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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孟安歌的頭,嘴上的笑容還未消退。渾然沒有理會地上錯愕羞憤的孟安歌,跨過他的身體走向了師父所住的竹屋。
屋門虛掩著,透過縫隙可見屋內的情景。推開屋門,輕手輕腳的入內,擔心自己沒個輕重,打攪了師父。
寫好了一封信,壓在茶杯下。師父時常打坐,對外界的動靜素來都是置之不理。偶爾才會說上兩句,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們都是寫一張紙條壓在茶杯下。
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正要合上屋門的時候,師父忽然開口了。
“你要去哪裡?”
師父既然看見了我剛才的舉動,為什麼現在才開口問我。不過,我向來看不透他老人家。
“師父,葉辰五年前就死了,可現在居然還活著。我擔心他對家人不利,所以我要回去看看。”現在的葉辰,到底是不是玉鏘。如果是玉鏘,我還能坦然面對嗎?
我還真是可笑,分明自己沒有什麼對不起玉鏘的,偏偏就是不想面對他。
師父闔眸,道:“五年之久,你尚未歸家,是時候回去看看了。臨行前,為師有一個囑咐要說。”
一聽,當下沉重了起來。師父道壞不道好,這麼一說,可能有關大事。
師父接著說道:“當年我收你為徒的時候,就是看出你命中坎坷不斷。希望留在我山中,可讓你安逸此生。你現在回去,可能面臨生死。凡事,由心去看,莫要被真假迷了雙目。對錯是非,皆因所看待的目光不同。你要憑心去選擇,莫要隨了他人的輿論。”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知道將來的路到底充滿了什麼荊棘。
“你下山去吧。”
一路上,我若有所思。可我媽媽笑得合不攏嘴,一遍一遍的憧憬的未來當外婆的生活。
我下山可不是為了結婚的,更何況對方還不知道是人是鬼了。不好拂了媽媽的興致,難得這麼高興。
回到離別五年的家,襲來一陣陌生的感覺。家裡已經重新裝修了,換了一種風格。聽媽媽這麼說,是為了讓我體體面面的出嫁。
我無話可說,選擇了沉默。
開啟自己臥室的房門,不禁有些驚訝。這些東西,和我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好像紋絲未動。
媽媽靠在門上,忍不住流下淚水,“我每天都來打掃,又沒有挪動一件東西,就像你走的時候一樣。”
“媽媽。”我的語氣軟了下來,染上了哭腔。
“傻孩子,我這是太高興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媽媽轉過身,肩膀輕顫。我想要去抱住這個柔弱的女人,可是剛抬起手,還是放了下來。
轉眼看著臥室,還是一如既往的味道。依稀看見年輕的我枕在玉鏘的腿上,玉鏘雙手捂著我的耳朵,遮蔽著撕心裂肺的慘叫。
玉鏘保持這個姿勢,一夜到了天明。
時間好像凝固在那一瞬間的溫柔,使得我到了現在還能看的那麼清楚。
我回來的訊息,在家中炸開了鍋。隔壁鄰居時不時的串門,連同親戚好友也紛紛上門做客。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成了這樣的焦點人物。
拿上了久違的手機,冒出了很多的未接電話,還有未看的簡訊。這些都是關心我的人,他們在我消失的第一時間發現。或許他們曾經尋找過,或許他們曾經為我焦急流淚。
這種回家的感覺,很是微妙。
我一一點開資訊,有物業的,有的,有快遞的,玩玩的,當然,夏萱是必不可少的。
最新的資訊,是發過來的,還是幾條祝福,還有幾條提醒交話費的簡訊。
第一個點開了夏萱的簡訊,鋪天蓋地的就是一陣臭罵,然後問我到底在哪裡。
然後下一條資訊,夏萱漸漸軟了下來,我甚至能夠感覺到她的悲痛。
她甚至去報了警,求我能夠回來。
慢慢的,她好像冷靜了下來,裝作我還在的樣子,跟我說著近來發生的事情。
到了這一刻,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弓著身子,握拳打在牆上。
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這麼久,可是那個時候的我實在是太弱小了。依賴性的在玉鏘的羽翼下,成為他的累贅。如今,我已經足夠保護你們了,不需要再收到任何的威脅。
我一定會把你們身邊的危險都剷除,一定會的。
這五年來,因為我的消失,葉辰爸媽沒少吵著要解除婚約,要給自己的兒子找一個溫柔可人的伴侶。
奇怪的是,這一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