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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十分困難了,只能瞪著兩隻大眼睛一動不動。
突然,費伯紳爬起來,將壁上的那盞燈吹滅了。那二熊又跑了回來,急急地說:“俞秀蓮跟那爬山蛇史胖子也都來了!”費伯紳急忙吁了一聲。攔住了二熊的話,神情也顯得緊張起來。室中昏黑,只有那三口刀還一閃一閃的,後牆上彷彿有個地方能透進一線之光,可是不知通到哪裡。全室中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了,每人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楊麗芳急驟地喘息著,但發出來的聲音也很小。
這時那個大木箱的底兒已關得很嚴,所以外面的種種聲音全都灌不進這裡來了。可是忽然又聽到有幾下撞擊木頭的聲音,似是俞秀蓮等人把那大木箱子開啟了。這裡的人就更緊急,何劍娥的刀刃已挨著楊麗芳脖頸上的皮肉。楊麗芳閉著眼睛流著淚,只在等死。她心中既憤恨,復悲傷,但知道費伯紳這些賊必不能逃脫,又有一些安慰。過了一會兒,忽然木箱又不響了,外面的聲音似一切皆停。這裡的幾個人就都長出了一口氣,何劍娥的刀也離開楊麗芳的脖頸了,費伯紳卻哼哼地冷笑,這一場緊張就暫時過去了。
原來是外面的史胖子跟孫正禮,開啟木箱看了看,見是空的,他們又給蓋上了。誰也不會想到這麼簡陋的草房,地下會有密室。
俞秀蓮仍在向那婦人究問,因為她剛才騎著楊麗芳的馬追趕費伯紳,追到這個岔路口,就不見了前面的逃騎。她也曾來此向這婦人問過,可是這婦人卻說,她就沒聽見牆外有馬蹄響,所以俞秀蓮就撥馬往東南的那股路上追去。那股路既寬廣,又平坦,而且在二里之內若有馬走。在後面絕不至於望不見,可是競沒瞧見前面有人影,地下也沒有新走過去的蹄跡。
她也問了田中種地的農人,有一個農人就說:“這條路雖然寬闊,可不是大道,往南走到盡頭,那就是山了,那邊連山路也沒有。北邊,過了五回嶺。那倒是往紫荊關的道兒。”又有個人說:“我們從太陽一出來就在地裡做活,就沒有瞧見一匹馬從這裡走過去!”俞秀蓮又仔細觀察地理形勢,知道他們的話並非是假。俞秀蓮想起剛才那清雅的廬舍。那未說話先眼珠亂轉的婦人,就覺得有些可疑,於是她便疾忙撥馬轉回來,又來到了這裡。
這時孫正禮和史胖子已先後來了,他們正在這裡向那婦人嚴詞逼問。俞秀蓮也看見了樁上繫著的馬,和屋中立著的楊麗芳的槍,並且地上有揪下的幾條麻繩頭,可見是有人曾在此捆過什麼。又見廚房裡有許多隻碗筷,且有一隻已經宰了的鴨子,壁間還掛著一口單刀,她就覺得更為可疑。俞秀蓮先用溫語勸說,又以雙刀威嚇,但婦人還是說楊麗芳往山上去了,別的她都不知道。俞秀蓮就叫史胖子到山上再去找。
史胖子去了半天,回來也說是空山一座,一個人也沒有。於是孫正禮便暴跳如雷地說:“把這娘兒們綁在馬樁上,拿鞭子抽她一頓。她也就說了!”
那婦人坐在地上,嗚嗚地大哭,說:“你們就是剝了我的皮,我也不知道呀!我是個婦道人家,剛才我不過是管了閒事,叫她把槍跟馬存在這兒了,我想得到她是一去不回頭嗎?我怎能知道你們的姑奶奶是跑到哪兒去啦?哎喲!屈死我啦!我哪認得什麼姓費的呀?屋裡的東西你們隨便要吧!反正我不知道!”這婦人在地上一哭滾,就把那用來繫褲子的一條破布給掙斷了。史胖子見了倒覺得喪氣,就出屋去了。
孫正禮已有些灰了心,便向俞秀蓮悄聲說:“師妹,咱們走吧!” 俞秀蓮卻搖了搖頭,便走出屋去,囑咐史胖子再沿山訪查。同時她又叫孫正禮不要只管嚷嚷,也不要打這婦人,她說:“咱們只要在這裡看守一晚,必定可以看出一些破綻,找出楊麗芳的下落,並能問出費伯紳眾賊的藏匿之所。如果在此住一夜,沒有查出一點兒事情,那麼明天咱們就向這婦人賠罪,給她些銀錢賠償她,然後再走!”史胖子跟孫正禮齊都認為這辦法很好,他們就很不客氣地到廚房裡把飯吃了。隨後二人就出去到山上訪查。
這裡俞秀蓮雙刀時刻不離身畔,時時監守著那婦人。那婦人卻坐在地下索性不起來了。哭了一陣可也沒有多少眼淚,她就又抓著臉,自己罵自己說:“我沒有臉啦!我叫那麼大的男人抓住頭髮拿刀嚇著我,我的褲帶也被你們扯斷了,我真沒臉了!我當家的若回來,我非得吊死不可!我哪認得什麼姓費的呀?我哪認得什麼強盜呀?我是好人家的婦女,受不起你們的冤枉!”
俞秀蓮卻只是由她哭鬧,並不理她。在外屋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俞秀蓮就站起身來,往北里間查查,又到南里問看看。走到南里問內,就驀然聽得呱嗒一聲,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