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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人的手內了,才能算完!”
劉泰保擺手說:“好了!”又向羅小虎說:“虎爺你聽見了沒有? 現在李慕白、俞秀蓮都已來到,可以稱得上是七龍八虎會京城,不到三五日,玉嬌龍的下落必可探出來。那時是救,還是不管,自有十全的辦法,反正用不著你這隻虎再出頭啦!”
羅小虎搖頭說:“我不出頭!”
劉泰保說:“可是我對你還不能放心!”又向楊健堂說:“大哥,你跟你兄弟媳婦去見俞秀蓮商量去吧!我還得在這兒看著虎爺!”
羅小虎哼哼一聲冷笑,說:“你看著我,濟得了什麼事?我本就不想走,因為還沒到我要走的時候呢,到我一定要走的時候,無論你們誰攔我,也是不行!”接著他又長嘆了一口氣,便上了炕,又去拿刀使著力去削竹子。
劉泰保又向李成追問起來,剛才他們是怎樣到大蘿蔔家裡去的,羅小虎跟那姓賀的是怎樣打的架,以及走在衚衕裡怎麼又被人奪去了銀子,然後劉泰保就說:“這樣看來,那小賊也許真不是小賊,咱們倒得提防著他點兒,來!這件事交給我,只要他敢再來,我就給他個虧吃!” 當下他又手提單刀出去巡查了一遍。
劉泰保從外面巡查回來,見花牛兒李成跟羅小虎都已躺在炕上睡著了。他就自己由桌上取酒獨飲。酒本來沒剩多少,但他喝到口中,就覺得舌頭一陣發辣,倒勾起愁來了,他心說:不行!玉嬌龍永遠不犯案,永遠下落不明,我就永遠不敢在人前露面兒,因為街上都認定是我串通了小狐狸。把玉小姐拐跑了,這個冤我怎樣才能洗清?再說,我劉泰保為什麼好好的拳不教,好好的飯不吃,半年以來,出生入死,我圖的是什麼?不就圖做件漂亮的事情,出人頭地嗎?可是跟頭連氣兒栽,如今且一個跟頭栽到底,弄得我也不能出頭了,將來媳婦養了孩子,我倒像是個私爸爸了。這不行!我得想個法子,趁著李慕白、俞秀蓮俱在此地,我要在他們的面前露露臉,那才能叫人誇我是好漢子!
他皺著眉,摸著上嘴唇新留出來的小鬍子想了半天,就決定了,他心說:我走!再到玉宅去看看。她家做知府的大少爺既然回來了,昨夜又有那件事,如若他妹妹真是被衙門捉去了,他絕不會不知情。對!我去探聽探聽,搶個先,把這件案子探出來,公諸於眾,得使李慕白都為之咋舌,伸大拇指頭讚歎,那我才算英雄。
於是他把腰帶繫了系,袖口挽了挽,站起身伸伸胳膊振作起精神,就向李成的大腿擰了一下。李成被驚醒了,剛要叫出來,劉泰保就扒在他的耳邊悄聲說:“你別睡!看著點兒羅小虎,我再出去一趟!”李成吸著氣點點頭。劉泰保就將單刀交在李成的手中,他拿上李成的那口短刀,把流星錘藏在腰間,就走了。
出了門他先到了德勝門大街,這裡有一家小酒館,掌櫃的名叫白眼老六,是劉泰保新結識的朋友。劉泰保來到這裡時,見還有幾個坐客,他連頭也不抬,就進了那個小小的櫃房。這櫃房裡還有幾個人,都坐在炕上推牌九,一見了劉泰保,都要站起來打招呼。劉泰保卻擺擺手,把白眼老六一拉。扒著耳朵悄聲問說:“今天晚半天你沒聽見什麼事嗎?”
白眼老六搖搖頭,又扒著劉泰保的耳朵說:“今天可是……玉宅前車特別多!”
劉泰保說:“那倒不稀奇!那因為他家大少爺回來了,一個外任的府臺,回到京裡還能沒有點兒應酬嗎?只是衙門裡面……”
白眼老六悄聲說:“剛才孟八跟著兩人又來這裡喝了一會兒,我順便探了探,他們都說南北兩衙門,這幾天都沒有什麼大案!”劉泰保不禁說了聲:“怪!”就怔了一會兒,白眼老六也怔著。
天色已不早了,劉泰保見前邊屋子走了幾個酒客,炕上推牌九的人卻仍推得高興,他就走到炕前把骨牌一推,大家齊都嚇了一跳,都笑說:“劉二爺您別跟我們鬧著玩,您要抽多少頭兒,這炕上的錢您隨便拿!”
劉泰保搖頭說:“我不抽頭兒,我是來特別告訴你們幾位,這幾天千萬少在外頭滋事,別在人前逞能,別滿處去混說!”
眾人都點頭說:“您放心!我們都知道。自從劉二爺留上鬍子之後,我們沒有統領了,在街上連個架我們也不敢打。”
劉泰保又說:“就是我能出頭,也幫助不了你們,因為今天來了兩位有本事的人!”大家一起驚訝,都問:“是誰?哪一個?”劉泰保擺手說:“不必多問!你們玩吧,明天再見!”說著轉身出了酒鋪。
原來除了這酒鋪的燈還亮著,其餘別的鋪戶都已關上了門,門縫裡都連一點兒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