,也沒多想。
河邊的景色又與剛才不同,地勢高峻,水勢已經變得湍急,洶湧澎湃,水聲嘩嘩作響。
遲衡覺得手越來越癢,而且一摩擦刀柄,還疼了起來,倒刺越來越硬似的那種疼。一開始只是肉裡,很快整個手都不自在了。刀又沉,他暗中一個用力,試圖握緊大刀。這一用力不要緊,他幾乎痛撥出聲來,因為倒刺般的疼直接刺進了肌膚裡頭一樣。
砰的一聲大刀徑直跌落在地。
“籲——”遲衡急忙勒住韁繩回馬,到了那刀掉之處,他一手執韁繩,跳下馬來,剛一彎腰,忽然心口又是一抽,他的手挨著刀柄,立刻火燒火燎地疼開了,不但是手,渾身都扎刺了一樣,他趕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