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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一個女生單獨走夜路危險而護送她回家。
這原本是一些很單純的動作,可卻被她解讀成他對她有意思,他們是一對正在交往中的男女朋友,他是屬於她的,不該有第三者介入,只要有別的女生親近他,她都會大發脾氣。
一開始他並不介意,但卻慢慢疏遠她,他不想她陷得太深而害了她。
沒想到她竟以為他是為了其他女人拋棄她,每天在他住的地方看他和誰往來,並不只一次怒摑與他同行的女子,大罵別人搶走了他。
直到有一回她劃傷學校女助教的臉,事情終於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位女助教是某企業的千金小姐,其父怒得提出告訴,她則以傷害罪和殺人未遂罪入獄。
這也是他後來選擇相親也不願輕易交女朋友的原因,他不願重蹈覆轍再使人受到傷害。
而於青海的神情和仍在服刑的學姐如出一轍,都有著毀滅人的瘋狂偏執,讓他不由得想起十七歲那年被人強壓在床……
不,不能想下去,那是個醜陋的記憶,他必須說服自己那只是個夢,於青海沒有強吻過他,沒有對他上下其手企圖侵犯他,否則他永遠也掙脫不了那個惡夢。
“若白哥,你還好嗎?要不要吃點水果,我親手削的臺東大蓮霧。”
輕輕柔柔的甜膩嗓音拉回他的失神,黑眸的焦點慢慢凝聚,半躺在沙發上的雲若白先瞧送到眼前的那盤水果,再順著端盤的手往上看見那張不安的臉。
“你哭了?”浮腫的眼眶仍殘存淚水流過的痕跡。
於貞雅搖頭,努力地擠出一絲開朗的微笑。“我沒哭,是可惡的小蚊子飛進我眼睛,我一揉就紅了。”
“你沒有說謊的天份,不要硬撐了,我讓你受委屈了。”他不想傷害她,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我才沒有硬撐呢!我很開心能回到臺灣,和喜歡的人住在一起,我……”她眨掉眼中的淚珠笑著端高水果盤。“我很高興見到你。”
真的,她所說的一切並未騙人,她非常開心能回到他的身邊,與他朝夕相處共度每一天,這是她在美國夢寐以求的生活。
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讓他開懷大笑,每天都高高興興的牽著她的手漫步在繽紛落葉下,如同小時候一樣無憂無慮地暢談長大以後的事。
可是人為什麼要長大?以前的歡樂氣氛全都變調走味了,她不知道這個家庭從何時失去真正的笑聲,一夕之間所有人都變了。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你是我從未有過的妹妹。”他能給她的只有親情。
我不是你妹妹,不是。於貞雅在內心大聲嘶吼著。“吃水果嘛!若白哥,你看你都瘦了,沒有我在一旁照顧你就虧待自己的身體。”
他會愛她的,只要她多點溫柔、多點包容,不去在乎他一時的出軌,他會看見她身上散發的美德,重新發現她的不可或缺。
懦弱不是女人的特權,男人也有不為人知的脆弱,需要全然女性化的撫慰,在她無法給予他幫助的時候,他會向外尋求是人之常情。
心很澀的於貞雅如此告訴自己,以更寬容的心態看待兩人的未來,她相信只要努力就能獲得他的愛。
“不要忙了,我會照顧自己。在美國的這幾年過得好嗎?”雲若白接過她手中的水果盤往小桌子一放,避談她的感情歸向。
“我很好,大家都會遷就我的壞習慣,就是有點想你,不,是很想你,天天希望能早一點學成歸國。”她故作開朗的吐吐舌頭。
“現在畢業了,是個能承擔責任的大人,想好將來要從事什麼工作嗎?”嬌嬌女也該長大了,接受社會嚴苛的洗練。
“談到未來想做的事,她黯淡的眼倏地亮了起來,”當你的妻子。“
這是她從小到大的願望,如盤石一般未曾動搖。
“貞雅,你……”
“若白哥,你不要笑我臉皮厚說出害臊的話,我真的可以成為你的好幫手,讓你在事業上全力衝刺無後顧之憂,每天我都會在餐桌前等你一起用餐。”多美好的遠景。
怕他說出她不愛聽的話,一見他眉毛微擰的於貞雅搶先一步取笑自己的厚臉皮,裝出可愛又俏皮的神情讓他無法拒絕。
她知道自己在粉飾太平,自欺欺人的當作一切都沒變,她還是那個一心追著他跑、愛慕他的小女生,而他仍是心無牽掛的大男孩。
這樣不是很好嗎?大家都不會受傷,就像一家人和和樂樂地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誰都沒有傷心和煩惱。
“貞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