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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樂,你醒醒啊,別嚇唬我,我帶你去醫院。”說起醫院,他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將雲樂抱在懷裡。
雲樂也在這個時候,緩慢的睜開了眼,他的瞳孔中倒映著我的身影,蒼白無力的對著我笑了一聲,“你是來接我的嗎?”
那男孩見雲樂醒了,是悲是悅,連眼淚都情不自禁的掉了下來。“雲樂,不就是個女人嗎?你至於嗎?我這就帶你去醫院,老子告訴你,你欠我的錢還沒還呢,我不准你死你知道嗎!”
聽見耳邊的怒吼,雲樂的眼神才轉向了他,“哦,喬振柏,你來了。你真夠義氣,能在臨死前見到你,算是無憾了。也只有你,還能關心我了。”
“說什麼胡話呢,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喬振柏抱緊了雲樂,拼命的往回奔跑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消耗雲樂的生命。汗水摻和著淚水,分不清了。
“唉,我們當初約好,要一起組建樂隊的,可是我食言了。我這樣的廢人,活著完全沒有價值啊。可是你不一樣,你還要帶著我們的夢想,繼續······”
“閉嘴,我不要聽這些,別搞得像遺言,晦氣。”
雲樂一笑,“我這就是遺言啊,兄弟,你不會連我的遺言也不願意聽吧。”
“不停,等我們到了醫院,等你好了,你再慢慢跟我說。”
“那就不是遺言了,你真不懂什麼叫遺言啊。”
手腕上的鮮血滴了一路,任憑喬振柏怎麼想要止住它,它就是不聽話的從雲樂的身體中流了出來。
“我最不喜歡聽遺言了,這句話,在我爸爸去世的時候,曾經說過。那個時候,你還說你不會讓我聽見你的遺言。怎麼現在,你就這樣的狠心呢。”
雲樂的氣息愈發虛弱了,張開口,想要說話,卻闔上了眼眸,雙手無力的搭了下來。
注意到懷中雲樂沒了氣息,喬振柏的腳步戛然而止。手中緊緊抱著雲樂,似乎還不能相信這個事實。
這一次,我也是親眼看見了雲樂的靈魂脫離了肉體,無助的望著我,然後又含笑的眸子,盯著喬振柏很久。
此刻,我突然想起了,這個喬振柏為什麼這麼眼熟。可不就是我五年回來之後,跟玉鏘的第一次見面偶遇,玉鏘想要傷害的那個男孩。
玉鏘想要傷害的那個男孩,猛然之中,注意到了什麼不對勁。
當時我就好奇過,為什麼玉鏘非要親自動手。害死一個凡人,對他們而言,壓根不需要親自動手。
能夠讓玉鏘親自動手的理由,我想不出來第二個。只能是和鬼王有關係的,才不會洩露給任何人,所以必須是親自動手。
快步追上喬振柏,可他好像察覺到了一般,抱著雲樂的屍體,狂奔了起來。口中還唸叨著,“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等我,我帶你去醫院,帶你去醫院。”
他們的朋友之情,好像很是深厚,不只是深厚這麼簡單,貌似還有依賴彼此的味道。因為他們都是單親家庭,同命相惜,就是這麼簡單的四個字,讓他們相扶相持過了這麼多年。
我放棄了跟上他的腳步,轉頭看著雲樂。“他是誰。”
“喬振柏啊。”雲樂見我對喬振柏好奇,擔心我對他圖謀不軌,跟我打起馬虎眼來了。
倏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冷聲問道:“他是誰。”
雲樂吃痛的握著我的手腕,口中卻還是那麼一句,“喬振柏就是喬振柏,一沒錢二沒色。”
“我要聽得不是這些,把你知道喬振柏的事情,都告訴我,否則的話,他就會下來陪你。”直覺告訴我,沒有誰會比兄弟更瞭解兄弟的。雲樂會是最清楚喬振柏事情的人,找他問,顯然能夠省去一大堆的事情。
雲樂打量了一下我,似乎在確定這話的真實性。
我威脅道:“如果你不確定,我就先把你打的魂飛魄散。”
“要打就打,這麼囉嗦幹嘛!死我都不怕,我還會怕你的魂飛魄散嗎!”偏不巧雲樂也是一身反骨,剛死的人,還不瞭解魂飛魄散到底意味著什麼。
“呦,挺有情義啊。我不喜歡給別人痛快的,你看見我腳下的黑珠子了嗎?”
雲樂順著我的話,在髒兮兮的地面上,注意到了黑色的小珠子。死後的視力變得極好,什麼東西都可以看清了。那顆小珠子看見雲樂看自己了,很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身子,在我鞋子上蹭了好幾下。
我毫不留情的把它給踢開了,它就這麼一直滾在這地上,身上的髒水使勁兒的蹭到我身上。就算沒有潔癖,都要被它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