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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金桂想到他昨天晚上的話,忙著連連賠笑,給他敷上傷藥後,居然不敢稍有輕薄,小心地幫他整理好小衣,繫上汗巾子,用在床上墊了軟墊,這才扶著他坐下。
“爺要是痛,就打奴出出氣吧!”夏金桂一邊說著,一邊早就開始自己解了汗巾子,褪去小衣,趴在床上,吃吃笑道,“今天我準備了一些新鮮玩意兒,寶蟬,拿過來給爺看看。”
寶蟬早就把一隻包袱取了過來,薛蝌開啟一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半晌也說不出話來,這包袱裡面裝地,居然是一些青樓妓館才有的下作東西,他本是富家少爺,雖然平日裡潔身自好,但畢竟有著薛蟠那樣無所不為的哥哥,耳染目睹,何事不知了?
“你們從什麼地方弄來這些東西?”薛蝌驚問道。
“爺不用管這個,奴知道,爺心裡不痛快,你就拿奴出氣好了。”夏金桂吃吃笑道,寶蟬早就取過準備好的一根軟鞭遞給薛蝌,自己也褪了小衣,趴在薛金桂的身邊,笑道:“也也不能只疼奶奶,也憐惜一下寶蟬。”
夏金桂聽了,低聲罵道:“好個沒臉的小蹄子,自己把嘴堵起來,可不準叫。”
寶蟬真個自個兒堵了嘴,夏金桂咬著枕頭,薛蝌無奈,舉著軟鞭,對著兩人各抽打了十多下,心中卻是暗罵不已:“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主人犯賤,丫頭也跟著犯賤。”
那夏金桂雖然被打,卻極是受用,不敢叫出來,嘴裡哼哼的,寶蟬卻沒有捱過打,痛地不住手地來摸,被薛蝌喝斥了一聲,她唯恐鬧黃了此事,果然也不敢動。
薛蝌也不敢真的打傷了她們兩個,打了幾下,取過包袱裡面地東西,慢慢的撫著夏金桂的腰肢,寶蟬是慣了此事的,見狀忙著過來侍候,用一個枕頭墊在夏金桂的小腹之下,那夏金桂心中極是得意,雖然薛蝌只是用了後庭花,甚至連好話兒都沒有說上一句,她卻依然曲意奉承著。
一時事畢,她卻還是不滿足,求著薛蝌又打了她幾鞭子,薛蝌委實氣不過,罵道:“你就是犯賤!”
那夏金桂吃吃笑道:“對,奴就是賤,天生賤,爺要是不打我,我心裡就癢癢的。”
“你們這可去了吧,我要睡了。”薛蝌冷冷的吩咐道。
夏金桂如今對他的言聽計從,忙著答應,把房裡略作收拾,又和寶蟬一起,侍候著薛蝌睡下,兩人這才出來。
此後這竟成了慣例,沒到晚上,她們主僕兩人就來薛蝌房裡,薛姨媽現病著,香菱寶琴天天侍候著,那寶琴本是聰明人,雖然略略的看出她們主僕不軌之心,但她是沒有出閣的姑娘,如今又被梅家退婚,羞愧不已,哪裡還管別人的閒事?
加上快要過年,賈府眾人都各各忙亂,除了寶釵閒暇時過來走動,餘者各有事務,誰來管這等閒事?
幾日光景,夏金桂越發大膽,和寶蟬主僕兩白天也往薛蝌房裡去,只見著薛蝌,便自稱“奴家”,打疊起百般溫柔,不知道要如何奉承薛蝌才好,薛蝌身上有傷,她便小心翼翼的侍候著,有時候薛蝌心中不快,故意拿她出氣,她也不敢回言,更別說是頂撞了。
每到夜裡,她就求著薛蝌鞭笞自己,並以此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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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章 寶琴再說親
卻說寶琴本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姑娘,平時身邊光侍候的丫頭就好幾個,那天被刑部拿去,在大牢裡面關了幾天,她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那大牢裡面骯髒腐臭,飯菜更是不堪,她不過抱怨了幾句,不料讓那負責看所女牢的牢頭聽見,令獄卒過來,打了一頓嘴巴子,薛姨媽和香菱哭著哀求,也是沒用。
寶琴又痛有怕,又羞又惱,只哭得肝腸寸斷,恨不得一時死了。
幸好後來蒙得聖恩赦免,寶玉帶著銀子,把她們給贖了出來,寶琴回來,卻聽得姐姐說梅家退了婚事,她不僅又哭得死去活來的。
薛姨媽知道,也陪著哭了一場,這些日子,寶琴雖然在薛姨媽身邊時候,但始終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身在何處,每每夜裡做夢,就看到那些錦衣衛帶著人來拿她,扯著她的頭髮把她關進大牢,那些女獄卒更是撕她的衣服,抽打她的嘴巴子。
因此常常在夜裡哭醒,香菱陪著她一處,甚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