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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地撫摩他的額頭,抽噎聲還沒斷,辛闕已經偎在他懷裡深深睡去了。
遲衡就這麼抱著辛闕,睡過了傍晚、睡過了華燈初上,睡過了夜未央。睡夢中,他彷彿看見漫天星辰緩過天際。藉著星光,他試圖看清眼前的路,卻見那些星辰化作了一張一張的臉:岑破荊、鍾序、曲央……還有好幾張陌生的臉龐,星辰劃過深邃的墨藍色夜空,最後一張曳著紅色的光華轉瞬即逝。他拼命地呼喊著,那些臉龐微笑著、渺遠著。
醒來時,遲衡眼眶澀澀的。
睜眼,懷裡沒有了人,窗外,明晃晃的烈日折射著熾熱光芒。遲衡翻了個身,微痛,他豁然清醒,急忙扶著腰,卻發現即使仰躺,屁股只是微痛而已。
他用手按了一按,腿伸了一伸,而後下床走了幾步,痊癒了好多。
果然是那藥膏的藥性強勁。
遲衡欣喜地走出房門,刺眼的陽光照過來,他眯了眯眼睛。平日院子裡總有黑狼訓練,如今一人也不見。他納悶地走了出去,走過曲央的院子時,大門緊鎖;紅眼虎的也一樣,掛著一個大鎖;最末一個,院外就聽見刀聲霍霍,遲衡推門進去。
黑狼陣隊一排一排,不止有岑破荊的黑狼,也有遲衡和紅眼虎所帶的兵士。六十餘號人,整齊威武,旗幟隨風簌簌,彷彿即刻出徵一樣。
岑破荊驚訝回望了遲衡一眼,即刻正色,低聲說:“怎麼起來了,好了嗎,先到我房裡去。”
聽著嘹亮的號令,房中等待的遲衡滿心疑惑。
很快,訓話完畢的岑破荊回來了,上下打量遲衡訝異道:“左昭說你要七八天才能下地呢,別硬撐啊,不行就先躺著。”
“好得不能再好了。”遲衡伸了伸腿。
岑破荊喝了一口茶,怪笑說:“打得不夠狠啊,看來那些人放水了,擱我手裡,十幾下叫你這輩子都起不來。啊——你的蹄子別亂踢,誒,別以為我不還手啊……”一邊說,一邊玩笑似的勾住了遲衡的脖子。
遲衡一個擒拿手,把他手腕制住了。
岑破荊一聲“慘叫”:“哈哈,看來是真格的好全了,你小子夠皮實的,經打經摔經蹂躪……哎呦,痛痛痛……得得,咱們把正事一說。”
遲衡鬆開手。
岑破荊把手腕揉了一揉,瞅著遲衡說:“就在你躺著的這兩天,發生了些內憂外患。外患是:元州王可能率他的殘兵往夷州來。曲央,被派去追查元州王的竄逃路線。”
遲衡點了點頭。
“內憂就是:亂軍終於按捺不住,洗劫了夷州城邊郊的一個小村子。”看遲衡瞪大眼睛,岑破荊笑道,“放心,第一波被梁鬍子率兵打回去了,簡直不堪一擊。但亂軍主心骨還在,這幾天會糾集更多亂匪,目標直指夷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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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多謝十方之煞君的地雷,小火會努力碼字更新的=^_^=
【二十六】
“內憂就是:亂軍終於按捺不住,洗劫了夷州城邊郊的一個小村子。”看遲衡瞪大眼睛,岑破荊咧嘴一笑,“放心,第一波就被梁鬍子率兵打回老家去了,簡直不堪一擊。但亂軍主心骨還在,這幾天會糾集更多亂匪,目標直指夷州城。”
遲衡睜大了眼睛。
“那場戰亂中,一個領軍受傷,所以紅眼虎被派去頂替,統領二千人。一萬精兵剿匪,過兩天就要行動。”岑破荊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圈。
琢磨了一下,遲衡疑惑地說:“一萬多精兵傾城而出,全去剿匪?”
“還有一個頭領率三千精兵駐守夷州城,以備不測。咱們倆率著黑狼守在衙門府附近,隨時聽令。”岑破荊支著腦袋,“梁鬍子這次是下了狠心,不把夷山霍斥那一窩亂匪剿滅,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起來,夷州那窩亂匪有些歷史了。
早在七八年前,夷州太守無能,判出了一起大冤案,殺了一家霍姓人,漏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逃了出來。這少年叫霍斥,逃到夷州城十數里外的夷山裡躲避,不知怎麼地,糾結了一窩同樣走投無路的人,當起了山霸王。霍斥最恨的就是當官的,沒多久,就領著百餘人殺進了夷州城,將太守砍首示眾。
流水的亂軍、鐵打的亂匪。
雖說夷州城來了好幾撥人當頭,可無論是誰,霍斥總會時不時地領人來襲城,將城裡財物洗劫一空而去。說來也奇,霍斥很有些本事,招攬了那些走投無路的人,為他出生入死。被剿了好幾次,他手底的人還越來越多了,之前僅僅是烏合之眾的“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