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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有這個精神跟這裡鬧著,還不如想想自己說的話要怎麼圓。”
琳娘一下就哭不出來了,喃喃解釋“表嫂也知道,這件事委實不與我相干。我也就是心裡委屈。”直往周有容看。心裡只恨這麼大的火這樣好的機會,田氏竟然沒死。如今說什麼都遲了。田氏被救了起來,梅心又不知道跑到哪兒去,萬一躲在哪裡瞧著,出事要回去田家報信呢?竟然什麼也做不得。
周有容皺眉說“好了,先把夫人抬到我那邊去。”他要親自照料。
琳娘連忙去勸老夫人。
這次一勸就勸好了。見兒子真不高興,老夫人也不鬧了。
田氏躺著懶得理會她們,手握著齊田不放。齊田便讓良嫫抱著阿醜也跟上。一群人浩浩蕩蕩住周有容住的那邊院子去。
到了周有容那裡,立刻叫了大夫來。看過田氏又看阿醜。齊田陪在旁邊,告訴大夫阿醜先前嗆了水,又跟田氏一起被困在火場裡好幾個時辰沒人去救。
聽得大夫誰也不敢多看一眼。只說病情。
仔仔細細看完說小孩子竟也沒什麼事,就是夫人得需好好將養。開的藥內服外用一樣也不少。
大夫要走,周有容立刻使了眼色叫人去送。想必是要塞些封口的紅包。
田氏喝了一貼藥,沒有歇息反把周有容留下來,對齊田說“我有話與你父親講。”
良嫫連忙抱著阿醜拉著齊田,帶下僕都退到院子裡頭去。
齊田問良嫫“母親會不會與父親離婚?”
良嫫問“什麼離婚?”估摸著是和離的意思,說“豈是那麼容易。真是和離,阿醜怎麼辦?小娘子怎麼辦?夫人哪裡捨得你們呢。”直嘆氣。
好一會兒周有容才出來,像鬥敗的公雞似的,出了門站在院子裡頭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見齊田一雙眼睛亮晶晶看著自己,過去摸摸她的頭,突然問她“你恨不恨父親?”又自問自答“你還小,不知道大人的苦衷。”
與小女兒站在一處,望著天上繁星,狀似遠眺風景,實則心生感慨。有著滿懷的委屈與不被理解的愁苦。“我小時候可比不得你現在。你祖父早逝,祖母一個人拉扯我長大。為了讓我讀書,大冬天一個婦人去拉冰。手上凍得沒有半點好的,全是血口子。便是這樣,她也不叫我幫她。讀書是門閥士族的玩意兒,我讀來做什麼呢?可她認定了我會有出息。”隨後自己笑一笑。
彷彿若有所思停了一會兒主動解釋“後來我在陛下面前極力主張選拔寒士就是因為這個。”
他沉浸在往事裡頭,語氣溫柔低沉“陛下於東河起事之時,要不是阿舅一家我跟本過不去。哪有今日呢?這些事,你母親是不會懂的,她自幼錦衣玉食,哪裡知道別人受的苦。”
可齊田就不明白,讀書就不能幫著拉冰嗎?你可以白天幫你媽拉冰,晚上好好讀書嘛。要不然,晚上拉冰,白天讀書也行,還省蠟燭。把你媽累成這樣,怎麼能叫別人來替你還債。你媽也沒拉冰讓田氏讀書。就算你媽拉冰給田氏讀了書,也不能把人往死了逼吧。
古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以她粗暴直接的思維完全無法理解。
看著周有容說得起勁。心裡琢磨,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每家中風波一起,他都要這樣找人傾訴一番,從別人口中聽幾句“也不怪你”“你母親也怪難的”“你又做錯什麼呢。”這樣的話。
這不就跟村子裡頭放羊的嘎妹子一樣。先前丟了一頭羊,找齊田哭訴自己不是有心的,自己委屈呀。齊田費了老大的勁安慰一番。不是你的錯云云。
可過幾天,嘎妹又來了,羊又丟了又捱了打。
再過幾天,還來!
一次二次,還能說不是你的錯。三次四次五次,明知道羊會丟卻不想法子,捱打怪誰?還有臉哭呢!出毛的羊被叼不慘嗎?羊做錯什麼!
這些話周有容說出來,齊田聽了全身上下一百個不舒服,他既然覺得妻子兒子不如自己母親重要,又不想法子緩和,自然就得要自食其果。如今局面有什麼好覺得自己委屈呢。
周有容傾訴完,自覺得跟齊田又親近了些。想想這些兒女,老大不成器,老二隻會管家裡要錢,阿丑年紀還小,阿珠莽撞愛闖禍,只有小女兒貼心。
嘆一口氣,像是吐出了一胸鬱結,心情也舒暢了不少。想著,算了,事已至此就照田氏說的罷。負手踏著月光去了。
齊田回屋,阿醜已經在田氏塌上睡了,田氏看上去精神不錯,跟一個老嫫嫫說話呢,正說著“這幾家裡挑一家,給她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