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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發生一聲沉悶的響聲,舉著腰間別掛著血跡未乾的大斧頭緩緩走了過來。
青色面板在車廂忽閃忽明的燈光下更加瘮人,口中發出刺耳如雜音的笑聲,步步逼近而來。
我想要向後退,可是後面壓根沒有路可退。身後亂七八糟的屍塊堆成了小山,分辨不出誰是誰的了,斷了我的後路。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吸了吸鼻子,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實力的懸殊,讓我明白,自己跟他對上了,無疑是以卵擊石,所以我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看著緊逼過來的怪物,我被迫站在屍塊小山上,淚水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恐懼好像死神的手,已經伸到了我的身後。可我相信玉鏘,他會趕回來救我的。如果這一點新人都沒有,那麼我們談什麼情說什麼愛。
怪物陰笑著,身上殘破不全的盔甲隨著他的步子,發出了沉重而清脆的聲響。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壓抑著心中的恐慌。不停向上攀爬的腳步出賣了我佯裝出的鎮定,一個踉蹌跌坐在屍堆上。怪物見了,開懷大笑。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逃,不,掉,了。”
他的聲音如同詛咒一般纏繞著我的耳朵,我猛地很甩了甩頭,咬緊牙凝視著他的舉動。
他還在笑,還在重複著一句,“你,逃,不,掉,了。”
逃不掉?玉鏘還沒回來,難不成他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如今我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卻不免擔心起玉鏘的安危來。
難不成我這張嘴是烏鴉嘴嗎?總是一語成讖。當時一下子說中了夏萱和白大哥,到了現在,剛剛說出去的話,就擔心起了玉鏘。
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見到夏萱了。
我連一句祝福的話還沒道出口,還剛剛和玉鏘在一起,就這麼死了,我可真是不甘心了。
一晃神的功夫,怪物舉起斧頭,朝著我劈了下來。斧頭已經到了我眉間一厘米的距離,在這一瞬間,我認為我死定了。
甚至閉上了眼睛,等待斧頭的落下。
屍塊中驟然伸出了好幾雙手纏在我的腰上,把我拖入了黑暗無邊的地方。我厭惡極了這樣的黑暗,因為總在這種黑暗中看不見自己所在乎的人,而且存在了許多未知的危險。
同時,卻也鬆了一口氣,好在沒有死在那個怪物的斧頭下。
可我現在又在哪裡?還是說又遇上了更加神秘叵測的危險之中?
我望眼欲穿,仍然看不見曙光。黑暗之中,似乎只有我一個人的存在。那些將我拖到這裡的鬼呢,他們又在哪裡?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不見有一個鬼影。他們好像是把我拖到這裡,然後困死我一般。黑暗中的寂靜,更加消磨人的耐心。
過去了很久,我仍舊聽不見任何的動靜。
邁開腿,遲疑的落下腳。出於意料的,四周平坦,這才放心大膽的走動。
在這黑暗中,行走了很久。我不知道到底是多久,只知道腿痠腳疼。腹中難以忍受的飢餓感,乾燥的嘴巴連一點唾沫也沒了。
虛脫無力的我,任憑那些手將我推來推去,最後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了無生機的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冰涼的液體滴落在我的唇上,我本能張開口如牛飲一般。
緩了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眼,適應光線的明亮。在黑暗中呆久了,見到了一點光都覺得刺眼了。
老人的嘆息聲響起,“造孽啊。”
“你是誰?”我警惕的望著這個老人。
“我倒是應該問問你是誰?為什麼出事的那一節車廂,只有你活著。”老人目光犀利的盯著我,要把我看個通透。
我稍稍有些放鬆警惕,問道:“你知道那節車廂的事情,那是你救了我嗎?”
“我家就在出事點的附近,我察覺到了異常,便趕去看看。結果看見你行屍走肉般的在外遊走,只好把你帶了回來。你是被鬼遮眼,如果不是我救你,你會被困死的。”老人不以為然的說著。
我點頭,續問道:“只有我嗎?”眼前的這個老人,一定不同尋常。我不能直接道明玉鏘,只好委婉的說著。
老人狐疑的說道:“你還有同伴嗎?”
我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只是那麼多的乘客,真的除我之外,沒有一個人生還嗎?”
“我仔細看過了,這個厲鬼極其兇惡,手段殘忍,能有你一個活口,已經是上天憐憫了。”事至如今,老人想起,還在唏噓不已。“不過,車廂慘案已