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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也不枉養了一回,就是回去也還要得意好久的,挺著腰跟人說“看她就是福星才留下來養的。”
她爸把煙掐了。煙還剩一截沒抽完,要是以前肯定要放口袋裡,下次再過過嘴癮,現在就手丟了捻熄,也不可惜“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嫁了就是你家的人,回家是客。我們窮歸窮道理是懂的。”張多知這麼說他很惱火。
張多知這種人那要是放在以前,就是臭地主,資本家,階級敵人。錢都流著人民的血汗,他有什麼本事?不就是有錢,要沒錢呢?叫他打個板栗都不能成的。
他有幾個臭錢了不起?懷疑他這樣堂堂正正老百姓的為人?要不是看在這袋子錢的份上,要朝他臉上吐痰。
“我活這麼大,做事從來不虧心!”他把胸膛拍得澎澎直響,他敢這麼說,張多知肯定不敢,他有這麼多錢,他能不虧心?
張多知笑一笑,鬆了腳,把錢往他那邊踢一踢。
父子幾個正要上前,趙姑娘突然開口說“等等。怎麼不見親家母?”
齊田爸沒理她,還往錢袋子去。一個女人的話誰聽?
五哥卻把他們攔下來。
“你幹什麼?”她大哥推了五哥一把,沒推動。再不服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袋子,摸不著。
趙姑娘到不理他們了,訓斥張多知“我們是來定婚的,又不是來買人。你這是辦的什麼事?他們再窮,也是親戚了。拿錢打發人,外頭怎麼說我們家?。田田怎麼想?再怎麼,兩家人也該齊聚一堂吃個飯。將來都是親戚總要認認臉。”
張多知氣哼哼,白了一眼他們,退後一步不說話了。一臉瞧不上他們的樣子。
趙姑娘往他們問“聽說家裡還有個姐姐?也還有嫂子。親家母也該來。”她臉上笑吟吟,很有說一不二的風度“大家一起吃個飯。”
這回齊田兩個哥哥不說話了,她爸也不吱聲。
趙姑娘只當不知道,回頭問張多知“年前你是不是在這邊買了個休閒山莊的?是在哪裡?”
張多知不耐煩“那個地方有什麼好去的?”
趙姑娘罵他:“這麼大的人,怎麼這麼不懂事!”
張多知才不情不願說“就在這邊省城。”
趙姑娘橫了他一眼,對三父子笑說“那邊我也沒去過,既然來了一回,就把家裡人都叫上大家去認認門。其實我們過來得也少,以後你們得閒,只管過去。”
齊田兩個哥哥哪不心動。
什麼休閒山莊,他們哪裡享過這種福。以前跑出去打小工,最遠的地方去的就是省城,高樓大廈見得多,還扛過磚呢,燈紅酒綠的地方站在外頭看過,口袋裡沒錢,走都不敢走太近。人家也看不起他們。
齊田爸爸也高興,人家給他面子,看著趙姑娘也覺得順眼起來。女人是不該這麼跳,但她也不是壞心。比她兒子明事理得多。擺說笑呵呵:“她們女人家懂什麼?用不著的用不著的。”
趙姑娘立刻便有點不高興了,但她不說話。
張多知冷笑:“我們千里迢迢過來,我媽請你們吃個飯也不賞臉?架子不小。”
“好了。”趙姑娘熱臉貼了個冷p股,頓時意興闌珊“我在這邊也呆得累,睡不好吃不好。把錢給他們叫上田田,我們回去了。等定了婚期,告訴他們一聲就行了”一幅‘我要抬舉你,你自己到不識抬舉,那就得了吧’的樣子。
扭頭還對張多知說“來這一趟也知道田田的不容易。我想對他們親近,也是想能幫一點是一點,他們好了,以後田田才不會覺得自己出身太差,走出去有臉見人。既然現在是個這樣,你以後多疼她就是了。”
張多知橫了父子三個好幾眼,還真叫五哥退開,把錢袋子甩過去,又請了大勇一家人做見證。還真是給了錢就要走。趙姑娘轉身就上車去,讓五哥上去叫齊田下來。
父子三個提著那一袋子錢,人都有點高興懵了,開啟來想數數吧,又怕拿出來漏掉幾張被大勇家的人撿走。只埋頭在裡面掏,不敢相信裡頭真的實打實都是錢。
錢不拿在手裡,沒多少真實感。手裡抓著真金白銀,自己真的行大運撞到有錢人了,這個事實狠狠地拍在他們臉上。
齊田二哥最先緩過來,立刻去攔趙姑娘。
樓上大勇妹妹驚愕地問齊田:“你哭什麼?”
齊田心裡地澀鼻尖泛酸,眼淚停不住。
以前她跑出去,心裡一直想的是不過那種日子,不給哥哥換親,想讓媽媽好過一點。旁的一點也沒多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