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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發呆。
容越在跟前,也不吭聲了。
仰頭看天,星辰寥落。
望著望著容越概嘆:“我也看了十幾年星星,怎麼就看不出什麼苗頭呢?在我眼裡,明明春夏秋冬都長得一樣啊。”
遲衡斜一眼:“所以你是俗人,你師兄是仙人。”
“今年年初,我與師兄夜觀星相,他還說今年秋日,元奚某些郡一定會發大水,至今沒聽哪裡發大水啊。”
大水?
今年難得的風調雨順,沒聽來的水。
溫雲白不知底細,驚異發問:“貴師兄何許人也,竟會觀天相?”
容越興致勃勃將紫星臺諸事一說,也把莊期的各種本事說了,據說在十歲那年,他就預知了元奚某地將有大旱,後果然如此;後又預知了某地地震一事,亦一一驗證;更別說天晴天陰天下雨這類的小事,無一不準。
溫雲白岑破荊將信將疑,遲衡見識過,立刻問:“莊期是怎麼說的?哪個郡要倒黴了?”
“濘州在西,大水灌不過來,我就沒留心。”
這就是典型的他若安好,一切就好,管別處洪水滔天呢,遲衡氣結,啪的一聲拍過去:“努力再想想,想不出來明天別吃了!”
容越絞盡腦汁。
“師兄怎麼說的來著?東邊諸郡?對,元奚東邊諸郡均有洪水,其中以曙州、玢州最嚴重。”
曙州玢州相鄰,曙州挨著濘州,玢州在夷州之東北方。
這兩州均有勢力盤踞,脫了皇帝管轄,若真有大水災少不了折騰,難免有人乘虛而入,說不定格局又變呢。四人就著大水災聊了起來,聊自己歷經過的大天災,聊當時是怎麼咬牙爬過來的,聊當時是如何之辛苦,又如何之幸運才活了下來。
個個聊得唾沫橫飛。
尤其是岑破荊,他是從小就漂泊過來的,說起來簡直一籮筐的血淚故事,最終流落到了夷州當了梁千烈的兵,還算安寧下來。
聽他一說,遲衡忽然想到現實,遂說:“如果真的是大水災,可能是好事——好吧,這話不地道了。你們想想,那時必然有大量的流民,家毀了天又寒冷,流落到其他各地,假如我們……”
趁機招募,不失為一個好時機。
溫雲白皺眉:“災民真的流亡,肯定也是流向濘州和夷州這兩個大州的。”
遲衡的手在地上划著,說道:“其實從玢州下來,到夷州近啊。先由夷州接納,直接招募,再引至武知縣,也能一氣呵成——夷州的無水縣,地利也適合接納難民,我們跟紅眼虎一說,不就是借夷州一點兒地方招兵嘛,他肯定不會為難。”
看上去可行。
岑破荊卻搖頭:“開玩笑呢,真有大量的流民過來,武知縣能養得起?現在沒災沒難都窮成這樣子,一大群人來了,那時候才真愁呢。來得越多,死得越多——你們見過那情形沒,一說有吃的,全湧上來,直接能踩死人啊。如果落空,人就只能乾等,等著被救。這時候要救濟不來,第二天即是成群的屍體——我是真真經歷過,想起都害怕啊,人肉都吃啊。”
遲衡也經歷過。
岑破荊使勁撓頭:“我可算理解了梁鬍子和左昭當時的難處了,夷州當時也苦,上頭沒撥款沒給人。不過夷州城至少還有人啊,地皮也肥,能長東西。哪像武知縣,連一處有錢人家都沒有,人來了,武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就是白手起家的難處。
一個大膽的想法湧出,遲衡脫口而出:“說到錢,可以借,不過得快才行。不知道什麼時候發水,秋日沒剩幾天了。”
說罷,四個人湊一起都聽他說。
遲衡的主意是什麼?
他想到了花君花雁隨,這可是不折不扣的大大財主,富可敵國。如能從他那裡得到資助,還怕什麼?其他人質疑:“是聽說過這麼個人,劃地為王,與人無爭,但他願意借嗎?”
不好說。
遲衡卻大膽地肯定:“朗將和花雁隨私交非常好,他肯定願意和顏王軍合作。”
本來都是開玩笑,越說越像那麼回事。
都來勁了。
岑破荊說道:“錢,遲衡去借。我,去招募。可是怎麼將玢州的人引過來呢?難不成我跑去玢州說:發水了,大家快來吧!”
一眾都笑。
“玢州有割據勢力,你倒是能進得去!你和紅眼虎去談,一起把難民往夷州引,並安置下來。與此同時,我將錢和糧一起運到,豈不是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