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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醜巴在車窗偷偷往外頭瞄,外頭路邊停著輛馬車,有個嫫嫫,到也不見有別人。齊田站起來,田氏卻一把按住她。自己並不出去,只隔著車簾子高聲問“外頭什麼事?”
家將正在為難,這周老夫人身份在那裡,趕吧怕被人詬病,不趕吧,實在是難看。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圍了一圈人看熱鬧的。
田氏一手一個牽著女兒和兒子,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定了定心,厲聲說:“你們越發會辦事,遇著撒潑的瘋婆子,都要我教你們怎麼做事?還不抬走!”
家將會意,便大聲喝斥著去趕人“哪來的瘋子,可知道車上何人,竟敢在田府前撒瘋!”拿棒棍要把人叉走。
周老夫人氣急敗壞,扯著嗓子喊“要死啦,媳婦要打婆婆啦。你這個短陽壽的東西,害死你夫君還不如願,要連我這個老不死的一起打死呀!”
她那個嫫嫫嚇得連忙去扶她,怕她真被打傷。可她不依,沒有媳婦敢打婆婆的!田氏在她家住了那許多年,她還不知道田氏嗎?!不過是想把她嚇走。
她就是不起來!手腳亂踢,把嫫嫫都推開了,爬起來只往家將身上撞“打死我這個老不死的好了!來啊,打死我啊!我兒子也遭你害死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周圍的人都議論紛紛。
家將們也遲疑。到底周家是田家的親戚。也不知道田氏是個什麼打算,如果只是想把人嚇走,他們卻把人打傷了那可怎麼是好。
這時候車裡田氏的聲音傳來“別以為租借身衣裳,買了個婆子,坐了個車,就能跑來訛錢。我婆婆雖然是鄉野之人,可好歹是封了誥命窺見過天顏的!豈會像你如市井潑婦滿地打滾!再者,周家可掛了白幡?!我夫君活得好好的,竟被你如此咒罵!”
斥道“以為我們家圖清靜,怕人吵鬧就會拿錢打發你走?你連朝廷誥命的夫人都敢仿冒,可見是自己不想活了”往家將喝道:“還不給我把她叉到衙門裡去!未必我出嫁的婦人便使喚不動你們了!”
家將們再不遲疑。果然將周老夫人按住綁了。
周老夫人見還真是動聲格的,這才有些害怕。她不過是想叫田家丟臉,好好羞辱田氏來出口惡氣。田家能拿她怎麼樣!
現在事情卻完全與她料想的不同。尖叫“你們幹什麼!你們反了天了!”她打年輕的時候就是做力氣活的,可她就算是力氣再大也犟不過這些身強體壯的家將。不過掙扎了幾下,就被綁了手塞了口。跟她的嫫嫫都嚇呆了,一點都沒反抗。兩人被綁了繩子牽著往衙門送。
隨車的嫫嫫隔著簾子小聲問“要不要去周府打聽?”周有容未必真的死了?
田氏嘴唇抖一抖,沉默片刻,說“不必。”
車子又重新動了起來。
田氏坐在車子裡頭,臉刷白的,發現自己手抖得厲害,連忙雙手相互按住。可越按越抖,便索性不理了。她就是把自己婆婆叉走了,怎麼樣?天也沒塌,也沒有雷來劈她。自己守了那麼多年的規矩,現在發現,原來不守規矩也沒人能拿她怎麼樣。
她堂堂田氏女兒,為甚麼要受這婆子這麼多年的氣!她為自己不值。
早知道忍讓也沒有好結果,當年為什麼要忍呢?這些年自己到底是圖什麼?
什麼夫唱婦隨謙卑容讓便能合美,都是鬼話。
田氏眼裡含了淚,把阿醜抱起來,緊緊牽住齊田,安撫兩個孩子“別怕。有阿孃在呢。一個瘋婆子有甚麼好怕的。”
阿醜一手抓姐姐的衣角,一手抓著她的衣襟,默默把頭埋在她懷裡。
車子沒進徐府,遠遠就望著徐府的並沒有掛白,微微把心落下去。
車子停下來,隨車的嫫嫫下去遞了名帖,下僕立刻便將門開了。不一會兒徐二夫人便迎來。她眼睛通紅,見到田氏,沒忍住落下淚來“妹妹。”經年不見的姐妹,卻在這種情況下再會了。
田氏急忙扶她“我得了信。不知道是……”
“父子兄弟五人出戰,下落不明。”也就是徐家老二、老三、還有徐老將軍,連著三房長子、次子都沒有音訊了。
“幸得徐鱗還在都城。不然……萬一……”徐家便是絕了後。想到自己夫君下落不明,徐二夫人站也站不穩,直垂淚。
田氏扶往回後宅,想叫她歇一歇,她哪裡歇得著。神魂落魄坐著。偏家裡事多,下僕往來不絕,不是這個便是那個。田氏見她這樣不成,便問她身邊的嫫嫫“給你們夫人泡寧神茶來。”嫫嫫也是魂不守舍,沒了主心骨。聽田氏的吩咐,連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