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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衡一驚:“石韋?”
“駱驚寒他們也得到信報,知道皇帝下旨,禁攻西南。所以那天石韋找顏鸞深談,猜到顏鸞的用意,竟然主動請纓北牧城,顏鸞就同意了。”
遲衡更驚:“可是,朗將射傷過石韋,他有敵意。”
紀策笑:“放心,這種身家相托的事自然要萬無一失,我和石韋也談過。石韋的品性值得信任——比你這半路撂擔子的可信——做事縝密、為人機智、又對壘州熟悉,是不可多得的人選。而且,將石韋派出去,更悄無聲息,畢竟,誰也想不到顏鸞會將如此重要的事交付給才投誠的人。”
心中的愧疚翻滾而出。遲衡沉默半天不語。
紀策起身:“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顏鸞的所有顧忌都在顏氏,若有一點兒閃失,顏鸞得後悔終生。你呀,別總這麼衝動,他的不容易,你一點兒也不知道。行了,趕緊回去,我得看看席散了沒有,千萬別又喝醉,我真怕了梁千烈喝酒的架勢。”
說不出什麼滋味。
至少有一種是愧疚和後悔,遲衡才知道,朗將對自己竟然是那麼放心的——可被自己生生辜負了,腦海中閃過很多事。
紀策走後,遲衡沒離開,靜靜地坐在顏鸞的門前等。
不知過了多久,聽見腳步聲,其中一人步履不是很穩,但也沒醉到踉踉蹌蹌。看來,朗將今天喝得有節制,要不就是梁千烈段敵灌得手下留情。
果然,旁邊的紀策只是微扶,看到遲衡竟然還在,不由得嘴角一抽。
見了遲衡,顏鸞冷言:“什麼事明天再報!”
遲衡漲紅了臉,低著頭,腳不安地在地上划著:“朗將、我就和你說幾句,幾句就行。”說罷,懇求似的瞅了一眼紀策,示意他幫自己說說話。
紀策扶了扶額頭:“不是第一等要務,就明天再來吧,晚上能幹什麼?”
遲衡堅定:“很重要!”
紀策揉著腦心,推開門,將顏鸞扶上床,一邊順水推舟:“那就別廢話,朗將也累了,我去膳房吩咐弄些醒酒茶,長話短說。”說罷白了一眼遲衡,離開了。
夜深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