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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好了藥,又問過了種種事項,兩個人從營地裡出來,大黑牙麻溜把包裹住齊田身上綁,雖然一起逃命,但生怕她誤會自己有多壞,要圖她的錢,囑咐她“兵荒馬亂,這錢可萬萬不能露白。”買賣不成情誼在。自己有匹馬都是賺了。
幫她綁緊了包裹,兩個人便住外去。他邊走邊琢磨著,自己是得想想別的營生。卻不知道怎麼才能混口飯吃,想到這一夜的功夫真是大起大落,幾分唏噓。
走著走著便發現不對。往都城去該是從南門走,齊田卻問那個軍士北門怎麼去。
難不成還要去告別?大黑牙著急,想著這時候就該緊著時候逃命去了,還瞎客套個什麼勁。
齊田帶著大黑牙跟著軍士回到了北門,遠遠就看見徐錦時正在與一個男人說話。那男人穿著尋常人穿的衣裳,是普通人的打扮,但站的姿勢非常英挺,牽著馬,聽著徐錦時的話,頻頻點頭含首。
齊田停下來,從包裹里扣出一塊碎銀,丟給黑著臉的大黑牙:“以後正正經經找個活計,別再受人騙了。也別害人。再被人遇見不會有這麼好運。”她窮過,知道走投無路是什麼感覺。人總得有一次機會。
大黑牙接了錢,一時沒能明白得過來“啊?”但齊田已經轉身往徐錦時那邊去了。
這是怎麼弄?難不成她要回去救人?
她一個小娘子,回去能有什麼用?這不是胡鬧嗎?!
“嘿?!”大黑牙牽著馬,緊緊攥著那錠錢望著城門口。就見到齊田過去對徐錦時說了幾句,就跟那個男人一起牽馬出城去了。
那兩個人走出城門,背後的鐵木大門就開始緩緩落下。大黑牙牽著馬向那邊小跑了幾步,眼見著人影消失在門後頭,徐錦時也被人簇擁著急匆匆走了。對著徐錦時的背影往地上狠狠唾了一口痰,罵“不是自己的娃兒不心疼。”
齊田跟著張姓軍士出了門,花了好一會兒才爬到馬背上。請軍士拿繩子把自己往鞍上綁緊。她騎不好,萬一掉下來耽擱時候。也跟軍士說好了,萬一自己走得慢,也不用等她。軍士是要帶著徐錚回順州的。
綁好之後軍士上馬,一溜煙就跑了,齊田那馬在原地兜兜轉轉好半天,齊田學他的樣子駕了半天,馬都沒動,最後一狠心,手裡的小皮鞭用力那麼抽了一下,馬才終於動起來。撒腳丫子就往前頭跑,還好她綁得緊,不然馬跑了,她鐵定還在原地上坐著。
好不容易跑了一段,不小心扯了僵繩,馬兒竟然一轉頭又往回跑。等她弄清楚到底是怎麼控制方向,早就出了一身的汗。
但雖然騎得難看,馬總算是跑起來了。
這次她到沒敢再走大路。按那個軍士說的借小道走。小道崎嶇,陳王兵馬只能從大路來,往這邊走迎頭撞上的可能性小。
她在心裡也是打好了腹稿,萬一還遇到陳王關卡自己要怎麼應對。但一路過去竟然都太太平平。逃難人的大部隊已經過去了,偶爾路上只能遇到一兩個。之後離百川越來越近,到是遇見幾匹無主的馬在路邊上,看標識,該是陳王那邊的,但沒有看到人。想必是比她先到的軍士將那些人處置掉了。
徐錦時讓那個軍士單槍匹馬來看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齊田按著記憶中的地方往處找,還以為自己到的時候徐錚肯定已經走了,沒料到牽馬進了隱蔽之處發現,徐錚竟然還在,正在跟那軍士爭執。她非把楚則居帶上不可。
軍士不肯。他本來就是一匹馬來的,帶上徐錚還行,再帶一個昏迷的傷員完全不可能走得掉。再說,就算是再多一個人一匹馬,楚則居也走不掉。楚則居這傷都裂了,跟本不能再移動。強行帶走人沒到地方命恐怕就沒了。
眼看見日頭就要當頭,軍士越發急躁。
聽到馬聲人聲,立刻便拔出刀來,之前還怒火沖天的徐錚也立刻拿出匕首,見到進來的是齊田兩個人都鬆了口氣,齊田越過軍士往徐錚去,還瞧見他刀上還有凝固的血漬。
徐錚見到她到還先惱火起來“你回來做甚麼?”現在又多一個人,目標更大。
齊田見了徐錚也不多言,只對徐爭說:“你快走,再不走誰也別想走。”
徐錚在這裡呆了一夜,嘴皮都枯了,頭上沾著好些碎草分外狼狽,皺眉問:“那你怎麼辦?”
“我有法子。”
軍士感激地看了齊田一眼。他心裡不是不擔心,萬一齊田臨陣改口,強行要求帶她和那個男人一起走,以徐錚的性格還真不可能棄之不顧。
徐錚並非婆婆媽媽的人物,見齊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