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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有人出來,他們還以為這三人一去不回,見到三人活著回來才放心。蔡敏敏好奇地追問林子裡有什麼,勞月如實轉述,郝大力和梁小玉聽了都睜大了眼睛,似乎覺得這一切很不可思議。
勞月說完林子裡的事情,她又問:“長空在離開前有沒有對你們說了什麼話,他是說回北京還是去別的地方?”
梁小玉想了想,她說:“長空回北京了啊,那天是我和大力一起去送他上車的,車子是開去鄭州的。”
顧長天納悶地說:“那就奇怪了,長空的聲音怎麼會透過舌簧喇叭傳出來,該不是他碰上危險了吧?”
黃千山覺得這些人真的太天真了,顧長空擺明是想獨吞山中的寶貝,要不他怎麼可能出現在山裡,可惜這些人還以為顧長空是給人綁架到山裡來的。不過,黃千山倒覺得顧長空真的碰上了麻煩,他在喇叭裡驚慌地大喊,也許是看見了什麼可怖的東西。這時,勞月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黃千山,黃千山覺得這眼神另有含義,似乎是說她也知道顧長空的目的了,只是不好當眾揭穿,怕傷了顧長天的感情,此刻她正左右為難,做思想掙扎。
勞月不想再拖延,她對大家說:“敏敏,你和大力、小玉繼續留在火邊,我們去附近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氣象站。”
蔡敏敏不情願地說:“好吧,那我就留下來,不然我還真不放心讓某人看東西,弄不好又被看丟了。”
梁小玉知道蔡敏敏在指桑罵槐,但是她畢竟理虧,所以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嘟著嘴巴生悶氣。郝大力沒聽出言外之意,他大聲地保證一定會看好東西,還說如果蔡敏敏累了就去睡覺,看東西的任務可以放心地交給他。顧長天笑著拍了拍郝大力的肩膀,囑咐他有事就喊話,他和勞月不會走太遠。
此時,黑雲散盡,月正當空,山裡就算不打燈也能看見對方。顧長天見此情形就說,真是天助我也,月光給他開路,肯定能很快找到另一個氣象站。黃千山對此卻不樂觀,月光如洗,這對夜行之人是方便了,可是卻會帶來另一種危險。
山裡的人都知道,山中的動植物若活得久了,有了靈性,每當月華傾洩,它們都會從巢穴裡跑出來,貪婪地吸收月亮的精華。這些雖是一個流傳的俗說,但是黃千山在廣西的深山待久了,他對此是見過的,所以並不懷疑這個說法。若要加上個科學解釋,黃千山認為是月亮這個天體引起了動物們的神情興奮,致使它們從深藏的巢穴裡跑出來。每當月華傾洩,山裡的獵人都會抓緊機會,把平時很少出現的珍禽異獸捕住。
黃千山沒把這事說出來,他擔心嚇壞了別人,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顧長天從林子裡的氣象站為起點,追逐舌簧喇叭連線的路線,一路順著找尋。石屋山兩側是野樹雜林,山前是黃千山他們紮營的地方,山後的地方他們明天才會翻過去。埋著的接線帶著三個人走到了石屋山右邊的山林裡,這裡的林子坡度很大,越往裡走就越往下,走得遠了就聽見奔騰的流水聲,身後的火光也看不見了。
泥土裡的線埋得很淺,要找到接線並不困難,黃千山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另一間氣象站。那間氣象站容易找,第一是因為埋在土裡的接線不深,第二是因為這間氣象站裡有燈光。顧長天看見燈光就激動地說,沒想到山裡還有其他人,也許顧長空就在裡面。勞月冷靜地攔住顧長天,她覺得氣象站有問題,有光才不正常。
顧長天不明白地問:“有光怎麼不正常了,就是因為有人才會有光。”
黃千山忽然有一種想去撞牆的衝動,他解釋道:“顧老弟,剛才發現的氣象站破敗不堪,顯然工作人員離開時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如果其中一間氣象站出事了,另一間氣象站不可能不去收拾殘局,任由氣象站無人看管到現在。”
勞月與黃千山對望了一眼,她說:“黃先生說的對,我想,幾十年前這裡的氣象站都出事了,不可能還有人留在這裡。”
顧長天聽得毛骨悚然,他望著遠處的燈光,問道:“既然如此,那……那裡的燈光怎麼說?”
勞月冷靜地說:“我只是讓你別心急,至於那裡嘛,我們當然是要去,但是要慢一點,別打草驚蛇。”
黃千山佩服勞月,他想,這個女人還挺能幹的,換作別的女人,現在恐怕已嚇得三魂滿天飛,七魄著地滾。這間氣象站四周的林木稀疏,比起紮營那邊的林木要少很多,氣象站的輪廓遠遠地就能看見。黃千山他們慢慢地走過去,路上有許多起伏的山石,不時地踢到一些石頭,石頭鬆動就滾散開來,好在旁邊有條大河,水聲把走動的聲響全部掩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