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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正出神。
我站在樹下,抬頭叫喊著:“玉鏘,你幹嘛呢。”
玉鏘聞聲低頭,“我在等人。”
“等人?”
“是啊,我在等人,等著我們的故人。”
聽著玉鏘說的話,越發聽不明白。“等什麼故人?”
“你跟我一起在這裡等著,就能看見她了。”
“你所說的故人,就是曹沃丹吧。”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第二個能讓玉鏘等著的故人了。又或者,說的是曹沃丹手中的孩子,那個鬼王的轉世。
除了他們二人,想必也沒誰了。
玉鏘忽然沒了聲,從樹上穩穩地落了下來。
兩人並肩等候許久,還是不見遠方有客來。
又聽見玉鏘說道:“其實,最開始是我指使曄君和白骨域主暗地裡的來往的,可後來便開始不受控制了。曄君真的叛變了,是我所料未及的。”
我笑道:“誰能把世間萬物,都掌握在手心,不出半分的差池?”
玉鏘緩緩繼續道:“我還沒告訴你,曹沃丹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是我告訴她的。我不想日後這件事情,成為別人挑撥離間的把戲,就在很多年就告訴曹沃丹了。她那個時候非常痛恨我,可又狠不下心對我動手。我真的很卑鄙,很對不起她。”
這件事,玉鏘也瞞過了我。不是對我不夠信任,而是我實在是藏不住什麼心事。
或許他告訴了我,我很早就會露餡了。
“我們的確虧欠曹沃丹很多,可要怎麼補償呢,又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因為我要是曹沃丹,做到了這一步,那我已經不圖什麼補償了。再多的補償,又有什麼用呢。”頓時間明白了曹沃丹,那個長著嬌弱臉蛋卻冷冰冰的女人。
補償?不過都是徒勞。
玉鏘皺眉。
提及此事,我們都喘不上氣。嘴角上扯出了一抹弧度,有意無意的瞥向玉鏘。“玉鏘,白骨域主真的消失了?可我總覺得很不適應啊,總覺得勝利來得太快,反轉太大了。”
上一秒還是我們處在谷底弱勢,下一秒就鹹魚翻身了。
在值得得意忘形的時候,我反而還在擔心。難不成這擔心還是一種慣性?
玉鏘反問道:“陰陽匯合,火光漫天,你覺得白骨域主可能逃出來嗎?”
“話雖如此,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就是放不下。”
玉鏘柔聲說道:“你就是患上這種病了,隨時隨地都在擔心。”
“那還不是你不肯告訴我,總讓我瞎擔心。”每次事到臨頭了,才知道玉鏘早有對策。
“不告訴你,你覺得是好的,還是壞的呢。”
我低頭悶悶說道:“好的。”
無知,好比壞事強。
“小白。”
“嗯?”
“沒事,就叫叫你。”
這一幕,似曾相識。
忽想起,好像以前我就喜歡這麼叫著他,聽著他一聲一聲的應著。
在寒冷的陰風中,等候多時,才見遠方的黑影漸近。
看清了來者,嘴角上的弧度才揚起。“是曹沃丹,她真的來了。”
“嗯。”玉鏘面不改色,剛才等了那麼久,似乎就是一分鐘的事情。
曹沃丹身穿披風,懷中抱著小鬼王一步一步走來。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越來越近了,急切的迎了上去。從她懷中將小鬼王接了過來,細細端詳著嬰兒熟睡的容顏,忍不住傻笑著。“好可愛。”
鴉色的長睫垂了下來,噘著嘴巴酣睡著。打量了許久,才發現端倪。
“這個小鬼王不對啊,他出生的時間對不上啊。我算算,應該是兩三個月大吧,現在怎麼就這麼大了,這得有五六個月吧。”
曹沃丹抬頭,露出臉上猙獰的傷疤。“這個就是鬼王,他長大的速度很快。”
我望著她臉上的傷疤,情緒有些激動。“這是誰傷的,一定是曄君!”
女人最在意自己的相貌,可曹沃丹似乎一點也不注意,將自己臉上的傷疤毫不掩飾的暴露在我們的目光之下。
“嗯,沒事。”語氣十分淡然,無所謂的模樣讓人覺得憐惜。
“曄君呢?”見此,大概也能明白了。曹沃丹之所以能夠帶著鬼王回來,不就是和曄君撕開臉皮了,這撕開了臉皮,難免會有一場惡戰。
曹沃丹臉上的傷疤是燙出來的,不知道曄君是用了什麼神兵利器。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