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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她便也沒斥責他什麼。
如此月色,這樣的心境,有個人陪在身畔,其實並不壞。
月色很迷人,更迷人的卻是窗前抱膝望月的人,銀白色月光灑落在她的身上,流過她的眉梢眼角,漾出別樣的柔情,讓看的人心神浮動,忍不住想要更接近……
“砰”的一聲,重物落地。
江家大少狼狽地被人推落地,不禁苦笑道:“娘子,你下手也太快了。”
“回你床上睡覺去。”她蹙著眉瞪他,伸手將身上的衣袍扯落,扔還給他,“拿走你的衣服。”
“為夫得罪你,衣服卻沒有,何必遷怒?”
凌清雪抓起軟榻上的枕頭就朝他砸過去。
江隨雲抱住砸來的枕頭低頭輕笑,“枕頭上有娘子的味道,我抱了也好入眠,只是——”他抬眼對上她帶著羞惱的目光,繼續道:“娘子睡時頭枕什麼?”
“江隨雲——”
“我在啊。”
“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江隨雲“噢”了一聲,然後帶著幾分困惑地道:“對我動手動腳於娘子來說未免不雅,還是由為夫對娘子做較好。”
凌清雪目光在榻上梭巡一遍,最後將唯一的薄被掀起朝他丟去。
頓時,江隨雲便被薄被從頭到腳罩住,他帶笑的聲音從薄被下悶悶地傳出,“娘子的味道很香吶。”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要瘋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喜歡撩撥她的怒氣啊?
江隨雲從薄被下鑽出,卻見她仍抱膝看窗外,不禁輕輕搖了搖頭,動手將薄被與枕頭放至軟榻上。
“娘子,早些歇了吧。”
她沒有理他。
江隨雲伸出手,在即將觸到她頭髮時收掌握拳,頹然放下。有些事不宜操之過急,她的心情此時看來似乎不是很好,還是不要再撩撥她了,真要惱羞成怒,怕是會一走了之。
凌清雪聽辨出他回床休息,心中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漸漸地,她的姿勢由抱膝改為半趴在窗前。似乎已經很久不曾有過這樣的心境,獨坐在窗前靜靜地望著天傷的明月。
隨著月兒西移,夜色逐漸淡去,而趴在窗前的人就這樣睡著了,且睡得很沉,嘴角似乎還帶著一抹清淺笑意。
第3章(1)
“咳咳……”
“少夫人,喝藥吧。”
凌清雪讓丫鬟從床上攙扶起來,靠坐在墊得厚厚的被褥上,接過另一個丫鬟遞來的一碗黑漆漆藥汁,臉色也泛起一抹苦色。
深夜賞月的後果是嚴重的,她和衣睡倒在窗前,結果著涼,先前落水所受的風寒尚未全好,現在病上加病,便病倒在江家,想要遠行,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苦澀藥汁灌入喉嚨,整個人彷彿浸到苦膽中,凌清雪伸手拈了塊桂花糖放入口中沖淡那股苦味。
“少夫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你們下去吧。”
“是。”
病勢雖轉輕,但凌清雪仍是感覺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摒退了下人,她便重新躺回床上。
江隨雲進來時,藥力發作,她人已經沉沉入睡。
他坐到床沿伸手探探她的額頭,感覺掌下的溫度不再發燙,心才放了下來。
看著她因為生病而顯得憔悴的臉,他的眉頭微蹙。她說她的婚事受到詛咒,他又何嘗不是呢?
每個嫁給他的女人都因故而亡,而她,一個習慣刀口舔血的江湖女子也因嫁進江家而一病不起。他為心中的想法兒煩亂不已。
“咳咳……”
睡夢中的凌清雪發出幾聲輕淺的咳嗽,不甚舒服地翻了下身,繫著玉蟬墜的銀線由於她的動作滑出衣襟。
江隨雲目光微閃,伸手勾起那條銀線,看著那隻刻著“清雪”兩字的玉蟬墜沉默半晌。
最終,他還是將玉墜輕輕塞回她的衣襟內,在心頭長嘆一聲。
起身離開房間,他對門外小廝吩咐,“讓大夫到書房見我,再把管事找去。”
“是。”
不久之後,為凌清雪看診的大夫與江府管事都到了書房。
江隨雲坐在寬大的書案後,眼眸低垂,神情莫測,聲音略顯低沉,“大夫,在下娘子的病怎麼樣了?”
“請江少爺放心,尊夫人的病已經有起色,再繼續服幾帖藥,老朽擔保尊夫人恢復健康。”
“當真?”
“老朽打包票。”老大夫很有信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