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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拍車蓋‘澎’地一下,對那些村民說“人家也給了賠償,你們既然還不服調解,就把錢還給別人。全跟我到派出所去。該做筆錄做筆錄,該怎麼的怎麼的。誰先動的手搶了人,誰犯罪關誰。受了什麼傷,拿藥費條子出來兌。”說著還往那幾個村民去“錢拿出來。還給人家。”
地上的錢那幾個人都沒少撿。白來的錢,還是難得有一張的紅票子。手裡攢了好幾張,怎麼肯拿出來。
他們這種村子裡頭,好些人家土磚壘的房子,茅草頂,褲子都只有一條。看他們身上穿的衣裳就看得出來。只有村長還算乾乾淨淨有點體面。這幾個就不行,穿著解放鞋或脬了皮的假皮鞋,衣服不合身,領子露出來裡頭的秋衣沿子都褪灰了,頭髮亂糟糟。
就算村子長兒子肯把錢還了,他們也不會肯。到了嘴裡的肉,怎麼能再吐出來。一個個吱吱唔唔不說話。本來一開始只是情面,之後他們就沒想再打再罵的。村長沒理啊,他拉別人婆娘走。
老警察‘嘖’了一聲,把這些人全拉到旁邊去,不知道低聲在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似乎是說好了,那些人也不罵了。村長兒子臉色沉沉的,跟二個人把村長抬走了。走前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痰。那幾個村民沒走,都向這邊看著。
老警察過來笑呵呵對趙姑娘說“行了。這原本就是他們的不對。雖然傷了人,誤工費醫藥費也沒少他們的。這次也算是給他們個教訓,下次再不能這樣沒交沒待就動手。”
趙姑娘還跟他客氣幾句,張多知一直沒吱聲。一臉不耐煩站在一邊。
老警察跟趙姑娘說“反正你們也是要進村子去的。不如就跟他們一道進去。那邊路不好走幫你們背背東西也好。就算給你們賠禮嘛。不過路遠,你們少少給點錢就行了。我保證,這幾個人真的沒壞心。剛才都是誤會嘛,他們也清楚的。”那有幾個村民在那邊等著。時不時偷偷看這邊幾個人的臉色,低聲相互說幾句話。
其實老警察並不覺得這邊能同意。只是幫他們開個口,全個情面。
趙姑娘一幅正要點頭的樣子,張多知開口說“我們還敢去?人家是村長。到時候趁我們不備,下黑手我們找誰去?我不去。我又不傻。”
“沒有的沒有的。”老警察打個哈哈。這幾個人怎麼樣他敢打保票,但村長那個人還真難講……不過婚事怎麼辦?住齊田看。
齊田低著頭不說話。
趙姑娘皺眉訓兒子“你這說得什麼話?那你這意思,婚不結了?”扭頭看看齊田見她低著頭,連忙摟住她“田田你不聽他胡說八道!”
罵張多知“田田多好的姑娘,不比你那些七七八八不乾不淨的好得多?你別指望黃了這個別的能成!我們家挑媳婦兒不挑家門,只有最要緊一條,乾乾淨淨,清清白白!什麼髒東西,你敢再往家帶,就別做我兒子!”
張多知被她罵得腦殼疼“我什麼時候說不結了?我只說我不去村子。我又不傻,這時候往裡去。自己找死呢?”
不耐煩對齊田說“你哭什麼哭!別哭了!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還怪他媽“你老提這個幹嘛!她傻乎乎。聽什麼都信。”
趙姑娘一臉慈母樣,調頭又來勸齊田“哎呀,是阿姨不好。田田不往心裡去。”
齊田臉上一滴眼淚都沒有,只能一直低著頭。只覺得張多知可真是演什麼像什麼。
趙姑娘勸得差不多,回頭一看,張多知回車上去了。連忙讓齊田也跟著去。
等兩個人都走了,趙姑娘過去見了見那幾個村民,嘆了口氣對在場的老警察說“這個親我是想結。現在出了這麼個事。他不肯去,我也拿他沒法子。”
那幾個村民一聽,錢賺不到就有點失望。
他們雖然對張多知有那麼點看法,但人家給了錢,他們也就算了。
只是看現在情況這樣,惋惜九丫兒家裡結不成這門親了。要不然鄉里鄉親的,她家裡富了會不給同村人點好處?大家以前沒少給他家幫忙。他婆娘跑了,也是大家給他追回來的。他不能沒心肝。女兒嫁得這麼好,每個人幾千塊錢是要分的吧!
老警察聽了,也陪著嘆氣。可張多知不想去村子,他是能理解的,事情鬧成這樣,把人腿都打斷了,還能往別人地界上去嗎?去了又不是馬上就走,還非得落腳的,起碼得呆一晚上。
那一夜,他敢睡?
老警察都不敢睡。山裡這些窮入骨的村子,誰知道能辦出什麼事來。那裡頭做村長,不比外頭開化些地方的村長。這村長又是憋著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