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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不聞她的聲音,他又問:“聽得到我說的話嗎?”
半晌,任熙言才發出如蚊蚋的聲音說:“我還以為我死了。”
“沒有。”他冷然地回答,心卻莫名地揪痛。
“原來死是這種感覺,真難受!”任熙言努力制住心底的驚惶,讓臉上的表情儘可能的不在乎。
“你不會游泳。”
“想像過幾百遍死亡的感覺,都沒這次來得可怕。”她唇邊帶著苦澀笑容。
“我教你。”
“我再也不想死了,這真的太恐怖了。”
“我保證絕對不讓意外再發生。”他舉起手做發誓狀,試著說服她。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我根本沒辦法呼吸,一下子世界變成白茫茫的一片,我嘗試要伸手,可是卻……”
“都過去了,別再想,先專心聽我說好嗎?”韓天愷再也受不了這種雞同鴨講的對話,連忙阻止她繼續回憶那恐怖的畫面。
“我要走了。”語畢,任熙言便坐起身,發現手臂上正打著點滴,不知該如何是好地望向他。
“你需要休息。”韓天愷按住她的手,神情擔憂地道。
“不要……”她深吸一口氣,絕不讓無助的淚水流下,勉強擠出笑容。“在這裡我睡不著。”
“我陪你。”
韓天愷話一落,任熙言這才瞧見他眼裡的憂心,那是她不曾感受過的,更是從沒人願意給予她的。
望著、望著,幼時不被重視的悲傷全湧上心頭,更瓦解了她偽裝許久的堅強,內心的衝擊讓她再也忍不住,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如兩下般的滴落。
“對不起。”韓天愷滿是歉意看著她。
任熙言壓挪的情緒瞬間爆發了,不禁痛哭失聲。
韓天愷輕撫著她的發,試圖緩和她的情緒,那無助的哭聲揪得他心都疼了,不自覺地將她緊擁在懷中。
任熙言無助地偎在他胸膛,從他身上得到期待已久的關懷溫暖。
直到她停止了哭聲,韓天愷才緩緩拉開她,望著她的清麗容顏,是那樣的柔弱,他不由得放輕手勁為她拭去臉上的淚。
不知是因為愧疚而產生憐憫,又因憐憫而產生疼惜,他竟然不再排拒她,甚至有將她據為已有的念頭。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會游泳。”
任熙言眼裡含著淚水,撇過臉抬高下巴不看他,頻作深呼吸,不許眼淚落下。
“不會游泳這件事,並非第一次讓她顏面盡失了。
“我教你游泳。”他提議。
“不要!”任熙言想也沒想地立刻回絕,恢復了平日強勢的模樣。
韓天愷兩眼盯緊她,以猜測的口吻問:“你該不會是怕水吧? ”
“我……哪有!”打死不承認亦是任熙言的個性之一。
“我還以為你是膽小鬼。”他故意道。
“我當然不是!”任熙言急急點頭,另外提議說:“不然我們來打賭,看鬼片?怎樣,你敢不敢?”
“好!”韓天愷爽快一口答應,“但別忘了,明天見。”語氣輕鬆中帶著不容反對的強勢。
好一會兒,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嗯!”
任熙言是個喜好分明的人,向來是只吃軟不吃硬,更是個不堪一激便會點頭的答應者。
不過短短的相處,韓天愷似乎已捉到制伏她的辦法了。
第三章
游泳課的第十天,任熙言終於突破心房敢下水了,不僅學會水母漂,更能在水中閉氣,正要邁向蛙式。
“任熙言,你最好解釋清楚,這是什麼?”韓天愷不悅地瞪著她,手指著教練證上的黑色油墨。
任熙言兩隻手在空中擺動,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笑著。
“把我的照片畫成這樣,你還敢笑!”他忿忿地走向罪魁禍首。
瞧見他眼中帶著騰騰殺氣,任熙言立刻收起笑容,急忙解釋道:“人生苦短,我不過是在生活中製造一點幽默罷了……你又何必計較這麼多呢?”
“你說我計較?”韓天愷咬牙切齒地重複她的話。
這非計較之事,而是面子問題。
她想展現繪畫才華,來個塗鴉也就算了,但若將塗鴉後的照片貼在公佈欄供眾人觀賞時,這狀況就不同了。
“人生苦短,少計較、少痛苦,多笑、多快樂……”她仍故作快樂地回道。
“用不著把你的幽默感放在我的照片上。”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