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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甘納看到岑破荊的一千精兵時;目色變得凝重,邪氣的臉第一次變得肅然起敬:“還真叫本王驚訝。難道連一個小小都統,帶的兵都如此精悍嗎?”
岑破荊笑了一笑:“朗將訓練有素。”
甘納此行,極為低調,只帶了東領主、百餘將士和他那一管竹嘯,岑破荊和曲央伴其左右。
遲衡領著千餘兵士前行,容越歸隊,隱於眾兵士之中。
一旦揮兵,氣勢自然不同,遲衡一舉手一投足,俱是威儀。雖然顏王軍兵士對苦茲地方不熟,在遲衡極其嚴厲、近乎苛刻的指揮之下,千兵無懼艱險,以披荊斬棘之勢迅速沿著苦茲與炻州的邊界,從北至南,逐一掃過,無有遺漏,竟比甘納所帶兵士更迅捷更無堅不破。
千兵之驍勇可見一斑。
如此掃過半月,時值五月中旬,天氣開始變得悶熱,地勢險惡,有的兵士因染瘴氣過多,變得體弱,引得暗下里惶恐,士氣低落。
遲衡怎能不焦急?
這天,他對岑破荊說:“這樣恐怕不行,沒找到炻州王,可能先把咱們耗死了。找,比較被動,不如引蛇出洞。”
“怎麼讓他們出洞?”
“選擇他們最需要的。你想,都不是苦茲人,咱們有甘納撐著,都扛不住瘴氣,炻州王他們也同樣耗不起,肯定更嚴重。這個時候若放出一些流言,傳過去,他們自然會出洞了。”
兩人商量之後,與甘納商議。
甘納沉吟:“流言太重的話,恐怕傷及我苦茲民眾,引起慌亂,得不償失。”
遲衡道:“總有些流言,可不驚擾普通民眾的。”
幾人湊在一起,思量出一個計謀。讓東領主放出一個流言訊息,說年歲多動亂,守護苦茲之東的東龍受到驚擾,引起今天多瘴多難。若想安寧,領地之內的人均需親自向東龍敬上貢品,還需多吃瘴草,可度得平安之年。
領地之內每個寨子均有東龍之位,且每逢過節必敬東龍,所以民眾並不驚慌。
東領地也有一處極空的溶洞,名東龍溶洞,供著東龍之神。有些虔誠者會專程去那裡祭拜。至於瘴草,喜好叢生,只要長就長一大片,可入藥治瘴氣,雖然不是遍地都是,但也不稀奇,放在平日裡,人人都能很輕鬆地割上幾大把。
流言若傳來,炻州王肯定會有所行動,據說他帶著數千兵士呢,則哪一處瘴草吃緊,哪一處嫌疑居多。
遲衡指著東龍溶洞方向道:“炻州王若不敢去騷擾寨子的東龍神位,那就唯有東龍溶洞一處可拜了。你們等待信報,我和容越帶人去那邊守一守,說不定也會有斬獲。”
“炻州王會拋下重兵冒這種險?”
“元州王會。”
思量一下,岑破荊點頭:“你需要多少人?”
“五十。”
“給你五百。”
“要不了那麼多,五十綽綽有餘,免得還打草驚蛇。且不知他們地處哪裡,我帶兵多的話,可能還會延誤時機。呆在寨子邊的兵士肯定多,你應多帶些人。還有,容越得跟著我。”
“呵,你們還形影不離了,越看越像那什麼。你悠著點,彆氣走了一個曲央,再搭上一個容越!”
遲衡給了他一拳:“想什麼呢。容越跟著我來炻州,給誰都不放心,我得護著他。”
“你就是這樣,把人護得太嚴實,護著護著味道就變了。”
“不會,容越缺心眼。”
遲衡做事,岑破荊從不擔心,他既然要五十人,必然是胸有成竹的,便給他劃了五十個身強體壯的。遲衡帶著容越,與甘納和曲央告別。甘納望著遲衡及五十精兵,道:“炻州王手下有好幾員大將,功夫了得。本王祝你馬到成功!”
一旁的曲央一言不發。
忍住心中的難過,遲衡笑著說:“出兵作戰,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曲央,你不給我句好聽的?”
曲央目無表情:“保重。”
今年的雨水確實比往年多,流言很快傳開。
且先說岑破荊這邊。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流言就是人嘴裡的雨,說下就下得滿地都是。兩日之後,信報紛紛回來:得了訊息,各個寨子均有波瀾,引得人人紛紛去搶割瘴草,哄搶過後,人人都煮著吃了,這事就算過去了。
唯有一個寨,名地姆寨,地廣人稀,手腳慢的寨民發現,一夜之間,瘴草竟然全被割完了,不止是草,連根都給剷平了。
正中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