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絳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生睜著眼,心裡思潮翻滾。
自己自少讀書,少時也曾有過夢想,就是中得童生、秀才、舉人,但在殘酷的現實下,這些夢想都灰灰了。
經過反覆思考,靠著相人之術,投奔了俞府,俞府是郡裡郡望之家,屢次出過舉人,同進士,至於童生秀才雲集。
大管家鄭程說過這樣話:“俞府奇人異士甚多,或有武力,或有才智,你這點伎倆上不了檯面,戴先生遠你十倍,汝唯有本分實在,才能受人敬重。”
想到這裡,難以入眠,躺了片刻,終還是起了床。
又點了油燈,燈焰幽幽發著光,寇先生眯著眼盯著一張紙條,卻正是葉青的資料,仔細看了遍,盯著“出門,奴阻之,立殺,長揚而去”反覆看了幾遍,嘆著:“此子或是公子大患,惜公子尚未有決心除之。”
作久居下人的人,才清楚裡面隱含的難度,一個區區破落少年,敢悍然殺人,這膽氣實在很是可怕。
可俞公子卻不以為意,這並不是俞公子沒有看見,只是對於俞公子這種人來說,殺個奴婢就和殺只雞沒有區別,故就無法體會當時葉青的困境和膽氣。
當然寇先生也是清楚,殺一位童生,就是赤裸裸冒犯朝廷,冒犯天規,公子自不能這樣隨意。
思略了片刻,一陣涼風襲來,不由打了個冷噤,就聽到隱隱的滾雷聲,漸漸,神色堅定:“罷了,公子不以為意,我為公子門客,卻要為公子綢繆。”
想到這裡,就起了床,穿了衣,吩咐:“來人!”
“在!”二個甲士應聲而起。
“出門在外,不可穿甲,卸了甲隨我出去。”
“是!”二人都是身材魁梧,殺氣凜然,應命去了甲,卻帶著長刀。
寇先生暗想:“我之許可權,只能帶二個府內甲兵,但對付一個童生,卻也綽綽有餘了。”
“不能殺得此人,也要索得那個侍女,那侍女內有媚骨,卻秉有氣運,對公子大是有利。”
“而且折辱得此子,就可折了此子的心氣,到時詩會中自是受到壓制。”
想定了,見著外面小雨,拿了油傘,出門而去,這雨不大,涼絲絲,這人就散著步緩緩行進,片刻就到了酒樓。
“哎呀,這位客官,您是用飯,還是住店?”這時蠟燭照的酒店十分明亮,下面就有七八位客人,有的吃飯,有的吃酒閒談。
“葉公子在不?”寇先生問著。
夥計一聽,說著:“在,您也是見葉公子的?可是現在夜深了,公子或已經睡下去了。”
“時日還早,想必還沒有睡下,引見下又何妨呢?”說著,這寇先生就自懷裡取出一塊碎銀丟了去。
這夥計伸手接過,他幹了夥計多年,眼自是能看貨,接過一看一掂,就是一塊細深銀子,怕是有一兩重,頓時滿臉堆笑,打躬說著:“謝客官賞!”
說著,就在前面引著,向裡面去了。
此刻才入夜,樓上還有客人,細竹聲響徹,一行人就沿著走廊,向一間雅房而去,腳步細碎,與風雨相合。
這時,葉青正站著想著事,眼見黑沉沉烏雲,雨點噼啪而下,一陣風掃過,當下向椅上一坐,靜靜沉思。
來此時,葉青對葉家藉口是“處暑時節,為著秀才縣試,去湖邊避暑熱,放鬆文思”。
十多日遊玩,實暗陷於氣機交鋒,幸有芊芊善加調解,真遇了龍君,親見深不可測,卻揭破諸多困擾,心中反而純淨。
現在看了一眼內室,隱隱有著嬌顏在睡,思緒慢慢反散,在湖天之際擴充套件,至無垠無限。
黃龍樓之遇,葉青自忖還算不錯,可幾日後登上龍殿,怕不只是一篇詩文的考較,又不是朝廷取士,可不會用鎮運法器做出表面公平。
傳言當日太平龍君宴上,文士濟濟,言辭往來,明槍暗箭,一輪輪交鋒必是全面的抗衡,自文氣、才華、見識,到品貌、器量、氣運,最後為龍君嘉許士子也才具無愧,日後中得第三榜榜首,是“同進士”,差一點就可入得第二榜。
第二榜就是正牌進士了,同列者不過三十人,可都是大蔡朝二千里幅員匯聚出的英才。
“我雖無懼於才華見識,又憑什麼肯定,能在這全面抗衡中壓下這等程度的英才,進而獨佔鰲頭呢?”
葉青思緒一起,圍著這核心問題,漸漸坐臥行止間都在細細揣摩,耐心抽絲剝繭,以獲先機。
一聲敲門聲驚醒了葉青,不由一皺眉:“誰?”
“葉公子,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